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之間的距離可以說,沒五十米也有三十多米,即使馬尾少女站在偏高的地方,但在兩方間距之下,還能看到白箫寒放在口袋的戒指,視力可謂是頂尖了
“我猜,他們應該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吧。”
灰白眸的少年沒有正面回應她的問題,隻是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還給我!那不屬于你!”
“如果我不呢?畢竟它現在可算是我的戰利品。”白箫寒笑嘻嘻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戒指。
未經多少人事的少女當即就急了,想要将眼前的人殺人喂喪屍,然後拿回姐姐的戒指。
可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旁邊雙眸為琥珀色的青年攔住了,
“我們無意與你們發生沖突,隻是你手中的那枚戒指,可能是她姐姐最重視的物品,而她的姐姐…想必,你應該清楚發生了什麼。”
白箫寒雙手環胸,一臉不滿,
“什麼什麼?我可什麼也不知道,你也說了是可能,萬一你們弄錯了呢?”
“什麼叫我們弄錯!難道不是你先暗示的嗎?”少女已經被氣的滿臉通紅了,顯然,她真的很想現在就沖上去将白箫寒碎屍萬段。
而當事人無所謂的攤開手,像是看不到對面想要殺了他的眼神,
“啊啦啦,我有嗎?不過是随口胡茬的,想要裝一下而已,誰知道你真的信了。”
塞缪爾心累的看着白箫寒一臉無辜,大概猜到了這小子不是不想不還,隻是單純的想要逗逗對方罷了,
看到對面已經氣得說不出話的少女,
說實話,如果能的話,他是真的很想讓白箫寒少說兩句。
無奈之間,塞缪爾擡頭看到了同樣生無可戀的青年,
頓時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對方好像心有所感一樣,也回過了頭,
在彼此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
“你也是?”
青年愣愣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個兩個都鬧的很,不過,有活力倒也挺好。”
“诶,對了,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青年低垂着眼睑,将所有情緒隐藏。
“艾德裡安·安德文…”
塞缪爾一邊關注着“戰況”一邊回複
“艾德裡安?好名字,我叫塞缪爾·瓊斯”
“艾德裡安!你在幹嘛!快來幫我!”少女不甘的呼喚着同伴,卻發現自己的哥哥好像和另一個人聊的很開心的樣子。
“你妹妹?”
艾德裡安被問的一愣,好像沒有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
直到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并且頗具怨怼“艾—德—裡—安!!!”
塞缪爾轉過頭看到了嬉皮笑臉的白箫寒,看起來相當的開心,
沒辦法,為了大家的和平和安全着想,塞缪爾隻能無奈的前去勸說。
艾德裡安直直的看着擁有藍色眼睛的漂亮青年離開,
直到他的妹妹一掌打在他的額頭上,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杜司葉。”
被稱作杜司葉的少女鼓着腮幫子,一句話都不想和自己的笨蛋哥哥說。
可是想到姐姐的戒指,自己又打不過對方,隻能耐着性子,指着不遠處的白箫寒說。
“看到那個上黑下白的非主流了嗎?你,打敗他,然後把杜姐姐的戒指拿回來。”
艾德裡安朝着杜司葉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塞缪爾向他走來。
杜司葉緊張的盯着過來的兩個人,生怕他們搞偷襲。
“抱歉,剛剛給你們添麻煩了,他…呃,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玩而已。”
塞缪爾尴尬的組織着語言,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抱歉抱歉,剛剛隻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想逗逗你,哝,戒指。”
骨節分明的手指出現在杜司葉眼前,
她看着白箫寒和塞缪爾的臉,試圖從對方的神态中看出破綻,
但可惜,什麼也沒有。
杜司葉還是放心不下,警惕的拿過戒指,确認無誤後,才小心的用一張紙将戒指包好,放到了随身攜帶的背包中。
“…好吧,看在你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原諒你們,勉為其難哦!”
少女别扭的說出這番話後,就跑開了。
“那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先走了,剛才的動靜,可能已經吸引了一些喪屍,你們也趁早離開吧。”
塞缪爾看着下方出現的喪屍,正準備拉着白箫寒一起跑路時。
艾德裡安攔住了他
“那個…我剛才找到了還能用的車,一起吧。”
這回輪到塞缪爾愣住了,
“诶?可以麼?這…不太好吧。”
白箫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挑了挑眉,
“反正都已經認識,相見即緣分,沒什麼不太好的,上車吧。”
這時杜司葉也走了過來,
“算是你們幫姐姐報仇的…現在形勢有這樣,載你們一次,不是不可以……”
雙方就這樣達成了共識,坐上了同一輛車。
由艾德裡安坐主位開車,在他的請求下,塞缪爾坐副駕,
後面就是兩個未成年。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開啟了四人行。
雖然…後座老是不太平,
但好在,還有兩位靠譜的成年人,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