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桶吼道:“我看你不是來當值的,你是來搗亂的,我今天非把你們抓起來關幾天不可!”
尚雲間道:“大人息怒,我這麼寫全都是有原因的!”
秦桶抖着手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還胡言亂語,就是青山出面也救不了你!”
尚雲間抱拳道:“大人,按陳國律法,凡是犯死罪者應當交于刑部審理,等審查通過,方可三日後行刑,如果大人沖動現在殺了黑熊,肯定會受到刑罰,我是在提醒大人。”
秦桶砸吧嘴怒目看着尚雲間嘴欲言又止。
經尚雲間這麼一提醒他确實想起來了,不過他本來也隻隻是為了吓唬吓唬黑熊,但眼下這麼多人,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不記得陳國律法來打自己的臉,他道:“陳國律法難道我不懂嗎?還用你來提醒我?你——”
謝欲雪緊緊抓着椅子扶手,正想開口說話時身旁的尚雲間已經先一步他開口。
尚雲間打斷秦桶的話道:“大人,小人知道錯了,為了彌補我的過錯,待案件審完之後,我做東,請大人去快來酒館相聚一刻來給大人賠罪,還希望大人看在白師爺的面子上,饒我們這一回吧?”
謝欲雪也起身拱手道:“還請大人恕罪。”
黑熊從打量轉而怒視,看着尚雲間跟謝欲雪道:“呸,小人!”
秦桶看黑熊的态度知道已成定局,他在黑熊身上撈不到任何油水,一直審下去也隻會浪費時間。
他裝作大度的擺擺手,當着這麼多百姓并未口頭答應下來,順着台階道:“看你是初犯并未造成什麼過失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黑熊,既然你仍不認罪,就等着三日後斬首吧。”
“來人呐!把犯人黑熊壓下去!”
“退堂!”
……
快來酒館裡今日賓客稀少,幾乎不見客人。
但店内卻忙忙碌碌的大排宴席。
謝欲雪從樓上下來,快來老闆現在看見他跟尚雲間就像是看到了财神爺,殷勤的迎過去:“白公子可是有什麼需要?如果有您直接敲敲門框就成,我們直接上去聽您吩咐,不用您費腿下來一趟了。”
謝欲雪道:“我就是下來看看,你不用管我,去忙吧。”
快來老闆點頭:“好嘞,有什麼事記得吩咐我!”
謝欲雪走到在安排店小二擺桌的尚雲間身旁道:“尚雲間。”
尚雲間正在興頭上,指着前面那桌道:“把那張桌子移走,今日用不到。”
“尚雲間。”謝欲雪又喊了一聲。
尚雲間聞聲回頭,一看是謝欲雪,臉上瞬間露出喜色道:“老婆!你怎麼下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謝欲雪看着滿桌的美味佳肴,道:“睡不着了,秦大人何時到?”
尚雲間道:“快了,他跟白師爺到時會一塊來。”
“秦大人好!白師爺好!”兩人剛說完就聽見門口快來老闆的歡迎聲傳來。
尚雲間看了一眼門口,轉頭對謝欲雪笑道:“來了。”
謝欲雪看向門口,秦桶跟白青山穿着便衣,身後跟了兩個便衣衙差走了進來。
尚雲間與謝欲雪對視一眼,随之笑着走過去:“秦大人,叔叔,小侄可把你們給盼來了!”
白青山屬于一種狀況外的狀态,他不懂尚雲間跟謝欲雪為何會約秦桶來這裡吃飯,要是他們的之間的謊言被搓破了,那他可就完了。
不過白青山仍是端着一如常态的樣子,并未顯露出什麼慌亂神色,對尚雲間微微笑了笑。
秦桶笑着側臉看白青山道:“沒想到白師爺的侄子這麼用心,擺了這麼大一桌,還把整個快來酒館都包了下來。”
白青山強笑兩聲,對秦桶做出請的手勢。
尚雲間與謝欲雪迎過來,尚雲間笑道:“秦大人,叔叔,二位快請入座。”
快來老闆很有眼色的屏退了所有人,貼心的把大門關上自己也退了出去。
秦桶笑着點頭,跟白青山坐在了主位上。
尚雲間幫謝欲雪拉開凳子,等謝欲雪坐下後他挨着秦桶在謝欲雪旁邊坐下。
尚雲間道:“真的很感激秦大人還有叔叔能賞臉來,為了彌補今日衙門裡的冒失,我為秦大人特地準備了一份薄禮來賠罪,還望秦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晚輩計較。”
白青山隔着秦桶看尚雲間,似乎想問他是不是給他捅了簍子,可是尚雲間始終沒看他,他找不到機會便一直沉默。
尚雲間把盒子呈給秦桶,秦桶笑着接了,邊迫不及待打開邊道:“雲間侄兒,今日在公堂之上我說的都是些場面話,你們是青山的侄子,我怎麼會真的怪罪你們呢!你們真是有心了!”
秦桶打開一看,盒子裡裝的是一個青花瓷瓶,這個瓶子一看就價值不菲,他對尚雲間跟謝欲雪的态度立即來了個大轉彎,笑的更開懷了。
白青山終于找到機會,他以長輩的口吻開口,實則是在詢問他們,道:“你們可是在衙門裡惹了禍端?”
秦桶摸着青花瓷瓶愛不釋手,聞言忙替尚雲間跟謝欲雪解釋,道:“沒有沒有,你這兩個侄兒做的很好,雲間侄兒剛才說的也都是客套話,青山你不要多想。”
白青山在心裡松口氣,道:“那就好,我今日擔憂一天,就是怕他們出了差錯,耽誤了案件審理,既然無事,那我就放心了。”
謝欲雪起身,走過去也遞給白青山一個盒子,道:“叔叔,謝謝你對我跟雲間的信任,我們今日都很開心,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一點心意,希望叔叔之後對我們多些包含。”
這份禮就是為了堵住白青山的嘴的,不然一會兒他們要收買秦桶的事被白青山知曉了來龍去脈,知道他們故意接近他是為了接近秦桶,他要是心存不滿把他們捅出來可就不好辦了。
白青山擡頭看謝欲雪,謝欲雪又把盒子又朝他遞了遞,白青山知道了謝欲雪的意思,伸手接了打開盒子,打開一看裡頭是一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