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她是我豢養的死士。”陸景川倒是毫不避諱,他直勾勾看向秦渝清道,“你活了。”
說出這三字的瞬間,秦渝清的後背一陣發冷,她面色神色鎮定,心底早就亂成一團了,今天系統剛和她說任務一完成,晚上陸景川冷不丁也這麼說了。
“我不是一直活着,大晚上的還請小陸将軍不要将鬼話,吓壞人就不好了。”
“不是。”說了兩個人字後,陸景川又不講話了,就像是個被主人丢棄的小狗一樣,用濕漉漉的眼睛認真看着秦渝清。
秦渝清是真的受不了這種眼神,但她想到既然春桃是陸景川的人,那麼今日春桃的所作所為是受到他的指示,所以理論上她可以借助陸景川的幫忙。
原書中倒是有描寫過陸家,好像是功高蓋主,随後被男主抄家了,理由是陸家勾結叛賊,出賣情報。
可看陸景川的樣子,結合書中前期描寫的陸家世代忠臣,從未有過謀反之心,怎麼看也不像是通敵叛國之輩。
再者陸景川之所以隔斷時間進宮,也是陸家送給皇室的質子,一旦陸家出事,皇室便可以直接解決唯一血脈陸景川,永絕後患。
結合最近兩天的事情,秦渝清總覺得這書前中期内容不像是一個作者寫出來的,至少前後的邏輯根本不連貫。
“陸景川,談個合作嗎?”秦渝清知道他敢出現在這裡,那周圍勢必是沒有其他人。
“怎麼談?”
“我幫你保住陸家,而你幫我參與科舉。”
秦渝清想起來,原書中再過一個月便是科舉了,她想或許逃出去的意思是逃離後宮,畢竟她最終的任務是稱帝,困在這後宮中她可沒那麼容易稱帝。
她一沒有強大的母家,二也不是皇上看重的妃子,最重要的她還是女子身,那便隻有科舉入仕這一條路。
陸景川面癱的臉色出現一絲驚訝和一閃而過的高興,但很快又恢複了面癱。
秦渝清并不想深究他高興個什麼,她越想越覺得她沒有想錯,肯定是要參加科舉,步入仕途進入朝堂。
【觸發主線任務三:參與科舉。】
系統的聲音就像是最終的判決。
“可以,但我有要求。”陸景川拍了拍手,四五個身着黑衣的人端着酒壇從窗戶外翻了進來,“喝過我,我就同意。”
秦渝清本以為是什麼很難完成的事情,卻沒想到就這?
“系統,我現代的體質會跟着我一起穿書嗎?”
【是的。】
“那穩了,現代我可是從沒醉過,千杯不醉的體質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秦渝清拿起酒壇子,看向陸景川問道:“你确定嗎?”
“确定。”陸景川目光近乎執拗地看着秦渝清手中的酒壇,他的聲音清冷卻又有着秦渝清聽不懂的情緒,“我是軍中人,信酒後吐真言。”
秦渝清挑眉:“酒後吐真言啊。”她突然想看下陸景川到底想要幹什麼了,“巧了,我也信。”反正能不能喝醉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參與這麼多年的應酬,怎麼裝醉意她最會了。
于是秦渝清喝下一壇,陸景川緊接着喝下去,兩個人誰也不讓誰,一口接着一口,而空掉的酒壇會被暗衛直接帶走換上新的。
不知過了多久,秦渝清看到陸景川喝得眼角泛紅,身影已經開始搖晃,似乎有淚花挂在他的眼角,酒氣染得陸景川面色潮紅,這讓他面無表情的臉多了一絲禁欲。
時候差不多了,秦渝清佯裝拿不穩酒壇,差一點摔在地上,她一邊喝一邊往後倒道:“喝!誰不喝誰是孫子。”說着一下子撞在書架上,秦渝清吃痛得倒吸一口冷氣随後道。
“這酒怎麼還會咬人的!”秦渝清似乎有些生氣,猛地再喝一口後被嗆到,劇烈咳嗽幾聲道,“不過,我喜歡。”
陸景川幾乎是下意識走上前想要去扶住秦渝清,但強大的意志力讓他克制住自己,隻是走了三步。
秦渝清越發覺得怪異,陸景川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樣子,可不管是現代的秦渝清還是原書中秦渝清,都沒有和一位叫“陸景川”的人發生任何交集。
她确定在現代的記憶并沒有任何缺失,也不存在記憶錯亂的可能。
所以理論上來說,這應該算得上是他們兩個第一次不太正式的見面?
“來繼續!”秦渝清再次舉起酒壇,但這次真是手滑沒拿穩砸在地上。
“小騙子。”
酒壇碎裂的聲音蓋住了陸景川的話,秦渝清并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
“你該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