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非常順利,江屏很快就來到之前和喪屍搏鬥的地方,那兩顆喪屍頭還留在原地,江屏估算了一下時間,也就離開了兩個小時,應該還算“新鮮”。
江屏拔出彎刀,朝着其中一個腦袋比劃了一下,猶豫再三卻沒能下手,他倒不是擔心被濺一身腦漿,隻是這頭骨的硬度非比尋常,光靠刀劈恐怕是不行。
江屏從包裡翻出防水布,将兩顆頭裹起來挂在背帶上,近乎用跑的速度往家趕去。
當初他從樹上拔下的消防斧還藏在門廊裡,江屏嫌它太重從來都不帶在身上,如今正好拿來給喪屍開顱。
江屏把頭放在院門口,取來消防斧,用盡全身力氣朝着那個沒了嘴唇的喪屍腦袋砍了下去——
“當啷!”
随着一聲斧子嗑在水泥地上響動,頭顱被瞬間分成幾瓣。
江屏屏住呼吸湊近觀察,隻看到一團灰白色,像豆腐一樣的物質混着黑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确是大腦無疑。江屏忍着惡心拿刀尖挑開其中一塊,突然一股帶有金屬光澤的彩虹色液體從裡面冒了出來。
“!!!”
這顔色是在太搶眼了,江屏隻在某些昆蟲的外殼上見過,他試圖拿刀尖鏟起一點,但還沒來得及動作,這股液體瞬間氣化,就好像被蒸發了一般。
這一切都發生的十分突然,不等江屏看仔細就消失不見,無奈他隻好再次掄起斧子,又把剩下那顆頭顱也給劈開。
這一次江屏對斧子的把控恰到好處,隻劈開了頭骨,大腦完好的滑了出來,江屏用刀尖将灰白色的部分一點一點撥開,果然在中心區域又看到了那種虹色物質。
江屏不敢擅動,渾身上下摸索了一遍,終于從腰包裡找到一個塑料藥瓶,試圖直接将其裝進去,可就當瓶口觸碰到的一刹那,那塊奇異的、杏仁形狀的腦組織倏地散裂開來,流出的液體又一次蒸發在空氣中。
近在咫尺的東西沒能取走,江屏多少有些無奈,但好在不是收獲全無,至少他能肯定,這樣顔色絢麗的物質絕對不是人類大腦會生出來的,那夥回收喪屍腦袋的團夥八成就是為了收集這個東西。
隻是這究竟是做什麼用的呢?
江屏恍了一下神,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微小的動靜,江屏知道附近又有喪屍出沒,随便處理了一下那兩顆被劈的稀碎的頭顱,又把消防斧重新收好,趕忙回到家中。
自從第一次屋内時空發生變動已經過了半個月,期間同樣的事情又發生過兩次,雖然每次都不超過一分鐘,但江屏心裡清楚,屋内時空徹底回歸正常隻是時間問題。
他迅速洗了澡,換掉染血的衣服,找了一家新的珠寶店上門回收金子,這次他攢了近200g的黃金外帶一枚鑲寶石的戒指,一共拿到五萬多的現金。
江屏算了算手頭上的錢,剛夠買下他之前看好的發電機和濾水器了。
這半個月來江屏忙着回收金子和購買物資,方便食品和建材都是找了廠家直接運送,除此之外江屏還打聽到了購買柴油的途徑,打算多備一些,到時候不僅可以用來補充發電機燃料,關鍵時刻還能燃燒用來抵禦喪屍。
江屏翻着記錄賬目的筆記本,看到一個用紅筆圈出的日期,想起來過幾天還有兩套室内種植設備送到,吃完午飯他得抓緊時間把一樓堆積的物資整理好,等設備到了就将一樓的客廳改造成一個種植區,平時種些蔬菜水果,也能在末世裡改善一下生活。
正琢磨着,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是徐椿拎着一兜子飯盒外加一個工具組合箱來給江屏送餐。
“小徐來了快進來,不好意思啊,這麼熱的天還麻煩你給我帶這麼沉的工具箱。”
江屏坐在輪椅上把一塊嶄新的毛巾遞給徐椿,又為他擰開一瓶水,徐椿也不客氣,接過毛巾把臉上的汗一擦,裂開嘴笑道:
“這算什麼沉啊,我在老家幹活一次都抗八十斤玉米呢!”
徐椿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口水,又問道:
“但江哥,你買這麼多工具幹嘛啊,我聽五金店的老闆說這裡面還帶沖擊鑽,這你哪用得了啊,要是有什麼重活我幫你幹呗!”
江屏當然不會告訴徐椿這是用來處理建材加固小樓的,他把錢折好放到徐椿手中,笑了笑,
“不是什麼活,我就打算……打算搞一個現代雕塑,想試着用一下普通工具看看效果。”
徐椿知道江屏是個畫家,聽到這是為了創作,也就不勸了,似懂非懂地點頭,
“唔這樣啊,江哥你真厲害我以為你隻會畫畫呢,原來也會做雕塑啊!”
說着徐椿替江屏把飯盒從塑料袋裡拿出來,一樣樣的擺在桌上,
“嗐我也是瞎擔心,老想着你前段時間動不動就讓我去藥店買藥,身體可能不太好。但最近你也不讓我買藥了,吃得也比以前多了,那肯定是沒事了!”
江屏聽了徐椿的話,暗自好笑,
他現在囤下的各類藥品能用好一陣子,還從醫療廠購入了一批酒精敷貼,自然是不需要徐椿再去買,至于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