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玲玲和Orm的婚禮,是在一個很有名的莊園舉辦的。
隻是簡單又隐秘,但卻很溫馨。
與很多名流相反,Orm并沒有邀請太多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借着婚禮,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這一天,她隻邀請家人和好友來到婚禮現場。
Orm的媽媽也來了。
對于女兒的選擇,她也沒有很吃驚。
雖然她這幾年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照顧兒子和丈夫上面,但她依舊真心地關心着Orm,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而且她和邝玲玲的媽媽一見如故,很快變成了好友。
雖然,此刻她們大部分的話題,還是羨慕對方那樣的女兒。
邝媽媽羨慕Orm的活潑可愛,Orm媽媽羨慕邝玲玲的穩重聽話。
彼此恭維着,不亦樂乎。
而邝玲玲的爸爸也來了,他是一名皮膚黝黑的水手,雖然飽經風霜,但是看起來孔武有力。
因為船常年出海,信号器總是隔半年接收一次。所以他剛剛接到女兒複活的消息的同時,就又收到她要結婚的消息。
這一連串的好消息,讓這個年逾五十的男人開心壞了,他幾乎立刻像船長請了假,來到女兒的婚禮現場。
而此刻,演奏結婚進行曲的人,是邝玲玲的弟弟,他為了這次完美的演出練習了很久,希望他的琴聲,能給姐姐永久的幸福。
當Orm跟着媽媽,慢慢從大廳的另一側走到邝玲玲面前的時候,邝玲玲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停止跳動了。
太美了。
雖然Orm每一天都這麼美,但邝玲玲覺得,今天她美得最特别。
她實在克制不住,“偷偷”地親了親Orm的臉。
然而,此刻,她們兩正被大家密切地注視着,所有的小動作,哪裡逃得過大家的眼睛。
很快,牧師就在旁邊焦急地說道:“這位新娘,你不要這樣,要說完誓詞才能親另一位新娘。”
是哦,她們還在辦婚禮。邝玲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怎麼。。。。。自己怎麼就這麼忍不住了。。。。。。。。
邝玲玲有些懊喪地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頭,抱歉又俏皮地吐了吐自己的舌頭。
望着邝玲玲,Orm笑了笑,用口型對她說:“站好。”
聽老婆的話會發達。
我們的邝警官幾乎立刻就站好,姿勢就像站軍姿一樣标準。
然而,這樣的姿勢,在穿着婚紗的她身上,似乎有些滑稽。
Orm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一笑,但看着旁邊嚴肅的牧師,又連忙斂住微笑。
真是一對不省事的新人。
老牧師搖了搖頭,繼續流程。
“各位來比,在上帝的見證下,我們聚集在這裡,共同見證這對新人的婚禮。願上帝賜福她們的愛情,保護她們的婚姻,讓她們的生活充滿幸福與和平。現在,請兩位新人念出自己誓詞。”
邝玲玲望了望Orm,誓言就像水流一般湧出:“我,邝玲玲,請你Orm Sethratanapong,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侶我唯一的愛人。我将會珍惜我們的友誼,愛你,不論是現在,将來,還是永遠。我會信任你,尊敬你,我将會和你一起歡笑,一起哭泣。我會忠誠地愛着你,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無論準備迎接什麼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裡。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我會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所以請幫助我我的主。”
她一口氣講完,也從不覺得誓言很難背,相反,她覺得紙短情長,短短的誓詞完全不能傾訴自己對Orm的心意。
黎明有些清冷的光透過教堂的琉璃,落在Orm臉上,讓那裡透着一點彩色的光彩。
邝玲玲溫柔地望着Orm,靜靜地聽她念新婚的誓言。
“我,Orm Sethratanapong,請你邝玲玲,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侶我唯一的愛人。我将會珍惜我們的友誼,愛你,不論是現在,将來,還是永遠。我會信任你,尊敬你,我将會和你一起歡笑,一起哭泣。我會忠誠地愛着你,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無論準備迎接什麼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裡。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我會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所以請幫助我我的主。”
Orm聲線很甜,像六月裡的桑葚,輕輕一掐,就會滲出清甜的汁水。
邝玲玲看得有些心癢。
好想,好想,親一親Orm哦。
但是現在不行。
邝玲玲瞥了一眼身邊這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希望他能快一點。。。。快一點到親吻的環節。
很快,老牧師就感知到邝玲玲灼熱的眼神。
他心裡暗自發笑,自己舉行過這麼多場婚禮,第一次看到有如此渴望親吻對方的人。
明明有那麼長的時光,有那麼多可以親吻的瞬間。
為什麼此刻,就這麼想親吻對方呢?
他輕輕地翻過聖經,從紙張的光暈盡頭,看到邝玲玲晶亮的眼。
那雙眼太過深情,裡面滿是屬于愛的光。
是啊,是愛哦,而不是沾染俗世利益的婚姻。
老牧師的心口微微顫動一下,說道:“請您們交換戒指,交換完了,就可以親吻對方,然後把捧花扔給你們的朋友。”
似乎他說到“親吻”這個詞時,邝玲玲就按捺不住,拉過Orm親吻起來。
這個吻很輕柔,裡面有着愛,思念和保護,代表着邝玲玲對Orm的所有情緒。
這個吻也很夢幻,把Orm徹底帶進了邝玲玲愛的世界中去。
遠處似乎有鐘聲響起,Orm覺得,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隻有一圈一圈的年輪,像水波一樣,慢慢散去。
直到這一刻,她才徹底信服,自己果真有這樣的好運,可以跟自己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她們還有其他步驟要走。
比如,交換戒指,又比如,扔捧花。
其實,誰都想得到,幸福的新人手裡的捧花。
所以,這一次大家搶的格外激烈。
Ying和Orm的朋友,以及邝玲玲在香港相好的同事激烈地競争着。
在這個過程中,Mike甚至被擠倒,而其他搶捧花的女生對此毫不留意,甚至還不小心踩了他幾腳。Mike疼得在地上哼唧唧地叫。
最後,這束捧花還是被Ying搶到了
她快樂地向窗戶搖了搖手裡的捧花,然後就徑直沖出去了。
“喂,Ying,搶了捧花就走?”
“Ying,你一個單身貴族,搶什麼捧花啊。”
“Ying,你要去哪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在抱怨着Ying。
但隻有邝玲玲和Orm相視一笑。
因為她們已經猜到,Ying會去哪了。
。。。。。。。。。。。。。。。
遠山,日出染紅了天,正往正午的位置趕去。
此刻,Ying正在不知疲倦地往小山丘上趕去。
直到汗水沾濕了她的衣服,她才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她喘口氣,有些費勁地走到那人身邊,把捧花遞給她。
Ying努力笑了笑,說,“送。。。。送給。。。。。。你。”
Amanda Adela Teres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捧花,又看了看Ying,難以置信地說道:“Ying,你在幹什麼?幹嘛送我這個,這是什麼?”
她見過很多奇珍異寶,唯獨沒有近距離地見過這個東西。
一束。。。。捧花?
Ying很認真地解釋道:“這是新娘的捧花,如果拿到了的話,就可能很快會結婚。”
結婚?
這是一個離Amanda Adela Teres實在太遙遠的詞。
她吹着山風,有些凄然地看着這束捧花。
其實這束花看起來很漂亮,應該是被精挑細選的。
白色和粉色組合在一起,看起來莊嚴又俏皮。
她很喜歡它。
但她也知道,它不屬于她。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Amanda Adela Teres看似沒心沒肺地笑了笑。
她說道:“你把它給我幹什麼,我又不結婚。”
“因為我想跟你結婚。”
Ying說得很小聲,以至于山風很快吹散了她的話,就像一個輕巧的泡沫球一樣,糜滅得毫無痕迹。
但Amanda Adela Teres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這句話。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好像無論如何都處理不了這條信息一般,她僵住了。
她顫抖着唇,最終還是問道:“你在說什麼?”
Ying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大聲說道:“Amanda Adela Teres,我喜歡你,我想跟你結婚。”
女人的聲音在這個山谷回蕩着。
而這不斷循環的播報,讓Amanda Adela Teres真正聽清了Ying說的話。
這種感覺很奇怪。
Amanda Adela Teres先是感受到一種平靜,類似真空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