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葉?”
“嗯,職為司辰,看時之葉,我希望她能掌握自己的時間,去看不同時間不同地區的落葉。”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需要什麼時間……”
“反正就這麼定下的,誰反對,就是和我老爺子做對。”
躺在搖籃床上的娃娃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咯咯”的笑,無憂無慮,
八歲,直至八歲,她都是這麼自由,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事物,做自己喜歡的事,去自己的喜歡的地方,
可,給她的取名的人不在了,她的時間,也随着爺爺被帶進土地。
“你是杜家的小姐,你必須這麼做”“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隻需要聽話就夠”
端莊、穩重、成熟
無數的課程,繁重的禮儀,占據了她近十年的人生,
她最為親近的杜美月,她的親姐姐,也是如此希望,
其實她不喜歡她,不喜歡她的利益之上,不喜歡她像其他人一樣,偷走自己的時間,
但自己又好像和她變得一樣,
因為,她和她那麼親近,是為了一枚戒指,那是爺爺留下的遺物之一,原本該是她的,卻是被搶去。
多是虛僞啊……
一口一個“姐姐”“那是姐姐最重視的物品”
明明是自己在意,卻要用别人做借口。
所以在她知道她死了的時候,她是高興的,因為,那枚戒指終于有機會回到自己手裡了!
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在夜晚和不熟的表哥偷偷離開了家,
可,直到拿到戒指,她還是覺得,她的時間還是沒回來,
他說,聽話就好,
他們說,你不需要知道,這是為你好,
可,爺爺說,
你不需要被誰束縛,你該有自己的時間。
但,我好像配不上這個名字,
我始終,始終被支配着,被“家”,被“眼光”支配着。
所以,我選擇了放棄,聽從指揮,乖乖的坐在車上,
我看着戒指,不斷摩挲着,像是握着您的手。
我想您也是這麼希望的吧?
是吧…是吧……是吧!
死亡即将逼近我,所以,您也會支持我這麼做的吧?
所以,所以……沒關系對吧!我是為了自己啊!
哈話……
白色的轎車疾馳在街道上,彰顯着駕車人的不羁。
隻是可憐了坐在車裡的,
塞缪爾看着笑容越咧越開的杜司葉,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奪過方向盤,
準确來說,是沒想到這是個瘋的!
救命,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了!
“知道要往哪開嗎?”
不過,作為一名軍官,基本素質還是要有的,
賽缪爾努力平衡着身子,盡量不被影響。
“當然!早就記住了”
杜司葉望着前方的路,絲毫不慌。
……另一邊……
“這樣就差不多了!”
白箫寒滿意的看着近乎裝滿的背包,
這是他和艾德裡安在繼那家便利天之後又多走幾個地方的成果,
至少三天,他們都可以不用再額外為食物的事發愁,
而三天,足夠他們到達目的地了。
“艾德裡安,你收好了嗎?”
白箫寒将包背起,随時可以回去,
“嗯,可以走了。”
艾德裡安拿起放在背包,和白箫寒一起走出店門,
剛一出去,
兩人就察覺到不對,
太空了,
沒有一隻喪屍,
對于這種反常現象,警惕是必須的,
隻是…在哪也見過呢?
白箫寒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拉着艾德裡安往向前跑,
“來不及解釋了,先跑再說!”
措不及防,被拉了個趔趄的艾德裡安也迅速調整好狀态跟在白箫寒身後,
“到底怎麼了?”
白箫寒靈活躲避着路上的障礙物,一邊給艾德裡安解釋,
“屍潮,姑且稱為屍潮,就是有大批的喪屍正在往這裡聚集。”
聽完解釋艾德裡安也沒問他是怎麼得出結論的,隻是沉默的跟在後面,
“他知道嗎?”
“估計要不來三分鐘我們就能回到車上”
這就是知道了,艾德裡安想,
他剛剛問的“他”,是指塞缪爾。
果然,沒跑幾分鐘
他們就聽到了汽車行駛的聲音,
隻是…這畫面是否有什麼不對?
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麼這汽車會漂移,還相當漂亮,
不是說質疑塞缪爾的車技,隻是對方的風格應該沒那麼狂野才對,
特别是白箫寒一個坐過塞缪爾開的車的人,
此時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直到……
車越靠越近,駕駛位上的人影逐漸清晰,
居然是杜司葉!
不過這就能解釋為什麼車會漂移着過來,
因為駕駛員是個狂的!
沒給白箫寒兩人震驚的時間,
車就已經停在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