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前面看到一株,趕緊過去。摘好後,趕緊回去用棍子在碗裡搗碎,拿去敷在徐常明傷口上。
用熱水輕輕清洗周邊的血迹,待她清理得差不多後,栓子抱着一瓶酒,手上拿着瓷瓶奔跑而來。
“嫂子,這。徐大哥醒沒有?”
羅青芝搖搖頭,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栓子趁機好好休息,這一路跑來可把他累得夠嗆。
羅青芝用烈酒清洗傷口周圍皮膚,看着一道道血痕都感覺得到疼。當酒不小心帶過傷口,可能是刺激到,徐長明慢慢睜開眼睛。
昏昏噩噩之間,徐常明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栓子,把白瓷瓶給我。”
當羅青芝拿着白瓷瓶直接就往傷口倒時,栓子拉着她:“嫂子,你這是啥,這能是開玩笑的嗎?”
羅青芝白了栓子一眼,沒好氣地說:“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二兩銀子來着呢。上次有田叔不是受傷,我專門在楊大夫那買的。不僅金瘡藥,還有好多藥材備着,以防萬一。”邊說邊上藥,一會就灑滿整個傷口。
栓子這才松了口氣,“還是嫂子有遠見,這個傷口怎麼會昏迷啊。”
“肯定是失血導緻的,這兩天我們多做點補血的,給徐大哥補上。”
還好自己機靈,也多虧自己前世養好的習慣,家中常備基本藥品,要是遇到什麼意外也正好用上。
徐常明聽到兩人的聲音,意識還有點模糊,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頭上的屋頂,還有些茅草。屋子裡很新,感覺沒住過什麼人。
眼前兩人手腳慌亂着,但眼中的擔憂不作假。
“咦,徐大哥你醒啦~”
突然,羅青芝驚喜喊道,剛剛一擡頭,就看到徐常明的視線跟着她包紮的動作移動。
“徐大哥,我是栓子啊,你還記得我不?”看到徐常明還有點迷糊,栓子問道。
徐常明點點頭,腦子終于慢慢清醒,同樣,身上的痛感也越來越明顯。
羅青芝:“徐大哥,我和栓子回來路上看到你躺在草裡,怎麼回事啊?上次看到你功夫那麼好,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還有你那個叽叽呱呱的兄弟哪去了,你怎麼不小心一點,也不說多和兩個人一起。”
說完不僅栓子,羅青芝自己都愣在原地,我剛剛說了啥?我在指責他?
徐常明眼睛越發聚焦,看着眼前這個嘴巴不停開合的女子,沉默不語。除了父親和師傅師娘,沒有人會這樣說話。
實在想不到之前那魯莽的女子,居然話這麼多。
但他并未說什麼,隻看了看自己胳膊和胸口的包紮,道了聲多謝後便閉着眼睛沉思。
羅青芝見狀,心頭讪讪,受傷了還高冷,遲早破了你這張冷臉,哼。
栓子在一旁偷笑,“徐大哥,你在這放心休息,我午後給你送飯。”
說完跟着羅青芝走下山去,家裡有老人小孩,可不是早點回去。
感受到他們慢慢消失的腳步聲。
徐常明心裡逐漸放松下來,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洪武镖局,咱們走着瞧。
抵擋不住身體的疲勞,沉沉睡去。
羅青芝下山時反複叮囑,“栓子,一定不能讓别人知道。萬一惹禍上身,不是我們農家能抗衡的。”
栓子一聽,也感受到事情的嚴重,狠狠點點頭。
羅青芝一到家,就聽到年年的哭聲。
連忙過去抱着哄着,一道母親的懷抱,年年就在胸前拱着。
何秀英笑道:“青芝,今天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們年年都餓啦。”
羅青芝下笑着回應:“娘,今天多耽誤了一會,别擔心。年年,娘的乖寶寶,你可得乖乖的哈。”
看着年年嬌嫩臉龐,柔柔的,滑滑的,看着就讓人心軟。
羅青芝:“娘,我在想要不要去買一頭母羊回來,以後我不在家就用羊奶代替。”
何秀英:“那可得問問春嬸,她人頭可熟了。”
羅青芝将這事也放在心上,可是心裡卻想着山上的徐常明,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栓子家這兩年正折騰着過禮,成親日子看着也快到了,栓子都快忙得抽不開身。
傍晚,羅青芝拉着栓子朝着山上走去,還帶着些栓子的厚衣服。
一進門,就看到徐長明靠在床頭,羅青芝一急:“徐大哥,你這怎麼坐起了,趕緊躺着。”
自己好不容易包好的,怎麼能弄壞呢。
徐常明第一次接觸這麼主動的女子,臉色有點奇怪,怎麼什麼都管?
“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