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先挑那男的不對,先扣點顔絨印象分,準沒錯吧。
“我也不想去啊。但是我有什麼辦法?我不去我都過不好這個年。”顔絨很無奈道,“我現在也沒辦法變出一個男朋友帶回家。”
“那我勉強犧牲一下,你去跟你外婆說你在跟我處對象了。”蘇一弦順着她的話就這麼說了,說完自己也很震驚。
“什麼?”顔絨更是當即驚掉了下巴。
她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嘴巴都張開了。
四舍五入,剛剛是蘇一弦說要跟她處對象。
天呐,比幻聽、做夢還要恐怖。
這種應該不算是告白吧?這麼草率?
顔絨冷瞥了他一眼,蘇一弦被盯得有點後悔,好像自己說得太輕浮了一點,她确實不信。
她此刻還站在跑步機上,他就站在地闆上,沒什麼特别明顯的身高差。那小姑娘張牙舞爪地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掰正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她倆目光火辣辣地對上來了,然後她竟然來了一句。
——“蘇一弦,侬腦子瓦特啦?”
“什麼叫你勉強犧牲一下,就算我說了,那倆老太太能信嘛。”
他傲嬌地撇過頭,又掙開了她的魔爪,突然有點心虛地不敢看她,也不敢再繼續說更越矩的話了。他隻是扔下一句:“那你自求多福吧。”就徑直往廚房走去。
他一口氣灌下了200ml的冰水。
說服自己:冷靜冷靜,蘇一弦,你要冷靜。
腦海中閃過了顔絨的表現,他反複回味揣摩。
害,或許她真的對他,沒有朋友之外的非分之想吧。
他們太熟悉了,就好像是連體嬰一樣,他的确也沒有什麼信心,能轉變成其他的關系。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可現在眼睜睜看她去相親,就感覺有東西在揪着他,好像被魚刺哽住了一般,難受得不行。
最讓蘇一弦郁悶的是,更離譜的環節——這個女人竟然還殘忍地讓他親自送她去。
這好比把自家種的白菜,不對,玫瑰,拱手讓給别人一樣。
他終于明白了,那些要送女兒出嫁的老父親到底是什麼心情了。
本來蘇一弦隻是想跟着她遠遠看看,結果沒想到顔絨那個沒心沒肺的,看他同樣要出門,就直接問他能不能捎她一程。她還坐在後排,蘇一弦感覺他就是個滴滴司機。
“就前面那個咖啡館,你放我下來就行。”顔絨本來就對那個醫生沒有太大興趣,她完全就是在完成一項長輩布置的任務一樣,但是她還是對蘇一弦保證:“你放心,我就是當見客戶一樣,聊兩句就會去找個由頭溜走的。”
“需要我給你中途打個電話嗎?”他撇着個嘴,好像有些偶像劇裡都有女主相親,男主去解圍的戲碼。他幻想了一下。
她倒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不用,見招拆招,我已經想好了妙招。”
蘇一弦剛把車停好,猶豫要直接走掉還是再看看情況的時候,楊霈說自己也在上海問他有沒有空一起玩。
“你人在哪?”他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
“在酒店呢,璞麗大門口。要不我直接去你家,我想玩那個新的Steam遊戲機......”楊霈說。
“你站原地等我。”他話還沒講就挂了。
五分鐘後,楊霈真的看到了蘇一弦開着他的全黑大G出現了。車窗搖下來看見本人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眼花:“我去,大哥你動作這麼快?”
“我就在附近。快上車。”
“去哪?”楊霈系上安全帶,就被蘇一弦拐賣了。
蘇一弦毫無靈魂地來了句:“帶你喝咖啡。”
直到倆加起來擁有半個億粉絲的大明星全副武裝帶着墨鏡口罩,拐進衡複區的一家複古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