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新歲伊始,新年新氣象。
一家人早早起床,雖忙了半宿,但大初一是不能睡得太晚,這是習俗。
二狗一大早就被他娘從被我裡拎了起來,此刻正和小英一起,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輕輕伸手摸着侄侄的臉,兩人在叽叽咕咕。
“哇,小英,他好醜啊,你看他臉上皺巴巴的。”
“你才醜,大娘說了,會長得越來越好看的。”
經過一晚休息,羅青芝緩緩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兩小隻帶着一小小隻在這說悄悄。
“青芝,青芝,你終于醒了。”
何秀英端着粥進來,看着女兒雖心疼,但更多的是歡喜,總算是醒過來了。
幫着羅青芝微微清洗下,何秀英一勺一勺吹着,喂進她嘴裡。羅青芝張快嘴吃了半碗,身上才有了更多的力氣。
“娘,我想看看孩子。”
羅青芝抱着孩子,一張紅嘟嘟的小臉勾起她心中的母愛。
這是她兩輩子的孩子,也是和她真正有血脈的孩子,此時她的心軟得像一攤泥水。
定了心神,“娘,謝謝你,當年你也辛苦了。”
聽完這話,何秀英的眼眶也紅了,問了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一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青芝,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啊?得起個名字啊。”
羅青芝笑道:“娘,名字我早就想好了,瑞雪兆豐年,就叫王豐年吧。這算是我全了婆婆的心願,給王家留後。”
“小名就叫年年,剛好過年,正喜慶着呢。”
何秀英孩子笑道:“年年,年年,你有名字啦。”
孩子的臉上皺巴巴的,紅彤彤的,但是開年紅火,也算是個好兆頭。
待過了洗三後,春嬸家、桃花嬸、盛良叔還有酒坊的工人們都上門看望了一番。
在歡聲笑語中,這個年也慢慢過去,羅青芝正在家裡坐月子,羅老爹帶着大哥大嫂虎子上門看望,家裡滿是喜悅的笑聲。
羅青芝也在這月才知道坐月子好難,不能吹風不能洗澡,這不行那不行,羅青芝都覺得自己臭了。
新年一過,萬物複蘇,春天的氣息已經慢慢靠近,上山的青草也漸漸冒出頭,河裡面的流水也漸漸清醒,冰塊已經消融。
整個世界都充滿着希望,朝着好的方向邁進。
“哇~”
到了孩子滿月遮天,羅青芝終于可以洗澡,在洗澡間裡發出愉快的聲音。
熱水淋過身體,搓着身體一月的污垢,清洗完趕緊一身輕快三斤,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一出來,就對着羅青芝和王小英說:“娘,小英,這個月可得多虧了你。”
“這一個月可把我憋得慌,我都一個月沒見過陽光了。”
“娘,以後你就跟着我好不好,幫我帶年年。把爹和大哥大嫂一起接過來,我們酒坊養得起。”
說完伸個懶腰,襯得身上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以前稍微瘦了點,現在生完剛剛好。
何秀英看着越顯豐滿的女兒,也是為她高興,笑道:“娘也想和你在一起,到時候娘回家商量商量。”這女兒一心撲在酒坊,她可不放心她帶着年年。
酒坊也已經開工半月,羅青芝一出月子,連忙叫來栓子、山子哥和春嬸、三嬸兩口子。
見衆人到齊,羅青芝開始了解情況,“春嬸,目前人員是否足夠,今年我們加大釀酒力度,你看是否需要增加人手?多餘的酒如果未賣出,我們就儲藏在洞中和地窖裡。”
春嬸看着越發有精氣神的羅青芝,稍微頓了頓,“好,人手可以再增加兩位,尤其是釀造這個緩解,可以增加兩個漢子。”
羅青芝點頭,直接同意,讓春嬸稍微等等,她有安排。又開口說起問起原糧:“其次,我們的酒坊這個月原料收集會就不開,直接采購常見釀造原料即可。”
“目前葡萄也沒有,我們可以用之前儲藏的葡萄酒代替,所以這酒的存量有所下降在所難免。旺财叔也不需要多加煩惱。”
栓子卻有點疑惑:“那接下來我們不釀造,後期怎麼補得上呢。”
羅青芝說:“我們前兩月每月供了兩千斤,我們的存量足夠三四個月,所以後期葡萄酒這個供量不改。一年的供量足矣達到醉仙居要求。”
雖然葡萄酒供應少,但對應的客戶群體也是不一樣的。
栓子點頭:“好,那我明白了。另外,醉仙居的王掌櫃給我們說後買呢要我們供應高粱酒和甘泉露。之前釀造的菊花酒和黃精酒他們也要少量。”
應節的酒曲在哪個節日要好賣一點,羅青芝想留着今年秋日再售,開口道:“前者可以,後面黃精酒和菊花酒下次我們一起去談,我也好久沒一起去了。”
栓子也是點點頭同意。
見他答應,羅青芝對旺财叔說:“旺财叔,以後叫有田叔在我們酒海上都打下專有标記,羅記。”将設計好的标記遞給旺财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