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
裴寂的吻來的突然猛烈,林挽的後背被撞在了冰箱上,後腦卻被裴寂滾燙的大手牢牢護住。
牙齒撞擊在一起,疼的林挽瞬間紅了眼眶,裴寂像是一隻感受不到疼痛的野獸,野蠻的唇滾燙死死地追着林挽可憐無助的唇舌。
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口中蔓延,林挽分不清是自己唇破了的還是裴寂的。
發酸的牙根止不住的分泌着蜜液,林挽無力吞咽,全被裴寂卷入口中,如此霸道強勢,不講道理。
濃烈的松木信息素的味道猛烈的撞擊着林挽,讓他頭腦發昏,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浸滿了水光,眼角暈染缱绻的紅,十分可憐。
像一隻紅了眼的兔子。
林挽不知道自己的襯衫是什麼時候,被丢在廚房的角落。
精緻的後背靠在寬大冰涼的彩晶玻璃的冰箱外壁上,胸前是渾身燙的像烙鐵一般的裴寂。
裴寂滾燙的胸膛,貼在林挽白皙的胸口,燙的林挽渾身顫抖。
從廚房到客廳寬大的落地窗上,最終失去意識的林挽被抱到了裴寂的書房。
林挽是靠在裴寂胸口醒的。
裴寂很少賴床,平日裡林挽起床的時候裴寂已經準備好早餐等他。
今日林挽緩緩睜開眼時,一頭撞入了裴寂幽深漆黑的眼底。
裴寂眼底的情愫,林挽看懂了。
是欲望。
林挽動了動酸軟的腰,柔軟的腿跟被燙的一哆嗦。
想到昨天的瘋狂,林挽心有餘悸,不清楚裴寂身上的藥效散出去了沒有。
“不...不要了。”林挽張了張嘴,聲音嘶啞異常。
裴寂的喉嚨滾了滾,深邃的眼睛裡倒映着林挽有些蒼白的臉。
僵持了幾秒,裴寂從床上起身。
林挽有些不好意思的錯開眼,此刻裴寂坦誠相待,昨日讓他快樂的地方,今日還興奮的叫嚣着。
“阿挽。”
裴寂的聲音低沉,将裝着檸檬水的透明玻璃杯遞到林挽面前。
林挽坐起身,身上酸軟異常,一些地方還有些刺痛,身上的薄被順着林挽的動作滑落在他腰側。
溫熱的檸檬水流入幹啞的喉嚨,讓林挽的嗓子舒服了不少了。
裴寂的眼眸暗了暗。
林挽的身上縱橫交錯遍布着紅色的吻痕和一些難以言說的痕迹。
這些痕迹被裴寂低沉的眼一一掃過,裴寂的嘴角勾了勾。
他都認得。
左臀下側的紅痕,是林挽被抱着坐在書房紫檀木書桌上被桌壁精緻的雕花摩擦留下的。
腰側的青痕是昨日在落地窗前,裴寂将林挽按在冰冷的落地窗前,從後面握住林挽細軟的腰側用力時留下的掌印。
手腕的破皮是在沙發上被捆綁雙手時,林挽想掙脫卻怎麼都掙脫不掉蹭出的紅痕。
腳腕紫色的牙印是在主卧的大床上,林挽哭着想爬走,被裴寂拉回來的時候啃咬的。
滾燙的液體低落在林挽面前深灰色的床單上。
林挽茫然的擡頭,大驚道“裴寂!你流鼻血了。”
裴寂摸了摸臉上流淌的液體,轉身出了主卧。
林挽擔憂的眼眸追着裴寂的背影,不知道這草藥的藥效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副作用。
不過昨晚。
林挽抿了抿唇。
真爽啊!!!
林挽揉了揉酸痛的肩頸,身上已經被清理過了,有些不适,可以忍耐。
他換好衣服去衛生間尋裴寂,裴寂身上搭了件深藍色的浴袍,臉上的血已經被止住了。
若隐若現的胸肌和精壯的小腿露在外面。
裴寂擡眼,兩個人視線相撞,林挽有些不好意思的錯開裴寂滾燙的視線。
他有些羞澀,昨天那麼親密,那麼瘋狂,讓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裴寂。
裴寂的眸子沉了沉,浴袍中的手指微微蜷縮。
害怕了嗎?
吓到他了。
“阿挽,今天沈家的宴席,你若是不想去...”
“去吧。”林挽抿抿唇,他想去見見裴寂的朋友。
準确的說,他想了解裴寂,走進裴寂。
如今他對裴寂一無所知。
林挽挑了件黃白色的高領雪紡襯衫,領子的地方設計了一些精緻的妃子,正好遮擋住脖頸暧昧的痕迹,配了一條淺棕色的亞麻質地的褲子,微分的碎發随意的散落在額前,看起來年齡很小,不像大學生,更像是十六七歲的高中生。
裴寂的眼神有些癡。
恍惚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寂靜的下午,在那片郁金香花田遇到了那個讓他淪陷的少年。
“嘴巴結痂了。”林挽對着鏡子,細細的看着唇瓣的傷口,傷口在下唇,那個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