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店。
裴妙聲的手指勾着一條白色的透明蕾絲小内褲問林挽“這件好不好看,是不是也很适合我!”
林挽看着風格大膽的一小塊布料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好看是好看,可是你剛剛已經買了十幾條類似的了,買這麼多穿得過來嗎?”
“當然穿得過來,内褲一定要買得性感,一旦有豔遇呢!”裴妙聲沖林挽暧昧地眨眨眼,将手中的布料遞給旁邊的服務人員結賬。
不遠處的司則簡側目看過來,漆黑的眸子盯着正在和林挽竊竊私語的裴妙聲。
裴妙聲又拿起一條半透明的淺粉色的在正中央系着蝴蝶結的内褲在林挽面前晃一晃。
“這件你穿怎麼樣?”
林挽看着大膽的镂空設計,漲紅了臉,緊忙搖搖頭“不要,不要。”
林挽确實想買一些内褲,他的小海豚上次被裴寂剪碎了,但是裴妙聲挑得太過于暴露,讓他實在有些難為情。
林挽糾結了許久還是拿起了挂在最角落的幾條純白棉質的内褲,内褲樣式普通隻有屁股處印了圖案。
有的印了一顆小愛心,有的印了一顆小星星。
“我買這個款式。”
裴妙聲掃了一眼,撇撇嘴,吐槽道“老土。”
司則簡跟在兩個人身後拎着大包小包充當人形提物機,裴妙聲拉着林挽東逛西逛,不斷地叮囑他。
“你就按照我說的做,要是我哥沒有主動提出來跟你回去,我們在想别的辦法。”
“好吧。”在外面逛了一天林挽有些疲憊。
想到裴寂,又想到了早上車内那個被挂斷的Y的神秘電話,林挽的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蔓延,似乎有些癢又有些酸。
林挽感到自己似乎身處迷霧,迫不及待想撥開茫茫大霧去看清楚霧後的裴寂。
卻怎麼也走不出,看不清。
裴寂身處霧後,如此神秘。
裴妙聲逛完街想拉着林挽和司則簡一同去唱歌,林挽的心裡裝着事,情緒并不高。
便叫司則簡先送自己回家。
機械女聲響起,林挽推開房門。
臨近七點,天色已經灰暗暗的壓下來,沒有開燈的房間一片漆黑,林挽順着寬闊的落地窗看出去,江邊燈火通明,泛着光的遊船在江中心緩慢地移動。
裴寂在家?怎麼不開燈?
林挽用手捂住了發燙的被臨時标記的腺體,客廳内的松木味的信息素十分濃郁。
濃烈的松木信息素像是被打破了的香水,感受到林挽瞬間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包裹住他。
受契合度的影響,信息素纏繞林挽,他身體内的血液不受控制的開始沸騰。
“裴寂?”
空蕩蕩的客廳并沒有人回應林挽,林挽打開燈。
一聲細微的嗚聲從卧室傳來,林挽的耳朵動了動,他将手中的東西放在沙發上,快步走進卧室。
卧室隻亮着昏暗的床頭燈,昏黃的燈光打在裴寂的臉上,他的發絲随意地散落在額頭前,深邃的眼睛此刻緊閉着,薄唇微抿,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
裴寂赤.裸着上身,手臂纏着一圈厚重的繃帶,麥色的肌膚上出了不少虛汗,寬大厚實的胸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汗珠順着棱角分明的下颚滑落到裴寂胸膛,下身穿着深藍色的低腰綢緞睡褲,正正好好露出排列整齊的腹肌。
昏黃柔軟的燈光籠罩着裴寂,說不出的性感。
林挽吞了吞口水,床上的裴寂眉頭微微蹙起,一聲略微痛苦的呻吟聲從嘴角溢出。
“裴寂!你受傷了?”林挽心緊縮了一下,有些慌亂的快步走過來,有些冰涼的手指撫上了裴寂的額頭,被額間的高溫燙得縮了縮手心。
裴寂緩緩睜開漆黑的雙眼,幽深的眸子緊盯着林挽并不輕透,嗓音也帶了些沙啞“阿挽你回來了。”
聲音透着一絲莫名的委屈。
林挽的心底升起一絲愧疚,裴寂生病了,自己一無所知在外面玩了那麼久。
林挽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開始止不住地泛起心疼的酸意“你發燒了裴寂,我扶你去醫院。”
“我沒事,阿挽。”裴寂滾燙的掌心一把握住了林挽纖細的手腕,微微用力,林挽便失去重心直直地栽倒在裴寂的懷裡,被裴寂牢牢圈在懷裡。
林挽的後背嚴絲合縫地緊緊貼着裴寂赤.裸的胸膛,他有些焦急,想回頭看看裴寂的狀況,卻被牢牢禁锢,動彈不得。
“裴寂。”林挽放軟了聲音,生病的裴寂格外難纏,林挽帶了些哄“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你生病了。”
“陪陪我,阿挽。”裴寂嘶啞的聲音在林挽耳側響起,在安靜的卧室内沉悶裡帶着些許讓人心疼的可憐。
林挽的心酸軟得不成樣子,眼眶也有些泛酸。
生病的人最是脆弱無助,不知道裴寂是什麼時間發熱的,自己作為他的愛人,理應當在他身側照顧他。
“這是怎麼弄的。”林挽的手指撫摸着裴寂被包紮的誇張的手臂,仔細端詳,包紮看起來像是被利器割傷的。
裴寂不語,林挽的聲音焦急地帶了些哭腔。
“隻是包紮的誇張。”裴寂的眸色暗了暗,嘴角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将頭埋到林挽的頸窩,深深地吸了口氣。
沒有其他男人信息素的味道。
老婆香香軟軟,一如既往的好聞。
“究竟是怎麼回事。”林挽掙紮地翻過身,雙手抵着裴寂寬大的胸膛,仰頭對上了裴寂深不見底的眸子。
“人本藥劑研發出來的新藥,我試藥打了一針。”裴寂頓了頓,輕聲安撫焦急的林挽“發熱是這個藥的副作用。”
林挽的眉頭緊得不成樣子,擔憂地抱着裴寂的手臂仔細看“新藥劑會不會對身體有損傷。”
“不會,這些藥都經過反複的實驗測試,才會用在人身上。”裴寂摟住林挽,将頭埋進林挽的頸側蹭了蹭,像一隻尋求安慰的大獸“給我點信息素吧,阿挽。”
林挽有些心疼地抱住裴寂的頭,裴寂在工作上一絲不苟他是知道的,沒想到竟然連新藥也要自己親自去試用。
霸總果然不是那麼好當的!
林挽輕輕撫摸着裴寂後腦的發絲,茉莉香的信息素漸漸濃郁,有了信息素的安撫裴寂感覺身上的酸痛舒緩了不少。
裴寂在林挽身上蹭了蹭,兩個人貼在一起的身體愈發緊密,裴寂深深地吸了口氣,濃郁的茉莉花香讓他無比舒爽。
“頭暈。”
裴寂沉悶的聲音從林挽頸側傳來,林挽摸了摸裴寂潮濕的額頭,發熱成這樣怎麼能不暈。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不去醫院也要吃點藥吧,我去找退燒藥和止痛藥。”林挽掙紮着想從裴寂的懷中出來,滾燙的胸膛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不吃藥。”裴寂按住了要起身的林挽。
如今對于裴寂來說,最好的良藥便是林挽。
“阿挽幫我揉一揉,好嗎?”裴寂的眼底漆黑一片,林挽可以清晰地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似乎在一團火焰之中,清晰卻不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