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真的隻是去了一下,什麼都沒吃。因為我不愛吃奇怪的東西,肉類我隻喜歡吃牛肉。而且因為我從小在内陸地區長大,我還不愛吃海鮮,更接受不了生食。”
“就因為我什麼都沒吃,那天還被嘲笑了呢!他們說我家那麼有錢,結果吃東西那麼小氣,都不吃野味,氣得我這兩天都沒跟他們一起出去玩。”
謝堯抓住她話裡的關鍵詞,“他們?他們是誰?”
“就是一些新認識的朋友,我不是今年轉學了,在新學校認識的同學。”沈靈玉回答。
沈靈玉今年十九歲,讀大一。
其實沈靈玉本身的學習成績并不差,因為沈家注重精英教育,雖然人品性格上管得少了點,但從小到大的教育抓得還是比較嚴厲的。
即使是老三沈子昂,也隻是不合适商科,在其他方面也很有天賦。
沈靈玉一直讀國際學校,去年她申請了到了八大藤校之一,順利入學。
因為是亞洲人,她入學後總是遭到莫名其妙的歧視。偏偏她從小養成的大小姐性子,讓她一點歧視都受不了,在學校天天跟同學打架,最後隻能将學籍轉回國内。
國内外高校機制不同,轉學比較麻煩,沈靈玉最終選擇了一所國内外聯合辦學的高校。
但這樣的學校就比不得她最初入學的藤校了,纨绔子弟占了80%。
不過對于沈靈玉這種大小姐性子來說,學校學習氛圍好遠不如身邊有一堆捧着她的人重要。
她在新學校玩得很開心,也交到了她口中的朋友。
帶她去吃野/味宴的人。
謝堯點了點頭,很好,這回能端一窩吃保護動物的了。
“那你去那個宴會,發生了什麼?就隻是坐在一起吃飯?還是順帶有什麼表演?”謝堯又問。
沈靈玉想了想,“那個宴會很像我們這種大家族辦生日宴或者訂婚宴,訂了個挺大的宴會廳,然後不同的動物擺在不同的桌子上,人們根據需求自己去挑吃的。”
謝堯:“都有什麼東西?”
沈靈玉:“什麼都行都有,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反正那種國家禁止吃的東西都有。”
謝堯繼續點頭,還沒等他問出下一個問題,就聽到沈靈玉‘啊’了一聲,又說:“我想起來了,我那天走得比較早,好像在我臨走的時候,才開始宴會的重頭戲。”
“但是我實在不感興趣,我就先走了,也沒聽清楚重頭戲是什麼。就記得他們說,有特殊培育的羊,我當時還想,羊有什麼好吃的,膻味那麼重。”
謝堯接觸的案件多,上輩子還在那個大型黑惡勢力集團當過卧底,見識的也比較多。
聽到‘羊’,他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古代戰亂時期,饑荒年代,食不果腹,民不聊生,就會将百姓烹之食之。
被烹饪的人,被稱作兩腳羊。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兩腳羊’隻是他的猜測。
但一個大型野味品嘗宴會,羊總不可能是農村飼養的普通羊。
謝堯問完宴會的細節,又去觀察塞進沈靈玉衣櫃裡頭的假人。
假人是布做的,縫得粗制濫造,但細看,五官又很像扭曲過的沈靈玉的臉。
謝堯将假人拿起來仔細嗅了嗅,“是羊血。”
沈靈玉瞪大眼睛,“啊?!你還能聞出來是什麼血?”
謝堯心想,聞得多了就知道了。
“人血的味道鹹腥味更重,動物血沒有那麼鹹,尤其是羊血,膻腥味更重。”
一個重頭戲是羊的野味宴會,恐吓手段也撒了羊血。
所以,謝堯覺得可以先做一個假設,假設宴會上所謂的重頭戲,就是人。
謝堯站起來,把假人先放在一邊。
警察還沒來,他先去查了一下家裡的監控錄像。
這次查監控錄像方便不少,沒什麼需要先跟沈霁風報備的規矩,直接就進了監控錄像室。
隻不過……人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記得他成為這個同名同姓的謝堯的第一天,沈靈玉就為了找他的麻煩,把監控探頭給弄壞了一部分。
于是今天,回旋镖來了,因為沈靈玉去參加宴會的那幾天,監控探頭正好壞了幾個,導緻很多畫面沒有記錄到。
那個可能進入沈家放恐吓玩偶的人也沒能出現在監控畫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