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看着他手上提着的菜,問道:“每天早上都是您去買菜嗎?”
李段石低頭看了眼,提着袋子的手往上擡了兩下,笑得無奈又甜蜜:“早市的菜新鮮又便宜,家裡人都懶得起來,隻能我去了,每天都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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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時候,隻有安月素一個人坐在窗邊,望着李段石家的窗戶。
“小涼呢?”楚雄邊問安月素,邊将手裡提着的袋子放到餐桌上。
“剛才李可自己一個人出來,小涼去跟蹤她了。”
安月素一直坐在窗邊整理着亂七八糟的線索,她總覺得答案似乎已經隔着一層紙出現在他們眼前了,而他們缺少了一個最關鍵的線索。
說話間,安涼回來了。
安月素問她:“有跟蹤到什麼嗎?”
“李可去買了一根晾衣服用的繩子。”
繩子?
聽到這個,其他三人的眼神紛紛有了異樣。
楚雄的目光發直地落在外賣盒子上,歎息着慢慢坐下來,良久說道:“有點不妙啊。”
這時,楚暴突然道:“趙力出來了。”
趙力也是一個人出來的,楚暴自告奮勇地去跟蹤。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楚暴就回來了。
“趙力隻是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幾塊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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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桌上,兩波人互相分享着收獲的線索。
安月素講了李段石和自己說的話,包括李段石說昨晚的噪音是趙力弄出來的,以及趙力這一個月早起看恐怖片,總是自殘,似乎患了心理疾病的事情。
楚雄聽後,也把從陳老師、李可好朋友、趙力朋友那裡得到的信息告訴她們。
然後他說:“李段石應該是把李可身上的症狀移花接木到趙力的身上,我們之前一直以為李可身上的傷是趙力霸淩造成的,現在看來,很可能是李可自己用刀劃的,李可才是那個患了心理疾病的人。”
楚暴疑惑:“李段石為什麼要把李可的病誣陷給趙力?”
“我覺得李段石不太像故意誣陷的,”安月素說,“他跟我說話時,表情肢體特别自然,他好像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楚雄道:“也許是他僞裝,也許她被連小猴欺騙了,還記不記得那件血字衛衣?現在看來連小猴是在模仿李可,李可才是那個用血在衣服上寫‘我該死’的人。”
安涼提起别的事:“爸,你剛才說,李可的班主任懷疑,李可被趙力□□了?”
楚雄“嗯”了一聲,皺起眉。
楚暴說:“說真的,不怪他這麼懷疑,雖然事情惡心,但像是趙力會做出來的事,也正好符合李可如此巨大的性格轉變。”
聽到楚暴略顯憤慨的語氣,安涼則搖搖頭:“我覺得不像。我和趙力接觸過兩次,每一次李可也都在場,據我觀察,趙力并沒有對她露出多餘的關注,看她的眼神除了嘲諷以外,并沒有欲望和色情,如果趙力已經□□了李可,按他愚蠢惡毒的性格,我覺得他必定會有上述兩種情況。”
安月素思忖道:“趙力對朋友透露,他媽不讓他再欺負李可,以免讓警察懷疑。現在看來,受害者就是李可,兇手是連小猴,她似乎在一個月前,做了什麼事讓李可患上心理疾病,她提到不讓警察懷疑,一定想到了脫罪的方法,要麼是讓李可自殺,要麼就是借刀殺人。”
楚雄點頭:“她要借刀,隻能是借李段石的刀。”
安涼:“李可剛才下樓買了繩子,那她應該是要自殺吧。”
楚暴道:“如果連小猴是計劃讓李可得病,然後自殺。那她之前怎麼那麼肯定李可一定會在一個月後自殺,她是怎麼把握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