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何歡才醒過來,頭已經不痛了,就是睡久了有些乏力。他收拾完走出屋子,看見桌上又有一封信。
信件上,沾着女子淡淡水合香。信封上濃墨正楷,寫着“神水宮拜送”五個大字。
……
何公子敬啟:
宮主又要找和尚來念經,念得我(頓筆很重)們頭疼。
你為什麼不能剃個光頭,這樣宮主要找人,我可以順理成章喊你來。
想想還是算了,還是有頭發好看。
姐妹們都很想你。前幾日宮主說香用完了。其實我之前才看,還留了好大一塊。她肯定是想你了,但是她不說。
你還要和她置氣嗎?她隻是讨厭你把一個死掉的男人看的那麼重,才口不擇言。
要我說,你也該罵,不過我舍不得罵你。即使那男的不死,我(劃掉)大家也會殺了他,就算不殺他,他也總歸要死。早晚的事,幹嘛傷心。真不懂你。
……
門要開了,你今年還不回來嗎?
宮(劃掉)
神水宮女弟子
宮字上有大面積塗抹,但何歡一眼就認出是宮南燕,也隻有她說話這樣沖。從封面到問候語想必也是找别人代筆的,欲蓋彌彰。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
“不時不節,怎麼突然要走親戚?”花滿樓疑惑,“還有小黃(陸小鳳給小黃狗起的名字),真的不用放到我這裡嗎?”
“不用,他一個……狗反而自在,也習慣了。我會準備足夠的糧水。倘若我一個月後還不回來,就得麻煩你照看他了。”何歡歎了口氣,“和長輩吵嘴,給了梯子我得快快下去,等過節就晚了。”
花滿樓忍俊,“想不到你同長輩吵架的樣子。”
何歡扶額,苦笑道,“嗯,嘴笨的要死,隻回嘴一句,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趕出來了。”
“如今可解決了?”
“啊……嗯……”何歡想起什麼似的,含混改過去了,“總之,先回去一趟看看。”
“那麼,等你回來時,我再為你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