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男腹黑的刻闆印象都是因為這個混蛋被打破了,因為這個文科男也是相當的腹黑,可惡至極!
許舟岸忍笑求饒:“錯了錯了,饒了我。我真要去做教案了。”
孟禾哼了聲後松開手:“去吧去吧。”
許舟岸點點頭,彎腰親吻了一下孟禾的額頭算是賠罪,然後轉身離開了。
季斓這邊還在通過搜索引擎研究外城的情況,林則安則注意着時間提醒她該休息了。
就這樣到了約定的時間,季斓和林則安一起來到了他說的及雨咖啡館。
很難想象在這種地界能讓路子然找着一個這樣的地方。
這是一個露天咖啡館,色調複古,樓下隻有一個前台和幾張圓桌搭配着靠椅,踩着木質的旋轉扶梯上去就是另一片喝咖啡的地方。但路子然選的位置是在室内。從季斓的角度看過去,紗窗被不知道從哪兒流竄而來的風吹動,露出外面景緻的的一角。
欄杆外的不知名樹種斜斜探過枝桠,鑄鐵欄杆爬滿了常春藤,葉片縫隙裡漏出這座城市共通的灰白粗糙水泥。
角落那架老鋼琴的漆面剝落成斑駁地圖,琴蓋半開,無人彈奏的旋律化作銅鈴,懸在屋檐下等風經過,吊燈亮起琥珀色的光。
不過,沒有陽光的地方也能長出常春藤嗎?
季斓有些費解地想。
路子然端坐在深棕夾淺綠的藤編的露天倚上,同材質色系的圓桌上放着三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中央還擺着幾盤馬卡龍。
他聽到腳步聲,笑吟吟地擡起了頭看向二人,略微颔首:“多謝賞光,請坐。”
雖然知道路子然其人熱衷演戲,一人千變,但季斓還是不太習慣。她搖了搖頭,拉着林則安坐在她旁邊,開門見山道:“事先聲明,我不會加入你的組織,如果你有任何要遊說我的意思就可以歇了,我們現在就走。”
路子然用長勺輕輕攪動着自己的咖啡,聞言失笑着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這種意思,就像短信裡說的那樣,我隻是想和你和你的……”
他将目光轉向林則安,季斓也不隐瞞什麼了,利索接話:“這我男朋友。”
林則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路子然眉梢一挑,笑意不改,從善如流地接話:“跟你和你的男朋友道個歉,對我們組織那幾個冒失鬼的莽撞行為表示足夠的歉意,還想跟你交個朋友,僅此而已。”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兩人,纖長的手指搭在盤子邊沿,将淺粉的馬卡龍又輕又快地推至林則安眼前,那張精緻漂亮的臉上笑意很柔和:“嘗一嘗嗎?”
畢竟是人家好心,季斓見林則安看向自己,率先撚起一枚馬卡龍自己嘗了一塊,确定沒有什麼異常後才拿起一塊喂給林則安。
路子然将她警惕的動作盡收眼底,沒對她的警惕發表意見,反倒是因為這過于膩歪的投喂動作産生了一種被撒狗糧的小小怨念。他眼睛飛快地緊閉又睜開,最後心裡輕輕切了聲,挪開了視線。
“還不錯。”
季斓給出好評,路子然保持微笑:“那就好。”
兩邊沉默了一陣,有點尴尬。季斓對社交上的沉默隻覺得頭皮要炸開,率先發問:“路子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在劇本裡把你勒暈了過去,在劇本外的審理堂上也讓你和你的隊友輸掉了比賽。從這些事上看,你應該讨厭我才對,怎麼現在卻是示好和招攬呢?”
路子然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破冰,愣了下然後開了個小玩笑:“我看起來很像是那種小心眼的,而不是沒心眼的嗎?”
……光看臉确實挺沒心眼的,但你經過你劇本裡那一遭和現在這周身的氣質誰覺得你沒心眼啊。
他也沒等季斓回他的玩笑,笑吟吟地把話題掰了回來:“一種感覺而已。”
“我覺得你值得我結交,還有……”
我們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