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津島英治已經可以在耳畔中聽到炸彈的轟鳴聲。
火光映照在夜空,猶如赤焰點燃一片區域。
津島英治将手中的地圖整理好,用手指一點一點抹平每個折痕,皺眉苦思。
“嗯,前方是黃金町,這裡不應該成為交鋒的地點,前面打起來的是什麼人。”
随着夜空再次被紅火浸染,津島英治輕輕拍打紙張。
又有一方加入了混亂的局面?
對于這個疑問,在他們的來到爆炸地點之後,已然有了答案。
是港口黑手黨。
散落在現場的裝備,津島英治可是十分熟悉。
不過為什麼,他們要卷入這一場渾水之中?
港口黑手黨現在掌握裡世界的權柄,森首領最應該的是扮演岸上的漁翁,他應該不會這麼迅速的加入這場交鋒之中。
現在所有的人底牌都沒有打出來,占據優勢的港口不應草率表明立場。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手中的敲擊蓦然停住。
這個老狐狸,怎麼快就發現了。
條野采菊拉下引擎,緩緩停下車輛,仔細探察現場的情況,當他觸到死亡的人身上熟悉的布料:“死亡的人都是官方的人。”
津島英治推開車門,皮鞋踏在地面,沾染了灰塵,留下一串塵埃的印記:“不愧是将港口黑手黨從泥潭中拉出的醫生。森首領這是給了我一份禮物,也是站隊的憑證。看來軍方的援軍都成為這裡的屍體了,我們又可以拔除一個阻礙。”
津島英治的神情沒有絲毫放松,還帶上了幾分沉重,如同覆霜之雪,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橫濱的聰明人,可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快被人發現了底牌。
底牌之所以是底牌,是讓人摸不着,看不到。
一旦,自己的底牌成為大衆的共識。
那這張底牌也廢了大半。
津島英治腳步沉重,朝着條野采菊走去:“看來,要讓太宰又加入這一場交鋒中了。不然的話,魔人便可以讓我焦頭爛額了。”
條野采菊拍打手上的灰塵,面無表情的守衛在津島英治的身邊。
津島英治打開手機,撥打熟悉的号碼:“安德烈現在你們到哪裡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們已經到達皇居附近,将周圍的守衛情況已然摸清,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找合适的時機。”
津島英治開口:“我現在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我的身上,當後續橫濱的情況再次惡化,皇居方面會派出他們的精英小隊,畢竟他們不可能完全放棄橫濱,到了那個時候,會是最合适的進攻時間。
那樣可以盡可能的控制我們這一方面的傷亡情況。”
條野采菊可以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邊的人呼吸微滞,伴随着唾液的吞咽聲。
對面的安德烈.紀德明顯有些心神不甯,情緒波動。。
他的呼吸中帶了幾分顫抖,聲音卻透出一股堅定不移的決心:“放心吧,這次行動一定會順利。”我們這條小隊會拼上全部的實力,隻為完成指揮官最終的命令。
條野采菊凝神聽着津島英治的心跳聲,明白他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
這樣更恐怖了,好嗎?
有的人拉攏人心,已經成為了本能。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自己的内心。
可就是這樣的話就能打動漂泊的旅人。
怪不得能讓一位超越者都甘願追随。
對于安德烈.紀德這支幽靈小隊而言,他們不缺少金錢,不祈求權利,隻是希望站在高位的人能夠看到他們。
給與他們真正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