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太陽光正溫暖地照在躺在白色沙發上休息的薛鏡身上,他穿着白色休閑衛衣,黑色寬松褲,長腿露出一截靠在沙發外邊,整個人顯得毛茸茸的,睡得也很舒心。
耶小耶正趴在薛鏡的肚子上,随着他呼吸的幅度,一上一下。
“叮。”
薛鏡被一時的短信吵醒,他睜開眼,陽光刺眼,别過頭,用手擋了一會兒陽光,發現手被自己睡麻了。
于是從身下掏出一個抱枕搭在自己的臉上,他的臉還因為曬久了有些發燙。
【調職通知:薛鏡......】
“調到......”
“?”薛鏡仔細翻閱着信息,有些疑惑,“怎麼被調回去了?”
不過想到又回到了事少錢多的待遇,薛鏡嘴角沒控制住地往上揚,感覺到腹部的重量,他低頭一看,是一整隻耶小耶,睡得正香甜,還有淺淺的呼噜聲。
薛鏡大力吸氣呼氣,耶小耶上下的幅度變大,似有不滿,耶小耶換了邊臉,尾巴蔥原本耷拉的樣子收回蜷到自己的屁股後邊,又睡回去了。
薛鏡打開手環,将它這樣的“糗态”記錄下來,“耶小耶啊,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嗯?”
薛鏡輕聲吐槽,有些小心地順了順耶小耶的毛發,生怕自己把他吵醒。
“好煩,不想上班。”
他轉而拉上那半邊簾子,躺下繼續休息。
星際局
越無期接到命令來到總部,他穿着黑色西服正好與這個走廊的暗調相互呼應,很輕易地就融進了空洞裡面,地上鋪着紅毯,周邊是紅金色的布局。
他停在某個科室的門口,黑金色的大門緊閉,人臉識别系統正在掃描,檢測人物。
【掃描通過。】
越無期依舊等在門外,門并未打開,他雙腿打開與肩同寬,站的筆直,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自然垂下。
兩個小時,門打開了。
越無期擡起腳準備走進去,小腿抽搐,有些麻痹,他稍微站了一會,又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向裡面走去,身後的門自動關上。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高樓,大廈以及穿插在縫隙中的藍天和白雲。
“聽說,你将我的人調走了?換了個什麼都不會的實習生?”
“......”
“越無期,給你挑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态度。”那人轉動椅子,手裡拿着權杖,與越無期對視着。
“你應該知道,想要走上這個位置,首先要做到服從。”權杖重重地敲在地闆上,發出響聲。
“你不該做其他多餘的事。”
“......”
越無期依舊沒回話,那人也不打算繼續說下去,“别再有下次,我加多了幾個你那邊的監控,你應該不介意吧。”
“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可别讓我失望啊。”那人眼神陰鸷,說這句話時剛好擡眸直視越無期的雙眸。
“明白。”
越無期點頭示意,往後退了幾步再回身,“哦,對了,你應該很久沒有跟你的‘長明椅’老朋友打聲招呼了吧。”
聞言,越無期頓住腳步,“是。”
退出門外,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對于這裡,對于這群人。
他輕車熟路地來到地下室,潮濕的味道直沖越無期的鼻腔,鐵籠裡傳來許多悉悉索索的聲音,水滴落下的聲音清晰可見。
星際局的地下室是一個偷偷用“私刑”場所,很多被抓來的,嘴巴硬的不行的人都會來這裡做客,有時候輕松一點,挨幾鞭子的事,有時候吧,也是件要命的事。
越無期往最裡端走去,站定在鐵門面前,将纏在鐵門上的鐵鍊解開,轉動把手走進去。
四個角落裡的監控器還冒着紅燈,空蕩的密室内沒有窗戶,漆黑一片。
打開門邊的開關按鈕,視線一亮,幾個立着的攝像機正對着中間的座椅拍攝,那椅子上纏滿了電線,扶手上還纏有正解開的皮帶,扶手前段折角處,有滲進木頭諸多凹陷裡的黑色。
懸立在椅子上方的是一個類似于頭盔一樣的東西......
他走上前,坐下,攝像機立馬就聚焦在房間中心處,越無期的臉上。
系好自己的一隻手腕,打開‘頭盔’的開關,另一隻手手腕上的皮帶自動收緊。
越無期雙手握拳,青筋凸起,來回移動自己的手腕,發現根本動不了。
刑訊樓
遲峴坐在監禁室床邊,無聊地抛着項鍊。
此時們被打開,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下屬走了進來,道,“你可以出去了。”
遲峴站起身來,跟着他後面一起出去。
刑訊樓門口
遲峴注意到了一個誇張的身影,承最正靠在他的車身旁邊,帶着墨鏡,穿着白色西裝,雙手交叉懷抱在胸前,一條腿向後搭在輪胎上,看到遲峴,面上平靜,伸手緩緩跟他打招呼。
“嗨~遲峴小朋友在裡邊有沒有好好吃飯,乖乖聽話,好好睡覺啊?”
“你有病啊?”
“哎呀,剛出來就說這種不禮貌的話,看來裡面的教育水準很一般啊~”
“要不我請你吃點好吃的,犒勞犒勞你?”
遲峴點頭拉開車門,剛跨進去一條腿,承最又接着道,“比如說,糖葫蘆?”
“遲峴立馬撤回一條腿,關上車門,“不用了,謝謝。”
見遲峴要離開,承最急忙拉住,“開玩笑啊,開玩笑。”
“走吧,請你吃火鍋。”
來到一家火鍋店,遲峴跟在承最後面,進去。
服務員詢問,“裡邊請,兩位是嗎?”
“是的。”
“這邊。”
承最把菜單推到遲峴面前,“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遲峴搖頭,“跟着你的口味來就好了。”
“能吃辣嗎?”
“可以。”
承最道,“啊……我不能,來個鴛鴦鍋吧,正好互補了。”
“就這些吧。”
“好的,請稍等。”
等服務員走後,承最問道,“怎麼那麼局促?你沒有來吃過嗎?”
“沒有。”
“那你可真是運氣爆棚,第一次吃火鍋就是跟我一起吃的。”
“。”遲峴彎嘴笑笑,倒也不用這樣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