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麼讨厭。
侍衛們裡裡外外都仔細地搜查,但還是……
“角公子,徵公子,沒有搜到暗器袋。”
宮遠徵不可置信。
“那就在她身上。”
“宮遠徵你過分了!”姜離大聲斥責。
“姜離,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和我說話?”被藥侍罵,宮遠徵心裡肯定不舒服,但暗器袋還未找到,他不敢掉以輕心。
一滴淚水滑落下來,上官淺看着宮尚角問道:“角公子選我做新娘,是真的想跟我成親嗎?我……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
宮尚角望着面前人柔軟、無辜、單純又可憐,一向殺伐果決的他在此刻也有了些許動搖。
宮遠徵可不信她的眼淚,他給了宮尚角一個斬釘截鐵的眼神,說道:“哥,相信我,一定在。”
“上官姑娘,委屈你了。”
上官淺難以置信。
姜離低頭小聲嘀咕:“呵,知道委屈她,也不知道喚個侍女進來?就知道嘴上說說,誰不會?”
“姜離,你嘀咕什麼呢?”宮遠徵斜眼看過來,如果眼神能殺人,那她早就死無全屍了。
姜離聞言趕緊捂住嘴巴,一擡頭,發現大家都看着自己,心裡一驚:難道我剛才說得太大聲了,可千萬不能聽清楚,不然我死定了。
姜離讪讪地笑了笑,“嗯……我是說,不如讓我來吧。上官姐姐好歹是宮二先生的未婚妻,讓侍衛搜身多不好。”
宮尚角看着姜離,心裡卻想着剛才她說的話,雖然說得很小聲,可他内力深厚,聽得一清二楚。
确實是自己想得不周到,“那便勞煩姜姑娘了。”
“是,”姜離走到上官淺面前,“上官姐姐,委屈你了。”
上官淺神色不明,想不到她膽子挺大,竟有些後悔将暗器袋放她那裡了。
姜離隻在上官淺身上找到一個白色錦囊,“角公子,隻找到這個。”
宮尚角接過,打開一看隻有一枚白色玉佩。
宮遠徵不相信,“不是這個,而且錦囊裡原本也不是這塊玉佩,是上次她……”
“夠了。”宮尚角打斷他,這一局他的遠徵弟弟輸了。
這時一個侍衛拿着一個黑色麂皮囊袋進來,“徵公子,執刃大人在河邊撿到了您的暗器囊袋,我剛去了徵宮,下人們說您在角公子這裡,執刃大人吩咐我,一定要送到徵公子手上。”
宮遠徵接過暗器囊袋,反手就是一巴掌,“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宮子羽“執刃大人”,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做藥!”
“都下去!”
宮尚角突然提高聲音,屋子裡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等侍衛走後,屋子裡隻剩下宮尚角、上官淺、宮遠徵和姜離。
“遠徵弟弟,給上官姑娘賠個不是。”
“哥,我……”宮遠徵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收到宮尚角責備的眼神,隻好照做,“上官姑娘,錯怪你了,抱歉。”
最後那一句“抱歉”可謂說得咬牙切齒,說罷便立刻拂袖而去,一點都不想再在這房間裡多待半刻。
姜離轉身對上官淺說道:“上官姐姐,我也替徵公子賠個不是,今晚你受委屈了。”
上官淺眼裡還帶着一點未幹的淚水,眼睛紅紅的,“沒事,誤會解開就好。今晚還要多謝姜妹妹為我說話。”
“我幫上官姐姐是應該的嘛。”
一旁宮尚角見沒他說話的份,也出去了。
房間裡隻剩下上官淺和姜離兩個人。
上官淺拍拍手,“姜妹妹好演技啊,連我都被你騙過去了。”
姜離感覺後背涼涼的,“上官姐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别演了,”上官淺冷下臉色,繼續說道:“你也是無鋒吧。”
“若我說,我不是呢。”姜離收起僞裝。
“你覺得我會信?”上官淺冷笑,我看起來就那麼好騙?
“我不會騙你,我确實不是無鋒。”姜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相信。
上官淺上前一步,“那你說你不是無鋒,你是誰?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我的身份現在解釋不清楚,總之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更不會傷害你。”
“不會傷害我?”上官淺微微一笑,當真是美人之貌蛇蠍心腸,迅速上前,輕而易舉就掐住了姜離的脖子。
上官淺的速度之快,姜離連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
上官淺露出意外的神情,她居然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最好,更好拿捏!
上官淺一點點收緊力道,“你若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姜離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快被掐碎了,臉也變得通紅,根本無法呼吸!
“上官姐姐,”姜離艱難地開口:“我當然相信你能殺了我,但你不會,我賭你不敢。”
姜離繼續說道:“因為這裡是角宮,你敢在宮二先生眼皮子底下殺人嗎?再者,我是徵公子點名要的藥侍,徵宮的人,你敢殺我嗎?”
上官淺更生氣了,因為她說的一點沒錯,自己剛入角宮,蠢透了才會在角宮殺人。
“你威脅我?”
“不敢,這不是威脅,是提醒。”
上官淺看了看屋外,察覺到有人來了才慢慢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