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這臭娘們脾氣還挺大。”
站在中間的大高個撸起袖子,将紮入腿中的箭羽拔出,随意地抛擲在地上,一臉兇相地說道。
“看在你是娘們的面上,趕緊離開這裡,不然小心哥幾個手下不留情。”
秦渝清狐狸眼帶着冰冷的殺意,她撫摸着小型弓箭,冷聲道:“再廢話,殺了你。”
這幾天,秦渝清可沒有荒廢鍛煉,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皇上勉強同意讓陸景川進宮教導她習武,不過每次教習身邊得有一位嬷嬷看顧着。
雖然比不上從小習武的人,但怎麼說也不是一推就倒的體質了。
“還是個暴脾氣的娘們。”大高個摩拳擦掌,三個人看向秦渝清的目光中帶着猥瑣,“兄弟們上,給這個娘們一點教訓。”
“公主!你先跑!”春桃下意識擋着秦渝清身前。
“三。”
“公主你在說什麼?”
“二。”
“公主,快跑!”
“一。”
“公主,快......诶?”
春桃蒙圈看着距離她們五步距離的三個人,他們捂着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秦渝清用手指點了點春桃的額頭,語氣中帶着無奈的寵溺:“都說了,遇到事不要着急。”秦渝清用弓箭抵在大高個的額頭上,冷聲問道,“是誰派你們過來的。”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大高個蜷縮着身體,不斷地顫抖着身體,“是丞相府的少爺派我來的。”
“所為何事?”秦渝清看到旁邊兩個人企圖蛄蛹地離開的人,直接對準兩人的大腿各來一箭,“我讓你走了?嗯?”
“你不能殺我們。”大高個突然變得聰明了,他目光中帶着狠厲道,“科舉期間不可蓄意鬥毆,傷人性命!”
“哦,那又如何?”秦渝清無所畏懼地笑着,她狂妄地又給了三位各一箭道,“這裡不在官府的管轄中,就算你們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
“再說了,你們都可以做,為什麼我不行?”
秦渝清看着林海晏往前走了一步,他整理衣服看向秦渝清剛想要開口,便聽到秦渝清道:“我救你是受葉老所托,若是你敢開口求情一句,我連你一起殺了。”
就算了林海晏真的是人才又如何,她可不需要一位心軟的人做她的同行之人。
“六公主,您誤解了。”林海晏整理完畢衣服,走上前行禮道,“草民是想問,這個弓箭能否給草民用下,畢竟草民喜歡有仇當場報了。”
“哦?需要我教你嗎?”秦渝清将弓箭放在林海晏的手中,危險的狐狸眼帶着勾人的笑意,“若是你有其他用心,我敢保證你舉起弓箭的那一刻,就是你身首異處的時候。”
“不敢。”林海晏低下頭,眼前的這位六公主與他所打聽到的完全不一樣,像一朵長在懸崖上的鮮花,美麗而嬌豔,卻渾身帶着緻命的毒刺。
“正好,我也累了。”秦渝清看着地上的三個人道,“宋耀祖派你們過來所為何事?”
“是為了科舉替考之事。”大高個身體不斷地顫抖,黃色濃稠的液體從下/體流出,一股無法言語的惡臭味漂浮在四周。
“宋小爺要參與科舉,他想要獲得科舉資格,這批參與中林海晏的學識最好,且又是賤民一個,是最好的替考人選。”
秦渝清冷笑一聲,她心底對宋耀祖的鄙夷更深了,不過丞相府目前還動不了。
沒事,遲早有一天,她會把丞相府一鍋端了。
“女俠饒命,我們知道錯了,以後都不會再做了。”三個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們明銳地察覺到秦渝清的殺意,不斷地磕頭求饒。
“林海晏,這三個的性命在你手裡,是殺是留你自己考慮。”秦渝清往旁邊走了幾步,将選擇權交給林海晏。
這麼說的話,今日在小巷中遇到的人,看起來倒像是宋耀祖,想來是知道林海晏性格剛烈不好講話,于是便找上姚玉。
看來她連着兩次壞了這位宋小少爺的好事。
“公主,你覺得這位林公子會殺了這三個人嗎?”春桃小聲詢問道,既然公主的身份都被點明,她也不喊小姐了,喊小姐挺變扭的。
“看吧,若是他選擇殺了,葉老所言并沒錯,可若他沒有,隻能說明我和他的緣分到今日為止。”狐狸眼中帶着對人性的探究,秦渝清在職場中遇到過不少的人,其中有很多合作人員和林海晏一樣,剛正不阿。
但過剛易折的道理,不少人都忘記了。
“看來林公子下不了手,那既然如此的話。”秦渝清的話還沒有講完,地上的三個人斷了氣。
“嘔!”林海晏在一旁劇烈嘔吐起來。
秦渝清笑起來,這才對嘛,這才是她想要的合作對象。
“這三位是亡命之徒,他們手中沾染的鮮血早就到了死刑的量,所以你不......”
“草民知曉,隻是草民從未做過此事,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林海晏扶着門框,面色慘白地看向秦渝清道,“這些人本就該死,我并不是良善之輩,所以公主大可放心。”
秦渝清勾起唇角,這林海晏對她的胃口,不錯是個人才。
“多謝六公主相救。”林海晏朝着秦渝清鞠躬,随後轉身離開。
“慢着。”秦渝清出聲道,“天色也不早,不如我請林公子出去吃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