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一點點打濕紙張,吸了水的紙牢牢地吸附住黑衣仁兄的臉。
“這過程可能會有點久,但你放心,不緻命哦。”
秦渝清手指沾了一點水,一點點順着黑衣仁兄的臉,按壓那些還未吸附嚴實的紙張,不留一點空氣。
“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濕了的紙也可以殺人的。”秦渝清一邊說一邊将新的紙疊加覆蓋在黑衣仁兄的臉上,“你會慢慢感覺到呼吸變得困難,所以你會下意識用嘴巴呼吸,想用嘴巴破開紙對你的限制。”
“但很可惜,你的下巴被卸了,所以你無法沖破紙張的限制。”
冰冷的水一滴一滴濕透了新的紙,更加牢固的吸附住黑衣仁兄的臉。
黑衣仁兄的雙手不斷地扣着馬車,雙手被綁住他無法掙脫,耳邊是女子溫柔帶笑的聲音和冰冷的水滴聲。
“看來,還需要一張新的。”說着秦渝清動作輕柔地将一張紙覆蓋上黑衣仁兄的臉上,重複之前的操作,“你的呼吸被弱小的紙張占據,你的視野也被紙張侵蝕,最後你的世界隻剩下冰冷的紙張,便再無其他的聲音。”
秦渝清的聲音宛如地獄來的惡魔,充滿了蠱惑和緻命的危險:“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說着秦渝清掀開所有的紙張,看到黑衣仁兄劇烈欺負的胸膛道,“準備好哦,又要來了。”
陸景川透過馬車簾子,看着黑衣仁兄青色的臉頰,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幸好幸好,他沒有得罪過秦渝清。
新的紙張再次覆蓋上黑衣仁兄的臉上,他的精神在一點點被擊潰,他已經體會過緩慢窒息的痛苦,他不想再忍受了。
“唔唔唔!”
他受不了!
“诶呀,這就不行了?”秦渝清揭下紙張,語氣中有些惋惜道,“你是我遇到最扛不住的人。”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密令,不知其主。”黑衣仁兄斷斷續續地回答道,“馬車,醜時,香山竹林。”
“你們是誰的人?”
“不知,是圈養。”
“你的意思是,你們從小都被關在一個地方,接到密令後隻管聽命行事?”秦渝清有些好奇,這和現代小說或者電視劇的情節完全不一樣。
“是的。”
“密令是如何接到的?”
“信鴿。”
“那信鴿如何處理?”秦渝清再次追問道。
“吃了。”黑衣仁兄已經絕望了,此刻的他和之前的信鴿并無區别,“一個不放。”
那就是徹底沒有線索,這些人别說見過幕後之人,就連圈養地在哪裡怕也不知道。
本想着或許能順着信鴿查到點什麼,但幕後之人倒是謹慎。
“那既然如此的話。”秦渝清眼睛微眯,唇角帶笑道,“你殺了多少人?”
“殺太多了,不記得了。”
“最後一個問題。”秦渝清摸着頭頂的簪子,這是參加生辰宴時,春桃特意塞給她的,說是可以保命用。
“你殺的人都有誰?”
“鬧事的災民、不賦稅的地主、密令要殺的大臣,太多了記不住。”
因為精神崩潰的緣故,黑衣仁兄隻想快點結束一切,他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了!
“哦這樣啊。”秦渝清拔下頭上的簪子,正要殺人滅口的時候,陸景川側身進馬車,攔住秦渝清的動作。
他伸出手捂住秦渝清的眼睛,随後慘叫在馬車内響起,等陸景川的手拿開時,馬車裡已經沒有黑衣仁兄身影了。
“别髒了。”
秦渝清輕笑出聲,這陸景川真的可愛。
“不算髒,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