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管事眼神有一瞬間閃爍,可很快心下一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手悄悄往衣服裡摸。
姜離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手猛地打在賈管事剛才那隻手上,直接抖落了一顆珠子。
“這是什麼?”
賈管事見狀,臉沉下來,然後迅速掐住姜離的脖子。
“賈管事,你做什麼!”宮遠徵大聲呵斥。
賈管事挾持姜離往後推幾步,“放我出宮門,不然我殺了她!”
“你休想!”
宮尚角冷冷地說道:“一個藥侍而已,你想殺便殺,宮門絕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放任兇手逍遙法外。”
姜離被挾持,一邊在後腰上找東西一邊害怕地說:“賈管事,你有什麼苦衷說出來就好了,相信宮門不會不管你的,我隻是個藥侍,說白了就是個奴婢,賤命一條,不值得。”
“你不會明白的,”賈管事喃喃說道:“既然我沒活路了,那就委屈姜姑娘陪我一起死吧。”
“你敢?!”宮遠徵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姜離用力一踩賈管事的腳,痛得賈管事被迫松開了手。
同時姜離迅速轉身,慌亂地将摸出來的粉沫幹脆且精準地往對方眼睛裡撒,撒完就跑出去,撲倒在上官淺的懷裡。
與此同時,宮遠徵手中的暗器也飛快飛出。
姜離抱緊上官淺,貼着她的胸口,哭着說:“上官姐姐,我好怕……嗚嗚……”
上官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姜妹妹,已經沒事了,不怕……不怕……”
賈管事倒地了。
宮子羽看向倒在地上的賈管事,對宮遠徵說道:“宮遠徵……”
宮遠徵聳聳肩,無所謂道:“我怕他逃跑。”
宮子羽怎麼可能信,“你就是趁亂下毒手,想死無對證是不是?”
宮遠徵嗤笑,“宮子羽,你好歹也是宮門的人,說出來這種話也不怕讓人笑話。我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隻是讓他暫時昏迷而已。”
金繁上前,檢查一番後對宮子羽說道:“啟禀執刃,人确實沒死。”
宮子羽自知理虧,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但看到賈管事臉上的紅色粉末,問道:“那他臉上那紅色粉沫是什麼?”
金繁抹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不确定地說:“回執刃,應該是胭脂水粉吧。”
“執刃大人,姑娘家身上有胭脂水粉應該不奇怪吧?”上官淺問道。
懷裡的人雖然不哭了,但還是驚魂未定,緊緊抱着上官淺不撒手。
宮尚角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姜離正緊緊抱着上官淺,上官淺輕輕拍她的背以示安撫,然後說道:“來人,将賈管事帶下去,嚴加審問。”
宮子羽還是不肯放過宮遠徵,繼續說道:“那宮遠徵呢?真相出來之前,他也脫不了幹系!”
原劇情裡,賈管事放出迷煙,本想趁亂逃跑,不料迷煙被宮二輕松一掌就驅散了,無奈之下隻能自盡,即使這樣,宮子羽還是不肯放過宮遠徵,認定了他的嫌疑,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故意不想讓宮遠徵好過。
“執刃大人。”身後傳來一聲柔弱顫抖的聲音。
衆人皆看向那道聲音的源頭,是姜離,上官淺扶着姜離站起來。
姜離微微行禮,“執刃大人,難道剛才發生的事還不能證明徵公子的清白嗎?若真是徵公子調換百草萃的藥材,那剛才徵公子大可趁機殺了賈管事。可徵公子沒有,不是嗎?”
宮遠徵看着姜離,明明柔柔弱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可說出口的話……她竟然在幫我?
“這……”宮子羽一時語塞。
宮尚角開口,“姜姑娘說得沒錯,這件事恰好洗清了遠徵弟弟的嫌疑。子羽弟弟若還是不信,等審問賈管事的結果出來,自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幕後兇手。今夜之事到此結束,長老們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長老們點點頭,相繼離開。
宮尚角又轉頭對姜離她們說道:“三位姑娘姑娘也都受驚了,我這就派人送三位姑娘回女客院落。”
“多謝宮二先生。”
回到女客院落後,姜離借口害怕,去上官淺房間睡覺。
“天地玄黃?”
“什麼?”姜離假裝聽不懂,“上官姐姐你說什麼?”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上官淺搖搖頭,“沒什麼,睡吧。”
“嗯,”姜離湊上來,抱住上官淺,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覺。
姜離暗自松了口氣,心想:幸好反應及時,差點就接下去了。欸?上官姐姐身上好軟啊,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