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不久,淺間凜就恢複了力氣,想來那麻藥的劑量應該不大。
幸好劑量不大,也幸虧友軍來得及時。
除去一點點讓人尴尬的小意外之外,淺間凜覺得從整體來講自己已經非常幸運了。
他雙手環抱着枕頭,坐在床上悠閑地看着太宰治在電腦前噼裡啪啦地敲敲打打,心情好極了。隻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把剛剛在宴會廳的不愉快抛在腦後。
但偏偏有人不想讓他舒心——
房間裡隻剩下太宰治和淺間凜兩個人,其他人都有事出去了。
這時,太宰治從電腦前擡起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轉身歪了歪頭看向坐在床上的淺間凜,黑亮澄澈的眸子眨了眨,眼裡充滿了無辜和關心:“凜醬,你不開心嗎?”
“沒有啊。”
他看起來像是不開心的樣子嗎?
“事情我都聽織田作說了,你跟……”太宰治局促地摸了摸纏在手腕上的繃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剛剛才把不愉快的事情忘掉,現在太宰治一提,淺間凜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剛剛跟Cyril的尴尬情景,頓時滿臉黑線:“……我真沒事。”
能不能别提了。
眼見着太宰治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恰好織田作開門進來了,手裡還拿着個U盤。
“太宰,房間的監控視頻還有用嗎?”視頻他已經看過了,雖然沒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如果是太宰的話,說不定能從中看出些什麼。
殊不知,織田作的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頓時讓在場的另外兩人炸開。
太宰治:?!!!
等等,還沒開始演的戲就要謝幕了嗎?!
他還沒來得及好好逗逗凜醬呢!
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太宰治瞬間從椅子上彈射起來,一個飛撲沖向織田作……手上的U盤。
淺間凜不明所以,但直覺告訴他事情絕對跟自己有關,而且不是什麼好事,他丢下懷裡的枕頭從床上站起來。
眉峰下壓,狐疑又警惕的視線直直地射向太宰治:“什麼視頻?”
這家夥又背着自己幹什麼壞事了?
太宰治眼疾手快地把U盤揣進口袋,确保證據掌握在自己手裡後,這才無辜地眨了眨他的卡姿蘭大眼睛,揚起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語氣輕快地回道。
“沒事啊。”
但淺間凜完全不吃他這一套,這種回答一聽就有問題,他危險地眯起雙眼:“嗯?”
“織田作你說。”
織田作看了看朝他擠眉弄眼、滿臉寫着哀求的太宰治,又望向明顯不好糊弄的淺間凜,最終還是實話實說:“是房間裡的視頻。”
他還怕淺間凜不清楚,特意補充了一句:“就是你和Cyril所在的房間。”
淺間凜眼角一跳,心裡漸漸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都拍到了什麼?”
“什麼都拍到了。”
“……”沉默,還是沉默。
完了,露餡了。
一旁的太宰治大氣也不敢喘,全身上下隻有眼珠子在左右轉動,一時往左瞧瞧無知無覺的織田作,一時又往右瞅瞅陷入自閉的淺間凜。
幾秒鐘後,發現淺間凜的怒火沒燒到自己身上,于是他睜着大眼睛悄咪咪地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凜醬沒問到點子上,嘿嘿。
結果,淺間凜還是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不對勁:“等等,房間裡有監控?”
織田作點點頭:“嗯。”
“你們裝上的?”
“是。”
這下,薛定谔的怒火幾經波折,終于還是燒到了太宰治身上。
淺間凜表情危險地看向太宰治:“這麼說,你一直知道房間裡發生的事咯?”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語氣。
太宰治今晚的主要任務就是盯着監控,及時掌握宴會裡的情況,通過耳麥給每個人下達命令,協調每個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