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笑着喝茶,沒有回答宮遠徵的問題。
女客院落
宮遠徵到的時候,姜離正在上官淺房裡說話。
“徵公子,多謝你來接我。”上官淺沒想到宮尚角會這麼重視,竟讓宮遠徵來接她,不管是因為什麼而重視,都不免讓上官淺有些春風得意和志在必得。
“收拾好了?”宮遠徵看上官淺有些不耐煩。
上官淺點點頭,“嗯。”
宮遠徵看向上官淺身後的姜離,“你……等我送了上官淺……”
“不敢勞煩徵公子,”姜離打斷他的話,“去徵宮的路我還記得,我收拾完後自己去徵宮。”
被人打斷話,莫名有些煩躁,“随你便。”
宮遠徵轉身就要走。
“徵公子,我想問……啊……”上官淺有些着急,不想腳下踩空,整個身子向宮遠徵撲去。
宮遠徵扶起上官淺就往後退了一步,一副守名節的良家小女娘的模樣。
“你想問什麼?”
上官淺将剛順手偷的暗器袋藏進衣袖裡,怯怯的回答:“我想問,角宮離這有多遠,我怕宮二先生等久了會着急。”
“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較着急。”
待宮遠徵和上官淺走後,姜離才回房間慢悠悠地收拾。
沒過多久,就隐約聽到樓下的聲音。
“宮尚角每一次行動都在我們前面,像是算好了的,就連接新娘子都比我們早一步,真晦氣。”
是宮紫商,商宮之主,平日裡和宮子羽鬥嘴互掐,還喜歡追着金繁跑。因為她白日的不務正業,也因為她是一階女流,一直不被她父親認可,宮門的下人們也隻知道“商宮之主每日三件事:吃飯、睡覺、找金繁”,卻沒人知道深夜裡她挑燈研究機械圖。
“上官姑娘?”宮子羽發現身後竟跟着上官淺,“為何返回?”
“有東西忘記帶了。”
結束和宮子羽他們的對話後,上官淺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間,關好門窗。
她将燃燒的蠟燭傾斜,在每根手指尖上都倒上一層蠟油,待蠟油冷卻凝結成一層薄薄的膜後,小心地從暗器袋裡取出暗器開始研究它的構造。
出來時,她意外發現姜離還沒走,于是就去她的房間。
“姜妹妹,還在收拾呢?”
“是啊,東西有些多,快收拾好了,”姜離明知故問道:“上官姐姐不是跟徵公子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在半路上我突然發現送給宮二先生的禮物忘記拿了,所以才折回來。”上官淺害羞地回答,同時将暗器袋悄悄地塞進姜離的包袱裡,繼續說道:“那我先走了?徵公子該等着急了。”
“嗯,好,上官姐姐慢走。有機會我來角宮找你玩。”
“好。”上官心滿意得地從房間裡退出來。
姜離翻了翻将才上官淺身後的包袱,果然找到了宮遠徵的暗器袋。
姜離下樓的時候發現雲為衫他們還沒走,在樓下說笑。
雲為衫說道:“多謝執……嗯……多謝羽公子,不過,羽公子确實不必親自來女客院落接我,派人通知我一聲就好了,我怕别人有些閑言碎語,給您添麻煩。”
“若敢有人亂嚼舌根,我自會教他們規矩,”宮子羽擡頭,對上那些下人,傲嬌地說:“而且,我來接我未過門的妻子,怎麼了?”
吓得侍女們都害怕地低下頭。
“姜姑娘?”
“執刃大人,大小姐。”姜離恭敬行禮。
宮紫商圍着姜離仔細端詳一番,最後說道:“聽說姜姑娘被徵公子選做了藥侍?”
“是的。”姜離點點頭。
“怎麼這麼想不開啊?我跟你講哦,宮遠徵他就是個怪人,天天和毒藥打交道,他嘴巴還特毒,你去他那裡了可要離他遠點,小心被他欺負了。”
姜離失笑,“多謝大小姐提醒,不過我是自願去徵宮做藥侍的。我想,徵公子人應該,挺好的。”
“那,祝你好運吧。”
“謝大小姐,這天也快黑了,我就先走了。”
走了幾步在身後伸出三根手指向雲為衫比了一個手勢,雲為衫看後,眼神有些震動。
這時宮紫商推了推宮子羽,“哎,你說宮遠徵怎麼突然點名要姜離做藥侍?他徵宮除了醫館可是從來沒有藥侍的,不會是……看上人家姜姑娘了吧?”
對于宮紫商想入非非的猜測,宮子羽并不感到奇怪,也絲毫不好奇,“我怎麼知道?”
說完就帶着雲為衫走了。
宮紫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最後一副長輩的樣子搖搖頭,“想不到啊,宮遠徵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兒,居然早戀?!”
旁邊金繁頓時給了一記大大的白眼,也跟着走了。
“我說得沒道理嗎,金繁?”宮紫商追上去,繼續說“你想想,偌大的徵宮,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啧啧啧……太有傷風化了。”
“大小姐,你有這想象力,不如去寫話本,絕對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