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場景,也是這個時間節點,也是這個角度。
也是這兩個人。
她看着手機裡的自己,杏眼彎彎,雙眼皮,皮膚白嫩,偏肉感的臉鼻子卻秀氣挺拔,唯一難以入目的,就是那張被她咬得千瘡百孔的嘴巴……
她掏出宋硯書給她的唇膏,終于願意往嘴上塗。
唇膏雖說是滋潤的,可油油的一層在嘴上,漁歌總覺得嘴唇不透氣,淡淡的果香暈開,讓她有種要把它全部舔掉的沖動。
不過……油亮亮的嘴巴,看着确實是比剛才看着順眼多了。
漁歌還沒做出什麼舉動,宋祁就匆匆追出來要把她拉走:“這個夏小姐的父親對爸最近要談的一個項目至關重要!你不可以搗亂!”
“那可是……”
“你放心,阿硯他自有分寸,我早就找人看着他們倆了,阿硯一直都跟人家保持着距離,你别操心了!”
漁歌渾身牛勁兒把宋祁甩開,撇着嘴朝他極重地:“哦!”了聲,而後扭頭就走。
獨留宋祁一人在原地左右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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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會議室的門終于起到了作用。
宋硯書推開門後站在門側,紳士地讓夏小姐先出門,而後自己才跟在後面把門關上。
久立于地面,這扇門這才得以活動筋骨,解脫自己!
“今天的談判讓我很滿意,難怪都說小宋總業務能力超群,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夏小姐對宋硯書很是欣賞。
她自小便跟随父親久經商場,這才在成年後在商界得到一席之地,也從中獲取不少寶貴經驗,而宋家跟随宋董夫婦出席各大活動的都是長子宋祁,對于這位小兒子宋硯書,她倒是從未見過。
因此,應是商界新手的宋硯書表現出的天賦實屬是驚到了夏小姐。
“跟夏小姐比起來我算不上什麼。”
自從跟宋硯書聊天後,夏小姐的笑容就沒收起來過,聞聽此言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我聽父親說,宋伯父是有意讓我們兩家聯姻的是吧?我覺得我還蠻喜歡你的……”
“夏小姐,勁敵是當不了夫妻的。”
夏小姐心花怒放,笑意更甚。
“好吧,比起跟你當死守婚姻的護衛,我确實還是更願意跟你成為商場上勢均力敵的對手。”
宋硯書向夏小姐伸出手:“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夏小姐欣然握住:“合作愉快。”
……
“喲,小宋總跟夏小姐談的怎麼樣啊?”
宋硯書擰開瓶蓋灌了口水,似乎還沒意識到漁歌話裡話外的意思,此刻正因為談判順利結束而怡然自得,自然是笑容滿面:“談的還不錯。”
“既然小宋總跟夏小姐談的不錯,那是不是就不需要我這個舊人來讨你開心了是吧?好,我懂,我走。”
宋硯書後知後覺,趕緊小跑兩步追上,他扯出小姑娘的手腕,順勢将人帶進懷裡,由于明顯的體型差,他幾乎是将漁歌整個人環在懷中。
他滿眼寵溺地瞧着懷中氣鼓鼓的漁歌,勾起手指在她鼻尖滑了下:“不帶你這麼偷換概念的。”
漁歌撇過頭不理他。
宋硯書不厭其煩,微微俯下身貼上漁歌的臉,肌膚碰撞的瞬間,懷中的少女明顯渾身一顫,他的手探上她纖細的脖頸,感受着她猛烈跳躍着的脈搏。
砰。
砰!
砰!!
漁歌先前想好的那些個針對他的詞在此刻登時煙消雲散,她雲裡霧裡的,腦袋昏昏漲漲,太陽穴突突的,臉頰的溫度不自然地滾燙着,下意識就要咬嘴唇。
而也就是這個小動作,讓宋硯書将注意力落在了她油亮亮的唇瓣上,稍稍湊近,淡淡的果香便撲鼻而來,他袖口微微挽起,算得上溫熱的皮膚貼着她。
面前的男人标準的三七分發型,烏發之間露出額頭,濃密的眉毛下的眼魅惑衆生,深情到漁歌都不敢直視,挺拔的鼻梁,鼻頭不大不小,弧度堪稱完美,他揚起唇瓣,大拇指的指腹撫上她的唇角,饒有興趣道:
“我們家小魚幹今天這麼聽話?願意擦唇膏了。”
“擦給狗看的!”漁歌沒好氣地怼他。
宋硯書也不生氣,握住她的手腕往前走,後者不情不願地被他帶着,臉是挎着的,但并不掙脫。
宋硯書用水打濕了洗臉巾,去掉了多餘的水分,食指跟大拇指輕輕捏住漁歌的下巴,動作溫柔地為她擦掉了唇膏。
在唇膏的滋潤下,漁歌的唇瓣罕見的水嫩紅潤起來,她望着鏡子裡的自己,注意力幾乎全數落在了那兩瓣殷紅的唇上。
“天呐!”她難以置信。
活了十八年,她第一次意識到了塗唇膏的重要性。
後腰被人攬住,宋硯書黏黏糊糊地賴着她。
“不生氣了好不好?”
“你求我呀。”
宋硯書輕輕笑起來,他指尖用力,将漁歌轉過來面對着自己,而後立刻把唇瓣湊了上去,他沒閉眼,直勾勾的小眼神盯得漁歌心花怒放,那眼神仿佛在說:
我錯了女朋友,原諒我好不好?
漁歌的脾氣瞬間就蕩然無存。
宋硯書的嘴香香的,口感很軟乎,關鍵是這次他特别主動!漁歌尤其滿足,吻到最後甚至都不舍得松口!
“我這樣求求你好不好?”他尾音上翹,顯然是撒嬌。
“小宋總,大家知道你私下裡這麼會勾!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