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屏皺起眉毛,打量了那人一眼,很奇怪,對方臉上還帶有一些紅暈,呼吸也非常平穩,江屏翻開他的眼皮,
眼球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江屏找來了一塊布,用力擦着那人血肉模糊的手臂,隻見上面的皮肉少了一塊,看周圍的印痕,的确是被喪屍咬下來的。
江屏一時間有些煩躁,按理說他現在就把這人殺了根本不會有錯,但江屏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他一定要看到那層象征着異變的灰色薄膜才能放心。
江屏手裡的彎刀不停地戳着地上的泥沙,時不時地還得觀察周圍的動靜,就這麼又等了幾分鐘,他再次翻開對方的眼皮,
……還是什麼都沒有!!!
泛黃的眼白上隻有幾根紅色的血絲,黑色的瞳仁微微往上翻着,江屏仔細看了一會兒,甚至掏出了手電筒,但照來照去依舊什麼也沒發現。
江屏怔在原地,這種事還是頭一次遇見,但對方的确被喪屍咬到了,怎麼會……
江屏正想着之後要怎麼辦,突然那人又動了一下,原本蓋在脖子上的衣領松開了一缺口,一道疑似是傷疤的痕迹露了出來。
江屏用刀尖慢慢撥開了那人的衣領,待看清楚之後,他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
那是一道剛剛愈合的傷疤,結痂才脫落了一半,另一半是新生出來的深粉色皮膚,這個傷痕的形狀江屏在不少人身上都見過,
就是被喪屍撕咬過的痕迹!
……這個人,
之前就已經被喪屍咬過了?
……
江屏繞着椅子檢查了兩圈,确認将人綁結實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這裡是江屏從路邊随便選的一棟民宅,一樓的住戶連大門都沒鎖,他便直接進來了。
江屏坐在沙發上,手裡握着自己的彎刀,就這麼等了近二十分鐘,對面終于有了動靜,
“……嗯,嗯?怎麼!你……”
那人睜開眼,一見自己被綁住,當即晃動着椅子想要掙脫束縛,但下一秒就被江屏用刀抵在了脖子上。
那人歪着頭狠狠盯着江屏,末了咬牙說道:
“哼,你小子夠絕!居然敢把喪屍招來……但跟蹤你這事不是我出的注意,而且我兄弟現在都死了,你抓我也沒用!”
江屏沒有接話,而是繼續審視眼前這人,确認對方沒有一絲一毫要變異成喪屍的征兆,這才開口:
“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抓你的,你知道你剛才被喪屍咬了嗎?”
那人一聽這話,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手臂,但馬上又把頭扭了回來,
“……沒有,我剛才是不知道被誰給打了後腦勺,這才暈了……”
江屏把刀柄一轉,挑開那人的衣領,直接打斷道:
“你不用騙我,你胳膊上的傷口就是被喪屍咬的,還有你脖子上這個疤,也是喪屍留下來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垂着頭,有些焦躁地用手指扣着系在身上的繩子,江屏見狀把刀刃挪開了一點,又說道:
“你告訴我實情,我把我包裡的物資全都給你,裡面光是消炎藥就夠你換不少東西,但你要是不說……”
“那我就隻能殺了你。”
對方聽到江屏開出的條件,擡頭掃了兩眼江屏鼓鼓囊囊的背包,末了歎了口氣,開口道:
“……我已經被喪屍咬過三回了,但我對喪屍病毒免疫,所以不會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