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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趙晟沖趙青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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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晟親自主持這場懲罰大會,因此趙家老爺等都在一旁跟着聽會。

趙晟叫來賬房傅老先生,讓他站在趙青母子面前朗誦趙青做石闆那陣子的賬簿明細,又讓傅嚴傅白在旁附和朗誦傅家家規。

趙青母子在祠堂門口低頭罰跪也就罷了,以前趙家老爺發怒的時候不是沒有這麼做過,可那都是靜悄悄背着人的,哪像今天這樣,在全家上下所有人面前如此給趙家母子沒臉。

有幾個傅家姓氏主事的婆子在趙家仆從那個群落裡議論。

“唉……要是這樣還不如一頭撞死呢!真是丢人現眼……”

趙家母自己院子的婆子們都站在她和趙青身後,而這些趙家其他院子裡的仆從卻站在母子跪着的方向側面,傅家原先留下的這幾個老婆子還剛巧站在最前頭,因此說的話趙青母子都能聽得見,而站在二人面前的趙晟,肯定也能聽見。

懲罰大會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趙家母院内有個小厮腳步邁得重了些,被傅嚴以“弄出聲響不敬主子”的名頭當場被拉去罰闆子了,而現在這幾個老婆子的議論明顯傳到衆人耳朵裡,趙晟等卻隻當未聞。

趙青聽那婆子說得越發難聽,實在忍不住暴躁起來,跪在那裡就開始發火道:“這是哪個院兒的,又弄出聲響?”

傅嚴和傅老先生你一句我一句正在朗誦賬簿和家規,被趙青這一句忽然打斷,都擡頭看過來。

趙晟眉頭一皺,臉色直接沉下來,所有人立刻鴉雀無聲,不過趙晟卻不是對着那幾個議論的婆子皺眉,反而像是怒視着趙青。

趙青卻不自知,猶轉頭向着趙家仆從人群的方向,擺出平日裡少爺身份的表情,對人群沒好氣問道:“到底是誰,趕緊站出來……”

啪!

沒等趙青反應過來,趙家老爺已經走過來扇了他一巴掌,喝道:“孽障!你還有臉擡頭?”

“你哥哥跟你講家法,你就老老實實聽着,多什麼話!”

趙家老爺一臉痛心疾首,趙青被打懵了,捂着臉分辯道:“爹,是她們先說的我,你沒聽見他們說我娘……”

“你,你你你!”趙家老爺趕緊打斷趙青的話,揚起巴掌又要拍過去,按照規矩,姨娘生的兒子也要歸在主母名下,庶子稱呼主母才是娘,對姨娘隻能以姨娘相稱。

往日趙晟根本不在商鋪裡露幾回面,趙家老爺對趙青稱呼趙家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所以趙家大多數幫工并不知道趙家這些錯中複雜的家庭關系,都模糊的以為趙家母就是主母,另有極少部分知道趙家母是繼任的幫工,也不敢在這方面多嘴,更不會主動把趙家老爺都不提起的事在整個兒趙家做宣傳,關于趙晟的各種消息僅僅作為小道消息在幫工之間私傳,沒人具體能說得清楚,所以并沒有被雜務煩身的趙家幫工們特别關注,畢竟趙家幫工每天能在趙家這個複雜得猶如小社會的幫工群體裡艱難生活就不錯了。

這幾天越來越多的幫工已經知道了趙家大少爺趙晟,也知道了趙晟在趙家的地位很不一般,就如同現在親眼所見的場面,趙晟當衆料理趙青母子。

“算了。”趙晟淡淡說了一句。

趙家老爺正想着要不要再往趙青臉上打一巴掌,聽見趙晟開口,忙收回手,對趙晟陪笑道:“你弟弟不懂事,爹爹幫你教訓他,教他懂了規矩,就好了。”

趙晟卻沒被趙家老爺打過去馬虎眼,直接擺手說道:“我說算了吧,看樣子他還是不懂趙家的規矩,到現在都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我看不是不懂,而是他不願意做趙家人!”

眼看趙晟越說越嚴重,趙家老爺簡直要被急死,他知道趙青這個兒子蠢,可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觸碰趙晟的逆鱗,這是趙家老爺自己都不敢越的雷池,就這麼被趙青這個愣頭青打破了。

趙青叫趙家母娘,這不就是藐視傅家夫人嗎,當着趙晟的面藐視傅家夫人,趙青是嫌自己惹的禍不夠大嗎,換一種說法,按照趙晟剛才的意思,趙青是承認自己是個婢子的兒子,如果是婢子的兒子,那可就不能再名正言順地做趙家少爺了。

趙家老爺抹了把汗,趕緊解釋道:“我再好好罰他!我再好好教他!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

趙家母見趙晟一改昨日的疾言厲色,不鹹不淡的語氣反而讓她更加心神不定,她想幫着趙青分辯幾句,卻又着實怕趙家老爺的拳頭,本以為是暴風雨的前奏,卻沒想到趙晟捏了捏額角,說道:“我先回去歇一會兒,讓他們自己在這裡想清楚吧。”說完起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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