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一行人先回到了武裝偵探社。
社長辦公室内。
淺間凜和福澤谕吉面對面坐着,氣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師兄。”淺間凜低着頭小聲地喊了一聲,咬了咬唇,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他就是不敢擡眸去看福澤谕吉,放在腿上的雙手也不安分地亂動着。
從前福澤谕吉對他是很好沒錯,但也架不住對方那來自靈魂的壓迫感。
當初他死遁得那麼決絕,也不知道師兄們得知消息後會是什麼反應,一定很難過吧……
福澤谕吉沒有立即開口,他隻是靜靜地看着淺間凜,模樣似乎與平時衆人見到的那般無二,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眼眶微紅,眼底下藏着深深的驚喜、自責、慶幸以及懷念……
“阿凜。”福澤谕吉閉了閉眼,掩下回憶起往事時眼底翻湧的沉痛,隻是輕聲說了句,“回來就好。”
當初得知淺間凜中槍墜海的消息後,他和森鷗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但派人不眠不休地找了一個月,都不見人影。
後來的幾年,他也一直在動用各種關系和渠道找人,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他還以為小師弟已經……
現在回來了就好。
回來就好。
“當初……”福澤谕吉遲疑了一瞬,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正思索着要怎麼開口才不會讓小師弟為難。
門外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太宰,你這樣不好吧。”織田作眉峰下壓,不贊同地看着太宰治,神情有些無奈。
隻見太宰治像做賊一般,娴熟地用一根長針,把社長辦公室的門撬開了一條極細的縫隙,耳朵緊緊地貼在門框上,費力地伸長脖子去聽裡面的聲音。
“要是被社長發現就不好了。”
織田作壓低聲音極力勸說着,一邊留意裡面的動靜,一邊着急地伸手去攬太宰治的手臂,試圖挽救好友岌岌可危的職業生涯。
結果太宰治像條滑泥鳅一樣,靈活地錯開織田作的手,頭也沒回地說:“哎呀,就讓我聽聽,别告訴我你一點也不好奇。”
像被戳穿心事一樣,織田作被太宰治的話堵得一噎,摸了摸鼻子緩解尴尬。
咳,确實。
他的确挺想知道淺間凜跟社長聊了些什麼,畢竟好友死而複生這件事,對他來說沖擊力還蠻大的。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這時,太宰治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猶如門神一般靠着牆閉目養神的中原中也,内心百轉千回,以前他就知道淺間凜的背景神秘,絕對不止是Lupin的老闆這麼簡單,隻是沒想到他不僅跟社長有交情,跟港口Mafia也關系匪淺。
可以前他還在港口Mafia的時候,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過呢?
正想得入神,房門猝不及防地被人從裡面拉開,沒有了房門的支撐,太宰治瞬間跌坐在地上,摔得結結實實。
太宰治懵了,诶?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
他仰起頭看向開門的人,不偏不倚正好迎上淺間凜似笑非笑的表情。
被人當面捉到聽牆角,太宰治也能完全當做無事發生,他索性盤腿坐在地上,笑容明媚、毫無心理負擔地跟淺間凜打了個招呼。
“嗨!凜醬~跟社長談完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