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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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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聽聞下藥二字,深怕阿蘭要端着茶逼迫她喝下,跳了起來,一把撞開阿蘭的手,把她手上的茶直接翻倒在地上,叫道:“毒,茶有毒,不能喝。”

“少夫人,你這是何意?”紅柳的怪異讓春莺真心不解,忙後退了兩步,免得紅柳抓瘋傷到自己。

此時已經有小丫鬟進來把地上的茶盞收拾幹淨,紅棗茶也撤了下去。換上了來的是一塊髒兮兮的絹布,這是羅伍從張大夫的家裡搜素出來的,淩挽馥找人查過,這個絹布手帕,是紅柳的。淩挽馥一個示意,四月便将絹布送至了紅柳面前,在羅布旁邊,還有一小把粉末。

“你把藥都倒了,可惜時間太匆忙,并沒有深埋。我讓阿蘭刨了些土找個大夫稍微折騰幾下,多少還是能把藥分離了出來。”紅柳不經人事,聽聞府上林氏出了事,便慌慌張張地要去處理藥粉。正是因為她這樣的腦袋,才沒有留意自己已經被人發現跟蹤。不過也幸好她這樣的腦袋,不然淩挽馥也不會如此迅速找到藥粉。“說吧,這是為我準備的吧?”紅柳是林氏一手扶持的,是紅柳在府上最大的靠山。要是說這包藥粉能讓人有個三長兩短,那麼藥粉絕對不會用來對付林氏。想想這府上,能讓紅柳姑娘這麼努力的,就隻有她淩挽馥了。

“少夫人,婢子錯了。請相信婢子,那藥不會緻命的。給天大的膽子婢子,也絕不敢去毒害少夫人你生命。”張大夫來後,紅柳偶然和張大夫有了接觸。閑聊之下,難免對自己的處境,以及淩挽馥這個當家主母有了些許哀歎與抱怨。張大夫給了她這包藥粉,說女子服用後,可以擾亂女子葵水,讓小日子變長。紅柳覺得要是淩挽馥不方便的日子多了,那麼她在大少爺那,或許就有機會了。可惜的是,事與願違,本來滲藥桂圓,沒有用在淩挽馥的吃食上,反而從宿石居跑到了翠汀苑二夫人那。

事已至此,春莺不會不明白為何淩挽馥會在此夜讓她過來。林氏的桂圓紅棗茶是她一手準備的,在準備時,發現翠汀苑小廚房的桂圓沒了。即便林氏曾交代過,日常吃食隻能從翠汀苑的小廚房出。無奈林氏那邊催得緊,春莺想着不過就是桂圓而已,出不了多大問題,順手便去大廚房拿了桌面的桂圓回來,稍作檢查就扔進去鍋裡煮茶了。讓春莺沒想到的是,這桂圓實則來自宿石居,是小丫鬟為淩挽馥準備湯羹備用的。更加出乎她意外的是,這桂圓被紅柳下了藥。紅柳把藥招惹進來,而春莺則把藥送到了林氏的面前,這和下藥親手導緻林氏小産又有何區别。二夫人對這胎兒有多重視,春莺哪是不知。要是此時讓她知道,導緻她小産的是自己。跟随着林氏身邊多年,深知着林氏性格的春莺,想到那些可怕的報複,早已讓她害怕得無法站立。

“春莺姐姐,今日勞煩你過來這一趟。辛苦了,已經夜深,春莺姐姐就回去歇息吧。”阿蘭在春莺身旁,做了個請的手勢,實則在無人覺察之處用手穩住春莺。

昨日春莺跟着林氏到南松院,親眼看到林氏如何一口咬定她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咬牙切齒地哭喊着非得要揪出兇手,為她失去的孩子墊棺材。如今真相可是出來了,但是春莺已經不知該如何回去翠汀苑回複。春莺對淩挽馥有着天然的厭惡感,可能是覺得淩挽馥和那堕入風塵的女子無異,這樣一個身份的人突然爬到了自己頭上,春莺潛意識咽不下這口氣,嫉妒轉為厭惡,平日裡沒少給淩挽馥下絆子。念想此,春莺更是覺得絕望。哪怕她能回去僥幸掩蓋過,恐怕少夫人是不會放過她。

領命請人回去的阿蘭看着春莺對着淩挽馥望了又望,心中一歎,知道春莺是害怕淩挽馥抓着她的失誤到林氏那邊告狀。心中一歎,那些小事,少夫人才懶得理。少夫人想抓的是那躲在張大夫背後的人,才不會局限在這一時的得逞。家裡的變故讓她飽受了喪失雙親,流離失所的苦,可正式因為這個劫難,讓她遠離家鄉,得以認識到淩挽馥和鳳宜閣,她看到了以往在閨閣中永遠看不到的景色。倘若沒有遇見少夫人,她或許也會長成春莺這般,潛意識裡把那些虛僞的名聲淩駕在輕視他人的架子上高高地端着,她的眼界也隻能停留在前廳後院的那幾寸地方,不知世間還有很多人在苦難中潇灑地活着,堅強地謀取着獨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春莺姐姐大可放心,少夫人是個大度的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值得少夫人去理會。遇事時候什麼才是主,才是少夫人想要知道的。隻是有些話,阿蘭不得不多嘴一句。主子不管是出生如何,都是主子。我們是做婢子的,能做的便是做好本職工作。其他不要擅自自作聰明。否則日後有什麼事,還幻想着别人給你退一步海闊天空,那便是幻想。”前面的話是淩挽馥讓阿蘭告訴春莺的,後面的,則是她自己的肺腑之言。少夫人是有容人之量,并不代表毫無脾氣。

警告了春莺一番的阿蘭心情愉悅,連疲憊都少了不少,就連回去的路途都覺得短了不少。剛進院門,就看到哭哭啼啼的陳嫂沖了進來,想來是給紅柳求情。陳嫂人還沒到,哭喊腔就沖了出來,“少夫人請饒命,紅柳這孩子不懂事,受到外頭人蠱惑才做了錯事。請少夫人看在這些年老奴對大少爺盡心盡力的份子上,饒了紅柳。”那日林氏小産,抵不住心中恐懼的紅柳回頭便找了陳嫂說了事情來由。陳嫂無兒無女,向來把這個從小養在身邊的侄女視為己出。陳嫂擔心事情敗露,才湊出銀兩給了紅柳,讓她先回去鄉下躲躲。陳嫂不敢躺下,聽聞紅柳出逃失敗被抓,知道此時兇多吉少,便跑來了。

陳嫂不提多年情誼還好,一提起這個,淩挽馥就覺得惡心。陳嫂是大夫人的陪嫁,大夫人走後,陳嫂明着留在闫府照顧闫楚禛,實則早已是林氏的人,暗地裡對幼年時代的闫楚禛諸多虐待。要不是後面有闫閣老夫妻多加照顧,淩挽馥都不知闫楚禛還能否有機會長大。這些年,每月缺少的用度,還有大夫人放在庫房裡的體己,大老爺收藏的珍貴字畫,各種理由消失,轉手就到了陳嫂的手裡化作了銀子。面對着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都能下此狠手,現在居然還有臉面來打着人情牌求饒。她也不想想,她侄女下的藥哪裡是擾亂葵水那麼簡單。藥下在吃食,日積月累地,耗損體質,能讓女子終生不孕,哪怕是有幸懷上,也會胎死腹中,或者生産時大出血而死,一屍兩命。

“我們都知道這些年陳嫂受苦了,我也和夫君商量過,陳嫂年事已高,是頤養天年了。想着陳嫂你離家已經多年,定是想念家人。我這就讓人準備準備,派輛馬車護送陳嫂你衣錦還鄉,送與家人共聚天倫。”

陳嫂一聽,傻了眼。淩挽馥不僅不給她面子放過紅柳,反而直接就讓人送走她。她們這種大宅門的老仆人,終生的榮華富貴都在府上。離開了闫府,她便是一無所有。陳嫂一眨眼,怒從心中來,開口斥責道:“少夫人要放老奴歸家,老奴沒有怨言。隻是老奴好歹都是照顧了大夫人,大少爺的老人,是大夫人的陪嫁。少夫人讓老奴回去,讓那些黑心的聽到了,嘴碎說錯了話,恐有損了大少爺的威望,少夫人的美名。”

“原來陳嫂還記得你是府上的老人,那麼不需要我多提醒,即便是陪嫁,行為有缺,主人家都可以趕出府門。紅柳姑娘既然為陳嫂你的侄女,她的所作所為,陳嫂你這個府裡的老人不會不知道。你以為她此等作為,我今日饒了她,那是不是在說,隻要是個有手有腳的,都可以在闫府上肆意妄為,今日偷偷販賣庫房物品,明日給後宅夫人下個藥?”

紅柳身為宿石居的婢女,串通外人,下毒謀害主母,還連累二夫人小産,闫府失去了一位少爺,每一條都可以讓主人家将其趕出家門,更不用說接下來的牢獄審訊。陳嫂知道,紅柳此次是在劫難逃。她此時真後悔,第一次看到紅柳和那個張大夫湊在一起,哪怕把紅柳打暈,也要把她帶走,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

淩挽馥隻負責抓住紅柳,她不會動用私行。她會被送到京兆尹那,接受官府的審訊。礙于這姑侄兩過去的那些所作所為,淩挽馥忍不住要送給她們一個小禮物。“不管今日之事,最後審訊結果如何。你們都不會有機會再踏入闫府一步,不僅如此,今日之後,全京城都知道你們是我淩挽馥不要的人。我敢保證,你和你的家人,在京中都不會再有東家願意聘用。”

陳嫂和紅柳跌在地上,惶恐地望着淩挽馥,少夫人這是要斷了她們家的去路,沒有東家願意聘請,那麼便隻有搬離這京城。他們一家已經在此多年,突然要離開,談何容易。少夫人這招,意圖顯而易見,是讓她們直接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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