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歌無意間把自己的罪行說漏嘴,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睜着大眼睛,狡辯道:“我就多吃了三個。”
宋硯書輕輕掐住她的腮肉:“我說怎麼感覺一晚上少了這麼多,你至少多吃了十個。”
“反正早晚都是給我吃的,我就要吃!”
“你剛做完手術,橘子要适量吃!”
漁歌吹胡子瞪眼睛:“我知道錯了!”
……怎麼會有人認錯都認得這麼理直氣壯?
“悅悅你繼續說,周杳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讓宋硯書揍他!”
陳歆悅搖搖頭:“他沒欺負我,我就是感覺……他心思好像就沒有一刻是放在男女之情上面的!”
“嗯?”
宋硯書也開始好奇起來,坐到了漁歌身邊。
“他竟然摟我!”
宋硯書說:“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就經常摟我們家小漁歌。”
“不是!你們倆是摟腰,他摟我肩!”
“而且還是!”陳歆悅模仿着當時周杳豁達摟她肩差點将她帶倒的動作,逗得漁歌跟宋硯書哈哈大笑,“這樣!”
“要不我幫你把他約出來,你直接跟他表白?”
确實,像周杳這樣一根筋通大腦的人,不直白一點,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悟出來。
陳歆悅還是沒那個膽子。
漁歌歎息道:“你還是不太行!”
宋硯書見她向人家說教的模樣,忽然腦海中閃過十七歲那年,在月光下,她強吻他的那一幕,再看現在,他已經成為了她的男朋友。
于是他肯定道:“這點你得聽漁歌的,她很有發言權。”
漁歌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宋硯書是在幫他說話,可突然,她察覺到不太對,擰着眉扭過頭:“嗯?!!”
宋硯書也不解釋,隻固執地望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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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病房裡的大落地窗,将城市的喧嚣定格,漁歌的這個角度,正好能将繁華的夜景盡收眼底,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拿手機拍下,發到了社交平台上。
她又又又斷更了。
評論區的粉絲們歇斯底裡地控訴她更新之慢,對此,漁歌隻能無奈地道一聲抱歉。
宋硯書最近為了陪她,幹脆搬來換洗衣物,陪她一塊兒留在病房,不過也幸好這間病房大,布局類似于月子中心地房間,沙發上就可以躺人。
漁歌因為有點小感冒,所以宋硯書特意叮囑她必須多穿衣服,按時喝藥,還有泡腳!
白襯衫少年挽起了袖子,露出有力的手臂,他的發型換成了韓式側分,比起上學時的模樣,這個發型跟他身上的衣服為他平添了幾分成年男人的穩重大方。
宋硯書要幫她脫襪子,但漁歌躲開了。
少年問:“怎麼了?”
漁歌腳纏在一塊兒,上下交疊:“腳醜,給男朋友看丢面子。”
“我又不嫌棄你。”
“再說了,我又不是沒看過。”宋硯書笑着。
漁歌說不過他了,看着自己被他脫下襪子的腳,光秃秃的,她腳背光潔,但是她就是切實認為很醜。
她能感受到溫水下,少年修長的指間蹭過她的腳底,讓她下意識地躲開,可又被少年抓住腳腕給撤了回來。
他聲音溫柔,可卻帶着十足的笑意。
“不亂動好不好?”
漁歌咯咯地笑:“好癢。”
“你以前還說我敏感呢,自己不也半斤八兩?”
那是前些年,宋硯書紮針時,漁歌說的話。
沒想到,這句話他一直記到現在。
漁歌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記仇。”
“哦對了,下午我想跟你去公司。”
“公司很沒意思的,你要是無聊,我讓陳歆悅過來陪你。”
“我就是想在你身邊。”
宋硯書幫她擦幹腳上的水珠,細細地擦着地面上的水,“那我下午不去公司了,留在病房陪你好不好?”
“不可以,你要好好工作,不然怎麼養活我呀?”
“而且……”漁歌嘴角噙着壞笑,“而且我還想看看我們家小宋總認真工作的樣子呢。”
兩人相視一笑,宋硯書算是默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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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上一世漁歌也時常跑去公司,可那時她一心撲在宋祁身上,卻從未真正見到過宋硯書的辦公室,兩人手牽着手,一路上員工們熱情地向他們打着招呼,一口一個小宋總,一口一個大小姐的喊,聽得漁歌心花怒放。
她兩隻手握住宋硯書的手腕,意猶未盡地回味着剛才一路走過來的氣派。
宋硯書的辦公室采光好,雖然不及宋祁的辦公室大,但四通八達,很亮堂,漁歌手背在身後邊看邊感歎,然後一屁股坐上宋硯書的辦公椅上絲滑地轉了個圈。
宋硯書看着霸占自己座位的小姑娘也隻是寵溺地笑,他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
“傷口剛恢複好就亂動。”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
“小宋總,宋總說有個會議要您過去也參與。”
宋硯書:“知道了,我待會兒就過去。”
漁歌見他要忙,委屈巴巴地向他揮手告别。
“桌兜裡有你愛吃的零食還有飲料,但是不許多吃。”
“好的呢,小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