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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藏怒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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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除了桂嫂,闫老太太讓其餘的下人都出去。早膳也用完了,也是該說話的時候了。

闫楚禛大緻地将淩挽馥被下毒的事情說了一下,随後讓阿豎将找到的人證和物證送了上來。搜羅的物證都是些日常常見之物,有盆栽,有線香,還有文房四寶,林林總總,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來自南院。闫楚禛拿起一件走向瘋瘋癫癫的林氏,道:“嬸娘好本事,竟然想到将毒藥滲入祖母房裡之物。這樣哪怕宿石居的毒藥被全部清除,因着馥兒每日都會過來的時候也會有所接觸,甚至吸入體内。”

“阿禛你在說什麼,你嬸娘已經瘋了,又怎麼會投毒。”

“如果是真的瘋癫,嬸娘确實是無法下毒。可是,如果嬸娘的瘋癫是裝的話,那就難說了。”

“那為何其他人又沒有事?”淩挽馥幾乎每日都會過來南松院給闫老太太請安。在南松院就沒有單獨過的時候,闫老太太就想不明白。為何隻有淩挽馥會中毒?

“因為在南松院的并不完全是毒藥,是藥引。馥兒本身就在宿石居吸入毒藥,到南松院一旦接觸到引子。毒性就會得到誘發,加劇。孫兒已經把在宿石居投毒的仆婦抓住,她是嬸娘從娘家帶過來的人,明着被派來宿石居當差,實際上就一直為嬸娘辦事。至于南松院的投毒之人尚未找到,我猜,應該是嬸娘你親自下手的吧。嬸娘裝瘋子,要給南松院的物件塗抹藥,很簡單。”

闫楚禛抓來的仆婦闫達認得,她隻承認下毒,聲稱認為淩挽馥對不住林氏,要為林氏報仇,打死都不承認是林氏指使。闫達很想為林氏辯解,但在一旁的林氏突然安靜了下來,她朝着他笑了,俨然就不是平日裡的瘋癫狀态。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淩挽馥醒了,她的仇還是無法報。先後失去了一兒一女的林氏已經無所謂。

“是大夫。”

“原來是那個姑娘,年紀輕輕,不過就是觸碰了一下手腕,就診出來了。”那日在南松院,林氏見淩挽馥旁邊多了一個年輕的姑娘,想着是新來的丫鬟,沒有多上心。即便是後來得知她是個大夫,林氏也是照常裝瘋賣傻拒絕給葛姑把脈。沒想到就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就被瞧出了端倪。都是厲害的人,跟淩挽馥一樣,那麼小的年紀,百般技能于一身。

“嬸娘還是記恨。”

“我為什麼不記恨?我為闫府勞心勞力,用大把大把的銀子支撐着這座破房子的體面,為老爺疏通官道。可你們呢?你們是怎麼樣報答我的。那個兩個已經死去的,憑什麼整日看我不起。還有那個出身低賤的三流貨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你們讓她處處踩在我的頭上。還有他,無父無母的爛命,你們卻捧他上天,而我的女兒呢,不知生死。這就是你們百年世家教出來的以德報怨嗎?”

“那既然如此,為何嬸娘不直接下毒給我?人是我要娶回來的,靚霓的流放也是因為我。毒死我,嬸娘不是更加痛快嗎?”為什麼要傷害他的妻子。

“你?”林氏一陣冷笑,“她才是最痛。”闫楚禛是個恨人,傷他一百,都不如給淩挽馥一下。所謂十指連心,來自四肢的末端的刺激,看起無關緊要,才是直達心尖。淩挽馥就是闫楚禛的指,萬般堅強外殼下的軟弱。看着最愛之人在眼前隕落,無力拯救,才是人間最痛。

“所以你從阿禛他們小的時候就開始克扣他們的日用,霸占大嫂的嫁妝,變賣父親的藏書字畫?又在三弟妹面前有意說話諷她,導緻她氣急攻心,難産?”妻子處處惦記着她為闫府做出的幫忙,然這些年,她和林家也從闫府處撈了不少的好處。闫達以為她不過是心眼小些,母親和侄子們都不吭聲,他也就忍忍,沒想到她今日會給淩挽馥下毒,險些一屍兩命。

“哈哈哈,原來二老爺不是悶葫蘆,是個會知道的。是我低估你了。”

林氏已經徹底魔怔,她陷入了自己的執念中無法自拔。她眼中看到的,刻入記憶深處的隻有他人對她的不是,她對闫楚禛夫妻二人的恨已經是那無法磨平的溝壑。同在屋檐下,難免相見,哪怕事出有因,他都無法原諒林氏對妻子的傷害。毫不猶豫地,闫楚禛起身走到闫老太太面前,說出了那個艱難的決定,“祖母,請恕孫兒不孝。馥兒康複後,我和馥兒搬出闫府。”

闫老太太在,在沒有得到禦賜分府的前提,斷沒有兒孫搬出去住的理由。闫楚禛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分家。這片屋檐,從闫閣老不顧族人反對,追随先帝,帶着妻兒搬至此,從當日從旁系中買下的廢棄的庭院,到今日的闫府,不過是三代的光陰,卻是闫老太太的大半輩子的軌迹所在,有她和闫閣老相伴一生的回憶,還有兩人共同孕育的延續。闫老太太對阖家團圓是一種怎麼樣的重視,闫楚禛是十分清楚。分家無疑是把老太太的心在火上煎熬。然為了妻子,他不想再讓步。

闫老太太全程默不作聲,宿石居那位可是孫子的逆鱗,林氏下定決心去觸碰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宣告着不可挽留。睜眼看看眼前的人,心中很是神傷。闫楚禛此話一出,便是決心已定。今日是幸運發現得早,要是明日呢?她再多的挽救隻會讓他們都在彼此的争鬥中不斷受傷,既然相聚無緣,那還不如就此散去。老太太扶着額,對闫楚禛揚手道:“我這副老骨頭也看不了多少的日月,你們要聚要散,都随你們。”

“闫大少爺大可不必如此委屈,你不願待見我,也不見得我就願意看到你。我出身商人之家,和大少夫人一樣喜歡買賣。今日我也和大少爺談一筆交易。假如大少爺願意高擡貴手,我會自請下堂,離開闫府。”林氏對闫府有萬般怨念,能除掉淩挽馥,她多少還有一點挽救。如今計劃已破,闫楚禛手上有可以直接扭送她進官府的證據。她結局如何,她不在乎,但是她要保住闫繼祖,她不能成為囚犯,給兒子日後的仕途留下污點。

“可以,我答應嬸娘,也請嬸娘日後想明白些,不要癡心妄想做些無用之事,有些事情,産生的後果并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承擔的。”闫楚禛答應得極為爽快。林家日漸勢微,離開的闫府的林氏是眼中無用的的棋子,是斷不會接納她,她的年齡再嫁已是不可能。林氏的餘生注定隻能一人凄苦地度過。

第二日,一輛馬車從闫府的後門駛出,闫達念在多年夫妻以及兒女的份上,沒有和林氏和離,保留了她闫家二夫人的身份。她會被搬遷至闫府名下的郊外别院,終生不得回京與兒子相聚。當馬車駛離巷道,林氏探出頭再次回望那座府邸。一個她父兄為她打開,她作繭自縛的囚籠,和初時的記憶相比,留給她的隻有滿身的傷伴随着她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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