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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貪饕終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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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白日還是夜晚,化工廠排放污水的罪名都已成立。不管是哪個未來,一個名叫甯平矜的記者都會收集證據,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換一個山清水秀的安平。

季斓奔跑着,感覺這個劇本真的太透支她的體力了。如果這次劇本的系統評級沒有達到S,她絕對會非常不甘心的。

根據電話裡甯平矜所說,他會把證據藏在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化工廠。

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幸好最後的結果沒有辜負她辛勤的汗水,誠如甯平矜所說,她在化工廠不起眼的一腳找到了被隐藏的證據。

路子然藏起來的她是肯定找不到了。

季斓将文件袋收好,心下難得松快了些。

可惜啊,天無絕人之路,他考慮的還是太少了,算計來算計去還是出了纰漏,讓她鑽了那麼大一個空子。

不出意外,事情應該要結束了。

季斓擡頭看了眼昏黑的天色,心想。

另一邊,姚子舒跟趙安他們三達成了短暫的和解,扣在路子然脖頸上的手暫時松開了。不過他的雙腕間被緊緊纏上了一圈圈繩索,嘴裡也被塞了塊布,按趙安的話說“省的他張嘴就偏的你們腦子都沒有了”。

現在這個“危險分子”由甯平矜暫時控制着。

畢竟如果放了路子然,在場三人都知道姚子舒下一秒肯定不會管合作不合作的,率先把他們三個先解決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季斓現在已經有了罪證?”姚子舒微眯起眼,氣笑了,“不是,她問什麼你們答什麼?平常怎麼不見你們那麼聽話呢?”

趙安表情不太好看:“姚子舒,你這女娃子說話真是死也不該的難聽。我們被關着,季斓說有辦法放了我們,我們有什麼理由不跟她暫時合作?難不成真被關到死?”

他嗤了聲:“要怪隻能怪你們,要做什麼都被她算到了,落了下風也是你們蠢。”

姚子舒一句國罵卡在喉嚨裡,硬是為着路子然硬生生忍了下來,同樣冷嗤了聲:“那你們也聰明不到哪兒去。今天是海神降臨的日子,結果海神到現在也沒出來,你們說怎麼辦吧?”

趙安跟鄭成德對視一眼,是鄭成德先開的口:“我們是為了活命才跟你們合作的,沒辦法的話我們就不奉陪了。”

他們三個不管是在劇本裡,還是在現實中跟季斓都沒什麼到你死我活的沖突,原本是想順手解決一下的,經此一遭,三人可都沒有想置季斓于死地的念頭了。

這種人還是少得罪一個是一個。

這邊幾人正在激烈的對話,林則安已經帶着老闆和加工廠尚還存活的人魚跑到沙灘上了。

即使這些人魚幾乎因為在在遭受污染的海水裡跑的面容浮腫到如同被吹漲的氣球,連基本的五官都辨認不清,但老闆還是輕而易舉地叫出了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可他們比老闆的情況還要糟糕,已經做不出屬于人類的反應了。

林則安不忍再看,視線落在碼頭的幾人身上。距離有些遠,他們似乎是在争吵,有推攘和勸阻的動作。

果然跟阿斓說的一樣,就算給他們合作的機會,他們也是連合作都是脆弱到壓根不需要分解的。

他将帶來的人留在了沙灘上,自己則往碼頭的位置快步走去,努力壓低自己的腳步聲。

海螺。

很快,林則安躲在了集裝箱的後面,靜靜地看着他們幾人。他的目光四下掃射了一番,這時候很難不開始慶幸自己隻是稍微有點散光,而非近視到看不清物件。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他終于在甯平矜的腳邊發現了被遺忘的海螺。

他估算着距離,又觀察了下四周有沒有可供遮擋的障礙物。

漂亮,什麼都沒有,清的非常空,一看就是有人刻意為之。

路子然這個陰險狡詐的混蛋。

跟季斓待久了,林則安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都想着要不要豪賭一把。幸好他腦子還算清醒,知道如果自己這樣莽出去的結果絕對不是賭的一個小概率事件,而是明牌擺出來的必輸局面。

他隻是個不擅長體育鍛煉的文科生,速度沒那麼快。

林則安摸索了下自己身上的物件,又把手槍翻了出來。他定了定神,知道有了這個籌碼之後接下來就是賭一個小概率事件了。

一聲不知道從哪兒打出來的子彈射到了姚子舒的尾巴邊上,把那塊都打穿了。

“誰?!”

争吵驟停,姚子舒厲呵一聲,眼神驟然銳利幾分。

這過于垃圾的槍法出去一定要練好了。

林則安本來是看姚子舒的尾巴比較大才對着那打的,沒想到居然還能打歪了。

不遠處傳來愉悅的笑聲。

季斓從月色沒找到的陰影處裡走了出來,笑吟吟地歪了下腦袋。

“呦,大家夥都在呢?”

還蹲在集裝箱後面的林則安跟略微扭頭的季斓視線對個正着,季斓表情如常地轉過臉,笑眯眯地對着前面的人:“諸位,借艘船呗?”

在她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的時候,林則安已經靈光一閃,從集裝箱後繞到最邊沿的視覺盲區,看準時機,貓着腰快步蹭過去。

甯平矜正好彎腰整理路子然手腕的鎖鍊,路子然看見了,被堵住的嘴連續唔了好幾聲,結果沒人在意。

他一手撈起海螺,過于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這才吸引了甯平矜的注意。他擡起頭,驟然喊了聲:“卧槽,林則安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在場所有人視線都被這一聲吸引過去了,季斓反應最快,一邊喊出聲一邊先下手為強開始提起匕首動手:“快跑!”

林則安已經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也就是體育課跑八百米的速度飛快地跑開了,帶起的風聲像是一隻歡脫的小狗。

沉默,震耳欲聾。

“季斓你們兩個到底要做什麼?!”

姚子舒抓狂地叫出了聲。

季斓也開始溜——同樣是體育課跑八百米的速度。徒留一臉莫名的趙安三人和崩潰的姚子舒風中淩亂。

“他們幾個人的目标都是觐見海神。”季斓調整着呼吸,眉心有些擔憂地皺起,側頭看着已經扶着樹幹狂喘氣的林則安,無奈地歎氣,“則安,出去後我真的要監督你鍛煉了。”

林則安委屈地眨巴了兩下眼睛。

他一直鍛煉的。

隻是沒有顯著效果而已。

季斓很容易就被可愛到了,唇角微翹,輕咳了聲壓下上揚的弧度,正經道:“好了好了,說正經的,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林則安原本疲憊的神情轉瞬變得有些凝重,他輕輕點頭,将海螺放到嘴邊,嘗試着吹出一段曲調。

很順利。

他的身體倚在樹幹上,海螺的樂聲是鎮長最開始吹響的那段樂音。

輕快的、悠揚的。

故鄉的曲調通過海風飄至每個人的耳中,正四下搜尋的姚子舒幾人驟然止了步子。完全意想不到的聲音讓她的心跳陡然快了幾分,不詳的預感在心頭蔓延開來。

依舊被甯平矜困在碼頭的路子然略微仰頭,看着頭頂那輪皎白的月,眼底逐漸攏起一層難以忽視的陰翳。

月光在他眼底黯淡,可在其他人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一個隐約的輪廓遮住了半輪的月亮,因着輪廓的昏黑而襯得剩下半輪明月愈發明亮。

“咕噜……”

“嗚噜……”

此起彼伏的聲音彼此應和,在沙灘上奏響了一曲詭谲到可怖的樂章,嘈雜的與市集上的喧嚣并無不同。但仔細去聽,竟也能從中聽出幾分林則安所吹奏的曲調。

“祂将再臨……”

老闆渾濁的眸子微微擡起,低喃的字句是鎮長過去蠱惑人心的語句:“祂會寬恕屬于‘人’的罪愆,隻要能誠心供奉祂,就能糾正舊日的一切亟待糾正的一切。”

沒人能質疑,沒人敢質疑。他們已經沒入長夜太久,需要屬于神明的救贖。

即使神智都要被侵蝕殆盡,求生的本能卻是刻在骨子裡的。隻要沒死,就會想活。狀若行屍……亦然是活。

可今天,有個外來的人如此莽撞地吹響了他們的曲調,大言不慚地說要讓他們再度成為‘人’去活。

老闆在人魚中拽出自己的親戚,一個老漁翁。他的手已經變了形,五指被一層薄膜粘連在一起,成了詭異的蹼狀。

老闆用漁翁的“蹼”狠狠扇了漁翁的腦袋一下,啪叽一聲。

漁翁舉着自己的蹼,茫然歪頭:“咕噜?”

老闆:“咕噜咕噜。”

兩人愉快地達成一緻,開始打地鼠一樣一腦袋一腦袋地拍過去。

姚子舒幾人大海撈針地搜尋一陣後成功收獲了一無所獲,她走在前頭,已經準備好了見招拆招,守株待兔。

但海灘上的人魚跟多米諾骨牌一樣接力般一個扇一個腦袋的畫面還是讓她的腦子短暫的宕了機,發出了一聲驚疑不定的:“啊?”

緊随其後的趙安和鄭成德先是不解地看她,目光稍稍一偏看見眼前一幕後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啊?”

“見了鬼了。”

姚子舒玩了那麼多劇本也沒看過這樣的,暗罵了聲後煩躁地擺了擺手:“愣着幹什麼?繼續找人啊!看看頭頂,待會兒海神來了肯定先奔着吹海螺的人去的。

他們不止要完成劇本,還要斷了我們所有人的後路!”

季斓拉着林則安躲在一處灌木裡,幫着他盯梢防止意外發生,心裡感慨果然是劇本裡才能發生那麼離奇的事情。

撒辛本以為今日跟以往并無不同,配合着那個自以為是的人類用自己當噱頭發表一通鬼話連篇的演講,提出從不更改的祈願。

那個貪婪的人類以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沒想到是透支了自己和這裡其他人的未來。當他應下契約的一刹那,就已經為貪求過多而付出了代價,這裡也已經成為了神明的囊中之物。

而這個囊……是胃囊。

為了更好的玩弄壓根不知情的食物,祂絲毫不介意那個愚蠢的人類索求更多,将能夠召喚祂完成願望的海螺贈給了他。

祂不吝啬耗費一些神力去搭建一個虛假的未來,就像孩童好動的去搭建積木。

至于樂趣?祂的樂趣則是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讓他們在希望裡逐漸變成自己的養料。

多好玩,今天又有新樂子了。

但當祂像以前一樣降臨到海灘時,看到的不是那個自大又自私的鎮長,也不是整齊排列成行迎接祂的人魚們。

而是一個接一個拍腦袋的人魚和幾個亂竄的蝼蟻,祂一眼甚至掃不到那個吹海螺的人。

一個問号在神明的頭腦裡緩緩浮現,祂秾麗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連一個配飾都沒有給曾經作為神明的代言人——鎮長的屍身上。

“是海神!”

姚子舒眼眸驟然一亮,看着半空中的人,中氣十足地喊出了聲,道:“那個海神!我要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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