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身上全是酒氣,混雜着淡淡的松木香氣,濃烈地撲在林挽臉上,平日裡一絲不苟的發絲有些淩亂地散落在裴寂額前,雙眼微眯,眼神中透着幾分迷離。
“裴寂你喝醉了。”
林挽推了推裴寂的胸口,紋絲不動。
“阿挽。”似乎不滿意林挽的動作,裴寂将林挽禁锢得更緊。
林挽被禁锢在方寸之間,與裴寂胸口相貼,大腿根緊緊地被裴寂的膝蓋頂開。
裴寂伸手戳了戳林挽的臉頰,凹陷下去一個小窩,手指移開白軟的臉頰又恢複了圓潤。
“我們回房間好不好。”林挽耐心地哄到。
“不好。”裴寂搖搖頭,手指一下一下戳着林挽的臉,戳下一個小坑又看着那個小坑恢複原樣。
“那怎樣才好。”
“我在等人。”裴寂神秘兮兮地在林挽耳側,似乎再說什麼秘密。
“你在等誰。”醉酒後的裴寂像個小孩,讓林挽覺得好笑。
“在等阿挽。”
林挽的嘴角揚了揚,笑着問裴寂“等阿挽做什麼?”
裴寂的眸子垂了垂,發絲遮住了眼睛,有些失落,看起來像一隻可憐的大狗。
“在等阿挽接我回家。”
林挽愣了愣。
裴寂随後落寞地開口道“他們都有老婆來接,我的阿挽也會來接我。”
一瞬間,林挽的心裡五味雜陳,愧疚混雜着心疼堵得他發酸。
“對不起,裴寂。”
林挽揉了揉裴寂的發絲,溫聲哄道“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家好嗎?”
裴寂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眼睛卻迷離的無法聚焦,半晌他遲鈍地點點頭。
林攙扶着踉踉跄跄的裴寂向主卧走過去,裴寂摟着林挽的肩膀,将大部分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
把裴寂弄到床上,林挽出了一身汗。
照顧一個醉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挽想給裴寂脫了衣服擦擦身體。
奈何裴寂太重了,林挽根本擡不動他,還在林挽焦頭爛額想辦法的時候。
床上攤醉的裴寂迷迷糊糊地開始扯自己的領帶“好熱。”
林挽的眼睛亮了亮,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乖哦,我們把衣服脫掉。”
“嗯。”裴寂并沒有睜開雙眼,從鼻息裡輕輕發出一聲。
有了裴寂的配合,林挽的動作順利多了,三下五除二,裴寂被林挽扒的隻剩下一條黑色的内褲。
林挽吞了吞口水,看了眼爛醉的裴寂,輕聲開口“裴寂?”
裴寂沒有反應,似乎睡得安穩。
林挽盯着因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肌肉,飛速地伸出手在裴寂胸肌上摸了一把,厚實有彈性,像一塊密度極高的海綿。
林挽有些意猶未盡,他又小聲喚了喚裴寂。
确定裴寂完全睡着了,才又伸出手摸了摸裴寂的胸肌。
“好大。”林挽不禁感歎道,随後順着他的胸口緩緩移到他腰腹處,裴寂的皮膚溫熱,一塊一塊的肌肉輪廓清晰,林挽的手掌覆蓋在上面,甚至能感受到肌肉因着裴寂的呼吸而微微收縮,堅硬又緊密。
林挽不敢太放肆,小小地滿足了自己想做很久的事情後,有些雀躍地去衛生間拿毛巾。
空蕩的房間中,裴寂緩緩睜開了雙眼,一雙眸子黑得吓人,他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林挽地打濕了毛巾,回來的時候裴寂側着臉,發絲遮住了一點額頭,看起來平靜溫和。
溫熱的毛巾,一點點擦拭裴寂的身體,中間林挽也偷偷為自己謀了些照顧醉鬼的福利,東摸摸西戳戳,很是開心。
一切結束,林挽累地躺在裴寂的懷裡,找了個舒适的姿勢,閉上眼睛。
林挽睡熟後,一雙滾燙的大手伸進了他的睡衣。
翌日,林挽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他迷迷糊糊走出卧室,書房的門沒關,裴寂在裡面處理公務。
“你今天沒上班啊?”
看到林挽,裴寂嚴肅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今天爸讓我們回東山吃飯。”
林挽剛睡醒,反應還有些遲鈍,緩緩點點頭。
“阿挽。”裴寂叫住想去洗漱的林挽。
“昨晚我喝多了,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林挽愣了愣,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流氓行徑,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裴寂站起身走過來“抱歉,許久沒和朋友們見面了,多喝了幾杯。”
林挽又想到了昨夜裴寂在沙發上的話心裡有些愧疚。
“以後如果在喝酒的話,可以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可以嗎?”裴寂的眼睛擡了擡。
林挽心裡更不是滋味了,鄭重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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