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阿福一看便知道,這倒黴主子有變了,就沒見過這麼善變的男人。
果然,就聽見陳祁安贊道:“羅老闆好手藝,剛我說到哪了?說到原有酒坊是吧,我們需要注入新鮮酒品,我看這種就非常合适。羅老闆,敢問這是何酒。”
羅青芝笑了笑,“獻醜了東家,這酒名為桑葉白,入口即化,是我們羅氏酒坊研制的新品酒曲。如果東家喜歡,我們可以加在送貨名單。”
“好好好,羅東家有如此手藝,真叫陳某拜服。”
“來,幹一杯,敬我們生意興隆,長久興旺。”
羅青芝一笑,果然是懂酒之人,隻要一品,就能改變之前的決定。
桑葉白,訣竅就在一個“爽”字,入口爽滑,品質絕好。一入口,就像一團溫暖泉水,順着喉嚨就迅速擴散,流進胸腔,回味無窮啊。
見陳東家滿意,那她可就要提條件了。
“東家所言極是,不過桑葉白相較于其他酒,不管是原料和做工都要高上一等,不能按照之前就類劃分,要歸為三七檔。”
“我可以和東家明确說,我十分敬佩醉仙居,也不會和其他酒樓合作。”
“所以,以後,我們按具體酒類來劃分利潤分成。如果有問題,随時找我。”
這一次,羅青芝的話更加強硬,這不僅僅是因為酒好,也是因為羅青芝有别的打算。
而且陳祁安是性情中人,隻要東西好,怎麼會因為她的語氣有所改變。
果然,就聽見陳祁安大笑,“羅老闆,你可真是吃不了虧。”
“好好好,就沖着這桑葉白的品質,我必須答應。”
“合作夥伴在于誠,羅老闆這是沒把我當外人,那我也有個消息透露給羅老闆。”
哦?
什麼消息還值得他這麼賣關子,瞬間引起羅青芝的好奇。
“羅娘子可知?我們大齊有專門的督酒官?”
羅青芝心裡茫然,這喝酒還專門有酒官?“不知,還望東家賜教。”
陳祁安:“酒官,不僅可以選拔地區衙門用酒,更可以管理酒令、酒規、糾察違規之人。”
“雖說隻是一縣一城,但其權力不小。而且會定期巡視,說不定不就之後就會到我們洪陽縣城。那我們可就有福了。”
羅青芝還是第一次聽到,心裡很是疑惑,難不成供貨不是皇商所有,反而是各縣各令?
陳祁按接着道:“從某一縣選出後,便可以如儀甯府定酒家,以後專供一府用酒。不管是醉仙居還是白雀樓,甚至是府城的雲客來都欲欲躍試,這可是酒家的最繁盛時候。”
聽得羅青芝是一臉向往,沒想到居然有此契機,如若她可以拿到,那羅氏酒坊就能享譽天下。
陳祁安一看羅青芝躍躍欲試,敲敲桌子,大笑道:“羅老闆想啥呢。”
“别說你一個個小小作坊,就是我們醉仙居和白雀樓都沒有一絲把握。我看啊,還是别做這個夢了。”
羅青芝不以為然,若是連想都不敢想,那還算什麼釀酒牛馬。
人家聖人說了,不想當将軍的兵不是好兵。
白了陳祁安一眼,瞬間斂首問道:“不知是何時前來巡視。”
陳祁安默默算着,“按時間估算,應該在大半年以後,具體時間都是在年底。五年一巡,這很好記。”
羅青芝了然,剛準備說啥,就聽到一聲黃鹂嗓音聲,格外清脆,真好聽。
“哥。”
頭一轉,就看到一個嬌俏靈動的姑娘從外面進來,一身碧綠色,走動間裙角随之擺動,流光溢彩。
笑臉吟吟模樣,看着就有些歡喜,待她走進,就見她一臉不樂意:“哥,你怎麼都不帶我,害的我好找。我一天在家都要悶死了。”
語氣盡透埋怨,兩隻大眼睛無辜盯着,陳祁安一聽無奈,“哪家小姑娘像你一樣,總喜歡往外面跑,真不知道,以後有什麼人才能降住你。”
女子嗔道:“才不要,我就要一直賴着你和嫂子,别想甩了我。”
眼光注意到旁邊的羅青芝,有些疑惑,問道:“這位姐姐,不知是是誰?”
陳祁安拍了下頭,“看我,這都忘了,這是羅氏作坊羅老闆,就是你之前喝的葡萄酒就是她釀制的。”
拉過女子,對羅青芝介紹道:“羅老闆,這是家妹,陳思柔。”
陳思柔正滿臉震驚地望着羅青芝,她是真的沒想到,沒想到自己哥哥誇贊的女子這麼年輕。
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認:“你就是羅老闆啊?可真是太了不起了,你釀得葡萄酒可真好喝。”
“我之前也自己試了試,可是就沒有那種口味,你可真厲害。”
羅青芝在東家介紹後,還沒有打招呼,就聽到陳思柔一直說話,根本插不進嘴。
心裡好笑,也羨慕,陳思柔這種女子,性格活潑開朗,為人單純熱情,一看就是全家寵着,才會有的模樣。
開口道:“是我,陳姑娘,很高興認識你。”說完伸出手,然後自己愣了愣,尴尬收回去搓了搓。
陳祁安:這是什麼操作?
陳思柔:這是想拉我手?羅老闆第一次見面就喜歡我?
羅青芝:......
我說我沒有,你們信不信,我隻是想單純握個手而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