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這個詞太那個了。
洛白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她的臉一下爆紅,呼吸都亂了好幾拍。
童俏的話直白又露骨,聽得她耳根發燙,短暫的震驚後,她迅速扭過頭,心虛的解釋說,“那個…那個隻是開玩笑而已…”
“開玩笑?”童俏蹙了蹙眉,目光緊盯着洛白月通紅的臉,“那你還求我那麼多次?從年初求到年尾,還說隻要我同意你什麼都肯做。”
洛白月又羞又窘,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她是很想和童俏在車裡親親抱抱,隻不過童俏臉皮薄,總覺得這行為太放蕩,任她怎麼求都沒松過口。戀愛時沒被滿足的欲望,分手後突然被告知可以嘗試,除了難為情,竟然還有一點隐秘的期待和欣喜。
這要命的誘惑。
她既不敢動也不敢開口,她怕自己一動就要點頭,一開口就要說‘好’。
童俏等了半天,久久等不到回應。
她傾了傾身,将身體更緊密的貼向洛白月。暖黃色的燈光籠罩着前座,急速升溫的旖旎氛圍中,黑色的長發披散開來,如瀑般垂在肩頰兩側。“你也想要我,不是嗎?”她直言不諱的問,問完,五指猛地收緊,帶着洛白月的手在那層輕薄的蕾絲布料上暧昧的揉了揉,然後,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聽見的嗓音說,“想咬的話,也沒問題。”
放浪的舉動,放浪的話語。
洛白月大腦一片空白,擡眸的瞬間,瞳孔微微一縮。
這場景和兩年前的醉酒之夜何其相似。
童俏主動又熱情,她被美色勾引,抛棄道德,對最好的朋友做了最不該做的事。和她相比,童俏渾身上下充滿了年輕女性的魅力——這魅力吸引男人,也吸引女人——童俏不僅工作能力特别強,臉也長得很好看,至于身材,就更不用說,四肢纖長,前凸後翹,尤其是腰,驚人的細,她一隻手就能圈住。在童俏面前,她的意志力薄弱得不如一張紙,童俏隻要勾勾手指頭,她就像條狗似的搖着尾巴往上湊了。
她現在就很想搖尾巴。
想抱着童俏親、抱着童俏揉,想看童俏細瘦的身體蜷縮在座椅裡任她玩弄索求,想聽童俏用羞惱的語調罵她過分,說她是狗。
她就是狗。
童俏的狗。
身體裡的火焰熊熊燃燒,她的心在火焰中左右搖擺。再多看童俏一秒,她都要繳械投降了。
理智和情欲來回争鋒。
糾結半分鐘,她還是将手抽回,視線掃過指尖時想起它曾觸過的柔軟,心跳也跟着快了許多。她咬咬唇,艱難的開口,“童俏,這不合适。”
童俏聞言一怔,眼神黯了黯。
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洛白月拒絕。
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洛白月對她是由欲生愛,先迷戀上她的身體再愛上她這個人。現在她将姿态放得那麼低,幾乎是送上門求洛白月玩洛白月都不要。
什麼意思?
厭了她嗎?
可是接吻的時候解她扣子明明很起勁,手還差點摸進她裙底。
面上紅暈漸褪,她的臉頰蒼白,神情愈顯陰冷,“為什麼不合适?”
洛白月一時沒說話,心想,這還用問嗎?
都分手了,再做這種事那不成火包友了嗎?更何況,車子也不是她倆的,是洛真姐姐的,在姐姐的車裡親熱,這多不好。
當然,這番話她隻能在心裡想,說是絕對不能說的。以她對童俏的了解,眼下這個情況——她對童俏說了‘喜歡’并且兩人剛剛結束激吻——她要是敢提‘分手’這兩個字,童俏肯定會大發雷霆,逼着她同意複合也不是不可能。
“沒有為什麼,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她說。
好敷衍的回答。
童俏臉色徹底陰沉,還沒來得及發火,敞開的衣領就被人攏住,接着,洛白月一顆一顆幫她扣好了上衣的扣子。
“媽媽說你這段時間很辛苦,叫你周末一定要來家裡吃飯。”
洛白月轉移話題說起了沈如眉。
童俏緊抿着唇,心情越發郁悶,良久,才輕輕‘嗯’了一聲。
“車子也留給你開。”洛白月又說,話音剛落,趁童俏不注意,直接推開車門,逃命似的奔下了車。
砰的一聲,車門重重關上。
等童俏反應過來,人都快跑出七八米遠。
市中心很好打車。
迎面就來了一輛,洛白月連忙招手,趕在童俏追上來之前先坐進了出租車。
司機問她去哪,她本想說洛家别墅,想了想,擔心童俏會找去家裡,又換成了洛真家。
她是真的怕了。
童俏實在太厲害,嘴巴能說,力氣又大,以往仗着臉皮厚還能在床上欺負欺負她,但以剛才的表現看,童俏對那種事的态度也全變了,變得比她還大膽、還開放,勾起人來簡直要把她的魂都吃掉,再跟她待在一起,今晚保不準得發生點什麼。
車子在大路上開了好一會兒。
洛白月搖下車窗,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兩眼,确認沒有可疑車輛跟在後面,才終于松了口氣。
這麼晚去姐姐家打擾,怪不好意思的。
她拿出手機,想給嫂子打電話,解開鎖屏,先看見的卻是童俏發來的三條短信。
【跑那麼快。】
【我是鬼嗎?】
【到家記得報平安。】
惱怒又無奈的口氣,她幾乎能想象到童俏打出這些文字時眉頭皺得有多緊,表情有多難看了。
比鬼吓人——她很想這麼回複,又怕童俏一個電話打過來跟她吵,最後隻回了個【哦】。
二十分鐘後,車子到達目的地。
她如約給童俏報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