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趙白的事情結束後,隔了兩天,小甯的家庭才被異世界病毒感染。
而這一次,第三個被感染家庭,緊跟着就來了。
《第一天》
被傳送回家中客廳,楚暴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小甯家,但打開門,卻仍然隻看到一個毛坯房。
四人确認沒人報警後,他們才搞明白——之前趙白一家的消失,并不是因為報了警。
其他三人還在讨論報警行為的多此一舉,楚暴則帶着沒見到小甯的失落擔憂,回到房間蒙起被子睡死過去。
楚暴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這期間,另外三人都偷偷摸摸進來過,将手指放到楚暴的鼻孔下,确認還喘氣後才又悄聲出去。
楚暴是被疼醒的,左腿的胫骨像是要斷掉一樣。
實在太疼了,他直接忽略掉腦海裡“下一個家庭已被感染”的信息,爬起後快速将褲腿撸了上來。
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奇怪了,沒有受傷,怎麼會這麼疼?”
好一條白淨的長腿,除了腿毛多了點兒,連塊淤青都沒有。
上面的紅印子還是他剛才又掐又捏的檢查才留下的。
既然沒有傷,他便試着下床走了兩步,腳一踩地,頓時受不住地扶住一旁的椅子。
黑色睡褲再次被撸了上去。
看着外表仍沒有異樣的小腿,楚暴心裡冒出個不太好的念頭。
他不會…是得了絕症吧。
會咬人的狗不叫,越能搞死人的病越懂得隐藏。
他不怕受傷,但有些惜命。
“不行不行,得去看病。”
楚暴立馬套上衛衣,揣上手機就推開房門。
不遠處的三人正在餐桌上吃早飯,見楚暴出來,不約而同地望過來。
楚雄執着筷子笑:“呦,睡神醒了?”
楚暴腦袋都沒往這邊撇上一眼,像一陣風一樣吹進了衛生間。
楚雄還維持着剛才的姿勢。
安涼嘴裡咬着包子。
安月素端着牛奶杯剛貼到嘴唇上。
三人呆愣地看着關上的衛生間門。
沒幾秒,安月素咕嘟咬下牛奶:“可能睡了太久,憋不住了吧。”
很合理。
三人繼續吃飯。
幾分鐘後,衛生間門又被打開。
這次頭都來不及擡,就聽見楚暴的一句話從他們身側越過:“我出去一趟,飯不吃了。”
又是一個關門聲,這次關的是入戶大門。
安月素也沒理由了:“小暴今天确實奇奇怪怪的。”
楚雄猜測:“是不是沒見到小甯最後一面,他太傷心了啊。”
安月素聞言歎氣,轉移話題:“今天是中秋節,茶幾上的月餅,一人拿一塊。”
安涼瞅了眼茶幾,剛要開口,就被安月素用話堵住:“不能不吃,今天過節,就算不愛吃也要吃一口。”
安涼默默歎了口氣,像個幽靈般有氣無力地走到茶幾邊,随手拿起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味兒的月餅,又接着往外走。
楚雄問她:“要出門?”
“既然下一個家庭出現了,我去外面碰一碰,沒準能碰到。”
“确定感染家庭的事情也隻能靠你了,去吧去吧,多轉一轉。”
安月素不忘提醒:“記得吃月餅,不準扔掉。”
“哦…”
她頭頂一顆乖巧的丸子頭,答應得也非常乖巧,但出了門就忘了月餅的事。
她在小區周圍散了一上午的步,仍然沒遇到疑似感染家庭的人。
“為什麼要傻乎乎地在外面求偶遇呢?直接找個房東關懷的理由上門拜訪不就行了?就剩下兩家了,隻需要拜訪完一家,感染家庭自然就确定了。”
安涼這麼嘀咕着,決定不在外面曬太陽了,直接回了小區。
要進家門時,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月餅呢。
于是兩隻漂亮的眼珠子一轉,腳下改了方向,直奔小樹林。
一進小樹林,她就立馬找了個位置開始刨土。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她刨着刨着,突然察覺到,當自己停下動作時,周圍仍然有刨土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