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勤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知道這是那個報攤老闆蓄意的捉弄,在心裡按下惱怒,扯起無奈的笑:“不是這個啦!”
林則安也覺得不對,遂止住話頭。陳勤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中用指尖滑出重點,輕輕點了點:“是這裡。”
林則安再次念了起來:“‘據悉,所有執行者的心腹大患——偷渡者Ⅲ,代号庭玉,自那次奪走‘神谕’銷聲匿迹後再現蹤迹,現各大公會正在全力追查中。’”
季斓聽到“偷渡者”這三個字的時候眉心跳了下,恍若不知地問道:“‘偷渡者’是什麼?”
陳勤一拍腦門,像是懊惱:“是了,季姐你剛來,不清楚一些流傳許久的言論。”
她一臉神秘地湊過去,小聲道:“聽說啊,這個遊戲裡除了‘執行者’外,還有一個陣營叫‘偷渡者’,他們的任務就是殺了偷渡者奪取‘神谕’。”
季斓面上不動聲色,擺出一副驚訝而費解的樣子:“啊?這麼費力不讨好的内奸,真的假的?再說了,系統能給‘偷渡者’什麼好處?”
陳勤撓着頭,輕歎了口氣:“内城傳出來的,真的假的也不知道。”
季斓繼續套話:“其實吧,就我玩下來,感覺執行者自相殘殺的情況也是常有。如果系統想看玩家自相殘殺的話,這個‘偷渡者’的存在還挺沒必要的,你覺得呢?”
陳勤歎氣:“誰知道呢。”
林則安忽的開口:“好像後面的内容更緊要一點。我們是要繼續讨論,還是往下看?”
季斓感受到他的掌心正安撫地輕拍自己的手背,這溫度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攥緊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松手。
她反手按住林則安的手壓在掌心,低聲道:“繼續看吧。”
林則安低眉,繼續念了下去。
後面的内容很簡單,不過信息量不少。這個代号為‘庭玉’的人手裡握有‘神谕’,這是所有執行者離開遊戲的機會。簡言之,如果你有能力從他手裡奪得‘神谕’,就可以逃出生天。
季斓微眯起眼睛,保持懷疑态度:“這種路邊小報上刊登的信息,不足為信。”
陳勤眨巴着眼:“可季姐不是很想早點離開嗎?真假先不論,這也算一個途徑嘛。”
季斓:“我很急這件事那麼明顯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能看的出來?
陳勤理所當然地說:“除了季姐,我就沒見過人半個月不到就進了兩個劇本的。雖說劇本裡待的時間不計劇本外,但劇本内身心的疲憊可是實打實能帶出劇本的。”
季斓還真沒有很深的感觸。
“可能我和這個遊戲相性比較好?适應的快吧。”
林則安指尖一屈,勾了下她的掌心。
“你和這個遊戲格格不入。”他輕聲強調,又在季斓擡起眼睛的時候轉移了話題,“阿斓,咖啡快冷了。”
季斓依言喝了咖啡。林則安讓店員在咖啡裡加了方糖,口感是醇厚的,帶着恰到好處的甜度。
“謝謝你。”她微微一笑,“這個消息對我很有用,麻煩你找到它了。”
陳勤腼腆一笑:“沒有,我就是正巧看到了而已,對季姐有用就行。”
她唇邊彎起弧度:“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季姐多帶帶我。”
差點忘記說了。
季斓有些心虛地眨了下眼:“你……最近要進劇本嗎?我可以帶你一個。”
陳勤愕然:“最近?”
季斓點頭:“對,最近。我要參加一個大考,大考通過後就能直通内城。”
陳勤越發驚訝了:“這個大考我知道,可它不是卡等級經驗的嗎?”
季斓沒選擇坦誠相告,而是含糊其辭:“我有投機取巧的小辦法而已。總之如果順利的話,我進了内城就沒法帶你了。不過現在還有點時間,你想的話,我可以帶你進幾個劇本。”
才多少時間啊,幾個劇本……
陳勤覺得她在說大話,語氣是委婉的:“不用,季姐已經連着進了兩個劇本了。還是好好休息準備吧,我自己也可以好好過劇本的。”
季斓有點歉疚:“答應的組隊……”
陳勤笑着搖頭:“沒關系啊!到時候等我刷夠經驗等級到了内城,我再去找季姐你組隊也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季斓的心松快了些,微笑着說:“好,那你到了就找我。”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就散了。
接下來。
季斓在心裡深深地吸了口氣。
就是面對那個大考,然後早點進入内城。她要快快刷本,帶林則安早點離開這個該死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