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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戰場與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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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既然你都如此說,那我就把人給工部。小子,醜話老夫可是說在前頭,工部尚書可是個唠叨鬼,部下都是個念叨不停的。你到時候可别回來找老夫。”錢侍郎拍了拍身旁的厚厚冊子,便換來下屬帶高啟過去了。

“錢侍郎,我幼年受教于祖父膝下,曾拜讀侍郎的文章。隻是當時年幼,對裡面的内容一知半解,不知是否有機會讓我向你本人請教。”

“哦,你對這有興趣。”錢侍郎透過手中的茶盞,看見了窗外的樹木,午後的光有點刺眼,讓人思緒恍惚。呷一口茶,微微的澀中回甘,他緩慢地呼了一口氣,在思考,似乎又在追憶,找尋着那些很遙遠又讓人很懷念的身影。當年剛入仕,不知天高地厚寫下的東西,居然還會有人提起。他也曾經豪言為天下請命,無奈終究逃不過屈服的命運,他姓錢,他的一切來源于它,他的妥協是一種注定的回報。拍了拍似乎并不存在的塵埃,錢侍郎讪笑道:“小子,英雄不提當年勇。時間太久的事情,老頭子年紀大了,記不住了。我們老年人有老年人的時代,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輝煌,要想挖古,你還得撬動幾座大山,翻過幾座城牆。”

四十未出頭的人,卻整日老夫前,老夫短的。闫楚禛無奈一笑,表面上是無時無刻要高老還鄉的人,卻每每都在和部下一樣忙得焦頭爛額。口頭上叫着他小子,卻從來不倚老賣老,暗地裡給他使陰招。不是英雄不提當年勇,隻是有些遺憾終究無法淡去。

除了錢侍郎,下屬對闫楚禛安排高啟去工部這件事,都感到不解與擔憂。出來之時,忍不住問了錢侍郎一嘴。

“不行,你去也行,把高啟給老夫也一樣。”高啟如果不行,那闫家的小子的冊子可是白看了。那可是大虞朝所有官員的資料冊子,如此折磨人的東西,全大虞就隻有他一個願意去看,去研究。

和另外的下屬又商量了一些事情,闫楚禛又獨自把手上的公文一一處理。在他之前,吏部尚書的位置處于一種長期空置的狀态,大部分的事務都是由陸相兼管。既然兼管,就難免有不周全之處。闫楚禛上任後,便着手梳理填充前面的空白,是以他幾乎是整個吏部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今日的事務不算多,出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這個點府上的晚膳已經用完,闫楚禛隻能像往常一樣,和祖母問安後,便回到宿石居,淩挽馥會讓小廚房準備好吃食等着他。剛入内,闫楚禛便瞧見了多出來的闫靓霓,看樣子是準備回去翠汀苑。

“回去了?”闫律祁是喜歡來這串門,闫靓霓則很少。闫楚禛很奇怪今天怎麼會見到她。

“是的,我過來有段時辰了,還得回去找母親。”今日闫靓霓心情似乎不錯,越發像林氏的臉上滿滿的笑容,邊走還忍不住看看手裡的圖紙。

淩挽馥讓人把桌面的布匹樣本收好,擺上了吃食。闫楚禛算是明白了,誠然今日是過來裁衣的。沒有說什麼,坐下後提筷夾了一塊魚肉給淩挽馥的碗裡。平日她都隻是在一旁陪坐,可今晚的桌子上有兩副碗筷,她還沒用飯。他口上沒說什麼,淩挽馥猜到他是對闫靓霓打擾了她感到不悅,便順從吃着魚肉閑聊了起來:“你别看一件衣裙,姑娘家來說,可是天大的事。哪個姑娘家不喜歡穿得漂漂亮亮,我還答應了祖母挑了一套頭面給她配衣裙,你吃了飯,也給我掌眼。”

府上的内務,鳳宜閣的生意,都是她一手在打理的。女子衣飾妝容,她更是行家中行家,哪裡還需要他來給意見。夫妻兩人在宿石居的時候,沒有那些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兩人喜歡簡單地聊上幾句,大部分時間都是淩挽馥在說。關于那些内宅生意之事,他大多不會關注,隻是喜歡聽着她溫柔地道來,權當是一種放松。她讓幫忙看頭面,不過是因為不希望他這邊放下碗筷又埋進問渠樓那堆可處理可不處理的卷宗中。她在用她的氛圍去将吏部尚書變回闫楚禛,哪怕個中的時間可能是那麼的短暫。沒有了淩挽馥宿石居隻會是一片荒蕪,失去了淩挽馥的闫楚禛剩下的隻有硝煙四起。

闫靓霓是因為要她的閨蜜,明威将軍的女兒的及笄禮才會特意要求新衣裙。淩挽馥有個鐵打不定的原則,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是輕而易舉。既然闫老太太都耐不住孫女的糾纏,開口讓淩挽馥找人給闫靓霓裁衣,不過是多送一件首飾,也不會見得損失多少。闫楚禛沐浴完畢後,飯菜早已撤走,取代而來的是備選的飾品,發簪、成套的頭面、耳墜、項圈等等,它們有的來自淩挽馥的小庫房,有的則是讓珍寶齋直接送過來的,說好了是送,就當然不能從公賬中出,賬務要分明,這道理淩挽馥清楚得很。

闫楚禛摟抱着淩挽馥在懷裡,調整着舒服的姿勢,才手拿起一旁書一邊看,一邊聽着淩挽馥對這些琳琅滿目的飾品一一點評。女子在裝扮方面總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與愛好。闫楚禛能在朝堂中洞察秋毫,卻不能如妻子這般對裡面的講究如數家珍。青樓女子講究貌美裝扮,不可否認的是,那些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說是可以是女子服飾裝扮潮流的引領者。從小在此氛圍下熏陶下的淩挽馥,一般的飾品隻要一眼,便能點出其優劣,她的品味更是無需要質疑。闫楚禛所需要做的,不過是幫忙遞一下物品,或是她在比對的時候做個人肉架子,再有就是可有可無的給個意見。妻子的眼光他是從來不需要質疑,即便不用挑選,他也覺得是精美無比,前提是用在他妻子的身上。這是身披官服的吏部尚書無法想象和理解範疇,毫無邏輯地偏愛,卻是丈夫心中的無與倫比的驕傲與不容置疑。

淩挽馥說過,及笄禮是和嫁人一樣,值得女子去為此盛裝打扮。淩挽馥為人婦的時候的驚豔,闫楚禛是再清楚不過的。燭火之下的女子擡頭間不經意足以驚豔時光。關于她的及笄禮,闫楚禛是打探過的淩挽馥的,她說忘記了。能雲淡風輕地說忘記,就是證明她完全不上心。她對某些世人很看重的事情,總有一種别樣的淡然,然後再進一步地忘記其實不管是及笄禮,還是初為人婦,執掌中饋的淩挽馥,都不過還是在歲月靜好的年華。隻是闫楚禛有點後悔,當年似乎不應該急着離開京城,興許能在某個回眸間與她擦肩而過,瞧一瞧她。

如此一想,闫楚禛覺得就更加傻氣了,那是多麼飄渺虛無的一個念想。他能在吏部将前面的缺失逐一串聯,卻隻能将這個夢固定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空間,不斷往裡面填充所有能用在她身上的想象,再用回到現實的遺憾去緊緊擁抱着她,與她共享着人間的煙火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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