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叔立馬鎮定下來,看着羅青芝慎重問道:“你可知兇險,可有把握?”
這可是人命啊,要是再耽誤,就算不死也要耗費銀兩,誰家有這能力給這麼多錢。
王成貴這時候也想着什麼,身體似乎有些顫抖,在病痛面前人們總是有一些無能為力。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很快,羅青芝立馬将酒燙熱,用滾燙的酒水淋在瘡上,凜完後将剩下的酒給王成貴。叮囑道:“拿去,每日三次,看看效果如何。”
“現在趕緊送去鎮上,看大夫怎麼說。”
王成貴來不及道謝,帶着兩個鄉親就朝着鎮上跑去。
山子哥湊在羅青芝跟前,“妹子,你這到底行不行啊。”
羅青芝抿着嘴,“全力一試,希望平安無事,不然出事,我于心難安。”
山子一愣,站在旁邊的臉色也是微微一頓,是啊,這個事情誰能有把握。
“大夫大夫,趕緊看看我爹。”
一進甘露居,王成貴立馬喊道,楊大夫見擡着進來。飛快得上前看着王有才,見他漸漸迷糊,不由沉思起來,讓他們放下後立馬把脈。
三人見大夫不說話,隻靜心把脈,心裡急得團團轉,這到底怎麼樣啊。
好不容易把完,拉開褲腿看到一個瘡口,連連搖頭。吓得旁邊的王成貴手腳發軟,一下在癱在地上,兩隻手不停地捶打地面。
吓得楊大夫一驚,“這是幹什麼,我施針,再開個方子,好好養幾天就好了。”
啥?王成貴不敢相信。緩了一會兒從悲痛中好轉,我的大夫呀,你這一直搖頭我以為出大事了。
紅着眼睛說道:“楊大夫,我爹毒性可好,你這一直搖頭,吓得我命都去了半條。”
楊大夫從醫幾十年,早已見怪不怪,一臉認真的問成貴:“要不是有燙酒控制瘡毒,要是深入五髒六腑,我現在也無能為力。你們家還好知道這些,不然,可就難辦咯。”
聽到這話,王成貴的心裡燃起滿滿的感恩之情,想着那攔着推車的羅青芝,心裡無比慶幸,還好當時沒有直接送醫。
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問道:“那大夫,為什麼我爹還沒醒。”
話落,一針下去,刺中穴位。王有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望着眼前這高大的兒子,想說什麼就被刺痛感堵了回去。
“别動!”
楊大夫低着頭,眼睛目不轉視,手裡的長針在不斷轉動。一拔,裡面的黑血就從膿口流出,漸漸由黑變紅。
這時,楊大夫呼了口氣,坐過去開完藥房:“趕緊回去煎藥,這幾天要好好調養,抓完藥就趕緊回去吧。”
王成貴連連點頭,對楊大夫是謝了又謝,最後才扶着醒過來的有才叔回王家村。
王成貴回來,送老爹王有才回家休息,提着十個雞蛋就往羅有芝家裡走去。
羅青芝和樹林叔正在談論水井的位置,看到王成貴,兩人直接站起來,急忙問道:“貴子,你爹怎麼樣啊。”
王成貴見兩人這樣着急,咧着嘴笑:“沒事,樹林叔,大家都放心吧。”說完連忙朝着羅青芝鞠躬道謝,吓得羅青芝直接往一邊一躲。
王成貴滿懷感激:“青芝妹子,要不是你用酒給我爹延遲毒性,我爹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我應該好好謝謝你,這個你受得起。”
旁邊的樹林叔也笑着點頭,這下人沒事,怎麼樣都可以,接口道:“青芝,這你受得起。”說完轉頭朝着王成貴說:“鞠兩個道謝就行,多了就是折青芝丫頭的壽啊。”
羅青芝連連點頭,“對。”
王成貴再鞠了一個,這次羅青芝沒躲,遞給羅青芝雞蛋,“妹子,我不會說話。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子,有啥都給我說,我給你辦。這個雞蛋就給你補身體,必須拿着。”
羅青芝推辭不掉,最後開口:“貴子哥,你都說你是我親哥,那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啊。另外,這次是你們幫我做事,我沒賠償就算了。要是還要你雞蛋,那我這人還值得你們相信?”
聽到這一番話,王成貴和樹林叔也是直接相視一看,沒想到居然如此大氣,心裡也忍不住的連連點頭。
最後成貴的雞蛋也拿了回去。
這一個月,樹林叔加大用工力度,酒坊已經落成。在酒館坊外,打了一水井,這下不管是酒館用水還是羅青芝他們用水,都變得方便許多。
另外,山上的酒洞也已經打好,地窖和洞窖相結合,存放方式多樣化必将多留一步籌碼。
這時,屋子裡也進行酒曲釀造,除了菊花酒外,還增加了黃精酒。
事業如火如荼,本應準備招人的事宜,但一年一度的秋收就在此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