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在八張紙條上,寫下“唐僧”“法海”,然後分到每個人手裡,宣布遊戲還是從賀行開始,不過這回逆時針方向。
賀行:“佛門中人,慈悲為懷。”
楊志宇:“阿彌陀佛,施主你好。”
董适:“得道高僧。”
楊元知:“是古典四大之一的一個有名人物。”
安娜:“優柔寡斷。”
陳璇:“不懂得怎麼愛人。”
田嘉佳:“家喻戶曉的一個和尚。”
段鳴:“童年假期回憶。”
第一輪叙述完,大家你望我,我看他,基本上一臉迷茫,一個确切的答案都沒有,關鍵是這一次有三個卧底。
聞昭聽完全部叙述,也覺得挺難抉擇,若不是紙條經過他手,他估計也分辨不出哪些人是卧底。
衆人七嘴八舌讨論起來。
段鳴糾結:“這玩意怎麼投,我感覺大家說的都模棱兩可,套在誰身上都合适。”
楊志宇說大話:“要挑戰的就是高難度,不然一輪就知道誰是卧底,那可不好玩了。”
楊元知認真思考:“慈悲為懷跟不懂得愛人,是不是相悖了?賀哥,你跟陳璇估計不一樣。”
田嘉佳反對:“我覺得這兩個都沒說錯,一個出家人慈悲的同時,也可以是不懂得愛情的。”
賀行客觀陳述:“他懂不懂愛我不清楚,反正最後是單身。”
他話音落下,衆人不免想到唐僧辭别女兒國國王。
聞昭是上帝視角,聽他們分析得頭頭是道,卻半天選不出一個卧底,臉上帶着笑。
“是不是有點懵?我也覺得不好選,但分析時間到,請大家投票淘汰一個人。”
大家胡亂選擇,出現董适、楊志宇、段鳴三人平票,陳璇和田嘉佳一人一票。
聞昭:“平票請對剛才的叙述作補充,不用說新内容。”
董适酒精上頭,人迷迷糊糊,嗓音都提高些許,“他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取得真經,怎麼不是得道高僧了?”
賀行向後靠着椅子靠背:“胖子你是真醉了,又自爆!”
自爆掉一個,接下來楊志宇和段鳴說的都很輕松。
楊志宇雙手合十,學着唐僧的語氣,一闆一眼地說:“阿彌陀佛,望施主行個方便。”
“這确實是童年回憶呀,誰還不會哼片頭曲?”段鳴說着,還哼起了電視劇片頭曲。
賀行眯了眯眼,沒看透誰有問題,主要還是董适自爆太快,“有一說一,他們三現在說的都是同一個人。”
聞昭溫和提醒:“但是你們已經選了他們,這一輪隻能從他們三人中選擇一人淘汰,請投票!”
賀行、安娜、陳璇投董适。楊元知、田嘉佳投楊志宇。
董适差點急跳腳,激動質問:“不是,為什麼?你們跟我的不一樣嗎!?”
賀行吐槽:“你已經自爆了,又把底掏個幹淨,而且,我們不能保證你自爆了就是平民。”
田嘉佳點明道:“可是把他淘汰,不就暴.露平民詞或卧底詞了嗎?若是卧底詞還好,他若是平民,平民就暴.露了。”
賀行懵一會,才反應過來,赧然笑道:“哎喲卧槽,看來我也喝醉了,沒想到這個。”
董适扶額,癱在座椅上:“我草了啊,到底是你醉了還是我醉了!”
賀行手掌合十,連連認錯:“我醉了,是我醉了。”
聞昭眼睛彎成了小月牙,正式宣布:“好,投票結束,淘汰一名平民,遊戲繼續。”
這下子是真掏底了。平民詞是什麼已經送出來,至于卧底詞,除了聞昭之外,也就卧底自個知道。
董适還在掙紮:“我都說了,我跟你們是一樣的,我是平民!”
楊志宇撈一塊豬腳,遞到他嘴邊,“你再啃一個,别說話。”
董适還真接過去繼續吃,惹得衆人連連發笑。
聞昭重拾局面:“下一輪開始咯,還是一樣的順序,賀行先來。”
賀行:“收的徒弟都不是人。”
楊志宇:“走到哪,化緣到哪。”
楊元知:“騎白馬,念經。”
安娜:“手無縛雞之力。”
陳璇:“棒打鴛鴦。”
田嘉佳:“不是被妖怪抓走,就是在被妖怪抓走的路上。”
段鳴:“我喜歡他大弟子,七十二變好炫酷。”
包間陷入寂靜。
田嘉佳氣鼓鼓:“卧底在叙述我們的詞!董适這個大嘴巴子,玩個遊戲局局自爆。”
董适悶着頭啃豬腳,嘿嘿一笑。
聞昭提醒:“值得注意的是,你們這一輪如果淘汰平民,就出現三平民三卧底的局面,默認平民失敗。”
賀行冷靜分析:“我說說我的看法,陳璇絕對跟我們不一樣,她上一輪是不懂愛,這回又說棒打鴛鴦,她說的不是我們這個人。”
安娜也反應過來,醍醐灌頂:“對哦!就那句網絡語,那個誰他不懂愛。”
段鳴猜測:“我覺得宇哥也很可疑,哪個出家人不化緣?哪個出家人不說阿彌陀佛,這太随意了。”
楊志宇攤手:“可我說的确實是他的特點,可不是一路上都在化緣嗎?”
楊元知專注:“想想誰第一輪和第二輪描述有相互矛盾的地方,找一找小細節,注意一下有沒有人是跟風的。”
賀行當機立斷:“那就先把陳璇淘汰,我們再分析剩下的。”
聞昭縱觀全局,聽他們互相忽悠,忍俊不禁,目光不自覺移到賀行帥氣的臉上。
他喝了酒,卻一點也看不出來,頭腦清晰,臉色也不見紅,除了靠近時聞到的絲絲縷縷酒味。
察覺到他目光,賀行無辜地擡眸跟他對視,“昭昭,你看我做什麼呀,我分析得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