“……嗯、嗯,好吃!”
羅山橫坐在桌子前不斷地揮舞着手中的筷子,一邊含糊不清地招呼坐在對面的兩人:“你們愣着幹什麼?快吃呀!”
一塊、兩塊、三塊……
很快原本堆疊的滿滿當當的一盤菜便見底了,羅山橫的腮幫子不斷地快速鼓動着,像極了一台高速運轉的攪拌機一樣。
江長與瞪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這副樣子,整個人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也不動,半晌過後他才轉頭愣愣地望着徐天開口:“徐哥,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說随意一點兒了。”
徐天一臉往事不可回想,很是沉痛地點頭:“是吧!菜品精細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要量大!要知道這牲口可是能一頓吃一鬥米、五斤肉的!”
江長與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他就說羅山橫怎麼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要知道内門弟子的資源遠遠不是他們這種雜役弟子能比的,感情這是全花在了吃上面!
想到這裡,江長與轉頭有些憂心忡忡地問羅山橫:“羅哥,你吃飽了嗎?”
此刻羅山橫正吃得頭也不擡,忙裡抽空伸出五根手指沖着江長與比了比。
懂了!這是五分飽。
看着所剩不多的飯食,江長與無奈地歎口氣,認命般起身去廚房裡繼續煮飯,順便用剩下的食材簡單地炒了兩個小菜。
端上桌的時候,羅山橫一邊說着這怎麼好意思,一邊飛快地夾菜、吃飯,看得一旁的徐天牙癢癢恨不得上去給他兩錘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子的臉都要被你丢盡了!
江長與倒是接受良好,畢竟大胃王這個事從古至今都有,廉頗老年時還能吃一鬥米了!再說羅哥還是個體修,平時需要的能量更大!這麼一想羅哥吃得多也能理解了。
等到羅山橫吃完後,餐桌上幹幹淨淨的連菜汁都看不見,羅山橫半癱在椅子上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感歎道:“嗝~我好像一不小心吃多了,有點兒撐……”
羅山橫他話音未落,一旁的徐天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怒吼道:“廢話!你一個人就吃了一鬥半的米!”
羅山橫也是一驚:“這麼多?我平時都隻吃一鬥左右的。”
江長與笑着道:“多謝羅哥的捧場,看來今日我做的飯食很合羅哥你的胃口。”
羅山橫點點頭表示贊同:“确實,“長與小弟,你做的吃食真是不錯!味道比起膳堂的也不遑多讓,實在是太下飯了!”
江長與謙虛道:“哪裡哪裡……”
一旁的徐天看見兩人你來我往的奉承就覺得牙酸,他輕啧一聲後敲敲桌子打斷了兩人,“行了行了!你倆就别彼此吹捧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該談正事了!”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羅山橫:“長與可是我兄弟,你可别想着坑他啊!”
羅山橫眉一挑,粗聲粗氣地說:“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你兄弟就是我兄弟,自家兄弟要點兒土那還能收錢?長與小弟,你說你要多少,你羅哥晚上回去就給你送來!”
江長與聞言連連擺手拒絕道:“一碼事歸一碼事……”
未等江長與說完,羅山橫便開口打斷他道:“長與小弟,這是我剛才仔細想過的,那點子土不值錢,而且别說你還是小天的兄弟了,我就更不能收你的錢,你要是實在覺得過不去,大不了多請我吃幾頓飯就行。”
江長與:“這……”
還是一旁的徐天果斷拍桌敲定:“行了!都别磨磨唧唧的,既然羅三說不要錢就不要,就像他說的,你到時候多請他吃幾頓飯就行。放心,就他那個食量,他是吃不了虧的。”
羅山橫聽了就摸頭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
江長與見他們兩人都這麼說,也就無奈地笑了笑應下了:“行啊!到時候我再做個新鮮吃食給羅哥嘗嘗。”
羅山橫聞言咽了咽口水,一臉期待地說:“好啊好啊!”
事情便就這麼商定了,幾人便坐在院子裡就着月色飲酒暢聊。
第二天一早羅山橫便給江長與帶來了一大袋的靈脈壤,江長與颠了下,估計有個四五十斤的樣子。
羅山橫問:“長與你看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去給你多弄點兒!”
江長與連忙道:“夠了夠了!我最開始實驗用不了多少!”
“實驗?”羅山橫一臉迷惑地歪頭看着江長與,顯然不明白這詞是什麼意思,而江長與在話一出口就暗道一聲糟了,他哈哈尬笑兩聲:“嘗試、嘗試……”
待送走了羅山橫後,江長與便起身拍手開始動手調配靈肥。
江長與雖然從小是在鄉下跟着外公、外婆一起長大的,但是關于如何漚肥這種事情他是完全不知道的,而僅有的一些知識還是自己偶爾刷視頻刷到的。
因此關于如何制作靈肥,江長與還真是兩眼一摸黑,隻能根據自己的感覺來。不過他覺得黃階的靈肥再難應該也不會難到什麼地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