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嬸,人多不好管理,你得好好琢磨一下,偷工減料,偷奸耍滑的人,我們羅氏酒坊可容不下。”
“山子哥最近如何?”
此話一出,春嬸不禁有點羞赧,都怪自己養兒失敗,這崽子居然敢收錢,真是丢臉。
“青芝,嬸子對不起你。你說說,你哪哪對我們都好,以前哪敢想這日子。你放心,要是小崽子敢再胡來,我打斷他的腿。”
春嬸連連保證,深怕說晚了一點,羅青芝就不相信。
她可是看出來了,這青芝可不是去年的那個青芝了,如今行事作派都大不一樣,而且腰杆子也更加硬朗。
羅青芝一恍然,這才笑着說:“春嬸,你這是說啥,我能不信你。我問的是山子哥最近在各村生意如何。”
“我總是聽着他們給我說,具體的情況我想問問你了解不了解。”
春嬸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得很,估計月底回來一合計,比不了醉仙居,但比盛良兄弟那,肯定好上不少。”
“錢氏在家算着,我這兒媳,精打細算,要不是我偷偷瞄了一眼,他們才不會告訴我。”
這可是酒坊的東西,要是逢人都說,那還得了。
羅青芝心裡安慰,将心裡呢打算告訴春嬸。“春嬸,這個月完,估計我回去洪陽縣買個酒坊。”
剛剛盤算要賬,賬上有個幾百兩,再加上家裡的銀兩,估計是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月底一收賬,賬面上的數字還得增加。就算短期内,買不了好的酒坊,但租一個完全沒有問題。
“那,那我們酒坊怎麼辦。”這可不得了,青芝一走,我們酒坊可怎麼辦啊,臉上瞬間變得焦急起來。
羅青芝安慰,“酒坊有你們,有我爹娘。而且我又不是不回來。我會在栓子王秋和玉玲身上好好考察,這段時間你也多看看,多教教他們。”
“以後,人你給我管着,他們各自管着一個流程。我爹娘就随時照看着,平時也勞你們多看看。我每個月月底或者月初回來,賬得記好,工錢以後我每月交給你,都由你提前發放。”
将事情一步步分下去,她才好放手去擴大市場。而且之前镖局大賽,是否也可以将此作為契機。
但這事她沒告訴徐常明,自有她的道理。
春嬸心裡這才放下,青芝若是将酒坊一關,那不是又得過以前的日子。
這可不行啊。
說完話後,羅青芝靠在一旁,透過窗戶,看到院子裡的徐常明抱着年年。那笨拙的動作,大手輕輕拍着後背,看着小一時,徐常明用手一指,年年就咯咯笑起。
羅青芝一笑,歲月靜好,莫不如是。
收起感慨,将賬本一一算好,并同時做了副本,若不甚遺失,也不怕。
十日時光眨眼而逝,很快便到酒窖完工時,春嬸在村子招了四人,這下加起來,酒坊都超過了二十餘人。
這可把村長樂壞了,不僅他們家日子好過起來,走在村外,那是叫一個昂首挺胸。
碰見劉家壩村長,食品作坊,才十幾個人?這算啥,我們可是二十多人。而且還要加,背着手在後背,一臉得意洋洋。
氣得劉家壩村長胡子都快立起來了,急忙回去催促,什麼情況,怎麼做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小的規模。
食品作坊:這可不能怪我,誰叫隻有這麼點人購買。
翌日,羅青芝推開徐常明,輕輕起身,一臉疑惑,這人今天怎麼回事?
徐常明一臉無辜,抱着羅青芝的細腰不肯分手。
“别鬧,我還得去酒坊呢。”
微微坐起,蹭着羅青芝的頸窩,話都連着絲,“芝芝,我想~”
好不容易年年被抱了出去,某人的心弦一下就勾了起來,挨着羅青芝的身體越發滾燙起來。
羅青芝推開他,“别鬧,今天各村賣酒的人都得來呢。”
徐常明面色沮喪,抱着被子,“我就知道,你瞧瞧,我不過多抱一會兒,倒是被你嫌棄,我的心窩子都被你傷着了。”
“……”
“你揉揉,你給揉揉就好。”
逼不得已,羅青芝伸出自己的惡爪,用手一抓,立馬飛身而出,迅速逃離此地。
這小沒良心的,徐常明望着背影,暗暗罵道,總有讓你求饒的時候。然後立馬恢複原來模樣,将屋子收拾整齊後,也忙着去逗年年。
羅青芝帶着玉玲和小英,在酒坊釀制藥酒,後期酒館一開,相必各種類的酒都要備好。
才開始沒過一會兒,山子就帶着衆人齊聚,看着坐在一起的幾人,羅青芝心裡也是高興。
“喲,來了啊,這可多早就出發了吧。”打完招呼,看着衆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