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王小蒙說完就要走。
謝欲雪:“站住。”
謝欲雪給小雨一個眼神,小雨立馬過來把筆洗接過去抱着。
謝欲雪看着他的臉:“那天你幹了什麼?”
王小蒙一臉莫名其妙:“什麼那天我幹了什麼?”
謝欲雪:“你剛說的,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王小蒙理直氣壯:“是你自己不檢點,還不讓人聽了?”
小雨:“你嘴巴放幹淨點!”
謝欲雪不理會他的污言碎語,盯着他道:“八月二十五日未時,我在寝舍遇到了你,你見到我後慌慌張張的跑走,你為何要跑?”
王小蒙一下子回憶起那天。
那天他肚子疼的不行,回來上個茅廁還沒有位置便跑了出去,誰知半路上遇到謝欲雪與王路幽,他沒空理便直接跑出去了,等解決完,他便悠哉悠哉又回到寝舍,本意是想躲一下挑糞的苦差,沒想到剛進齋院就聽見了尚雲間跟謝欲雪的好事。
王小蒙蹲在檐下偷聽了片刻便想偷看,剛彎着腰渡了兩步就聽見王路幽從旁屋出來,他心虛下快速起身跑了。
王小蒙:“我跑不跑你管得着嗎?”
謝欲雪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别讓我找到證據,小心自食其果。”
王小蒙被謝欲雪唬住了,不就偷看了一下嗎,要不要這麼大火氣?他眼神閃躲,腳底抹油溜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謝欲雪盯着王小蒙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雨走上前:“公子,怎麼了?”
謝欲雪搖頭:“沒事,走吧,去收拾東西。”
……
謝欲雪這幾日孕反來勢洶洶,他連續三日都吃不下任何東西。
尚雲間這幾日也沒怎麼吃,那本《男妻手冊》都快被他翻爛了也找不出辦法。
江大夫摸着胡子道:“這些反應都是正常的,避免不了。”
“那也不能不吃飯呐!”尚雲間扔掉書去床邊看謝欲雪,“老婆。”
謝欲雪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又合上,尚雲間急的把床沿的錦被都搓皺了:“老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謝欲雪沒法張嘴,他張嘴就要吐,這時尚夫人走進來,端着一碗不知道用什麼熬的湯:“雲間,把這個給欲雪喝了。”
“這什麼啊?”尚雲間便接過碗便随意問道。
尚夫人:“你别管,快讓他喝了,喝了會好一點。”
尚雲間一聽立馬端過去,對謝欲雪道:“老婆,你喝一口這個,說不定喝了就會好點了?”
謝欲雪睜開眼,尚夫人站在床榻邊擔憂的看着他,尚雲間把碗先給尚夫人,扶着謝欲雪半坐起來。
接回碗舀了一勺送到謝欲雪嘴邊,謝欲雪聞到刺鼻的味道一點都不想喝,但看尚夫人關切的眼神,也不好拂了尚夫人的好意,便忍着惡心張開嘴。
見謝欲雪喝了,尚雲間以為這湯見效了,但下一刻便眼睜睜看見謝欲雪吐的昏天黑地。
尚雲間忙把碗擱下,用手去接謝欲雪吐出來的東西。
謝欲雪用手推尚雲間的手沒推動,身體又太難受,便無瑕再顧忌直接吐了尚雲間一身。
小雨把痰盂拿過來時謝欲雪已經吐完了。
謝欲雪面色蒼白,氣若遊絲對尚雲間道:“抱歉。”
尚雲間心疼的要哭了,完全沒在意自己身上的狼狽,他對小雨道:“快來扶着你家公子。”
小雨趕緊上前去扶住謝欲雪,讓他慢慢躺下。
尚雲間站起身,尚夫人道:“快去洗洗。”
尚夫人走到謝欲雪床邊,看着謝欲雪瘦削的臉心疼的不行,但又做不了什麼。
等尚雲間回來,尚夫人半道攔住他:“欲雪剛睡下了,讓他好好休息,别去吵他。”
尚雲間跟尚夫人出去:“娘,懷孕怎麼會這麼難?”
“哪個容易啊?唉。”尚夫人感歎。
桂花酒樓,尚雲間走進雅間徑直走過去坐下:“你們找我幹嘛?”
“最近想見你一面都難。”李春風道,“你娶了媳婦就忘了兄弟了?”
尚雲間一聽媳婦立馬哭喪着臉。
李春風:“這是怎麼了?被謝欲雪打了?”
“他要是打我就好了。”尚雲間一臉愁容,“他最近吐的厲害,什麼都吃不下,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他身子本就單薄,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李春風收起調笑:“這麼嚴重啊?”
“昂。”尚雲間歎口氣。
齊意:“最近這桂花樓的大廚好像也請假了,如果他還在,沒準能幫上你。”
尚雲間彈坐起來:“那位大廚姓甚名誰家住哪裡?我可以去他家裡請他。”
齊意搖搖頭:“不知道,就連這家酒樓的老闆都不知道他是何方人許,隻知道他七日中會有三四日來樓裡掌勺。”
尚雲間失望,托腮歎氣。
李春風:“今日叫你來還有一個事。”
“什麼?”
“我們兩家要去姑蘇一趟,跟着爹去做生意,這段時日恐怕就不能再幫你了。”
尚雲間眼睛耷拉下來:“啊?”
……
鐘山寺所在的山谷裡桃花常年不敗,寺裡香火不絕,沿着鐘山寺不遠處有一條清泉,清泉邊上有一道小瀑布涓涓流水彙聚到清泉裡再順流而下。
泉那邊有一座古亭,沿着石路直通鐘山寺。
謝欲雪坐在亭子裡倚着圍欄看流水。
尚雲間手拿幾串糖葫蘆從小徑跑過來:“欲雪老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