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來幹什麼?”
周杳很心大地在孟賀清對面坐下,把剛才宋硯書給的蘋果汁放到他面前。其實一早孟賀清就注意到了在他斜對面處的宋硯書,就是一直沒吭聲,因為還在生悶氣。
他就像個小嬌妻,等待霸總的溫柔以待。
周杳是個最快的,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要不要實事求是的時候,他就已經脫口而出:“硯哥讓我們來的。”
“……”
聞言,孟賀清的臉驟然黑了。
他放下筷子,周身氣壓陡然急轉直下。
跟着過來的幾個男生趕緊人工堵住周杳接下來的話。
“沒有沒有,賀哥你别聽他瞎得,我們是主動來的!”
可孟賀清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随着時間的流逝,他表情更加僵滞。
“你們要都喜歡宋硯書,都去找他好了,還來我這兒幹什麼?”說完這句話,孟賀清端起餐盤轉身離去。
周杳幾人試圖阻攔無果,坐在原地面面相觑。
完了,又把人惹急了。
-
“孟賀清。”
在學校的長廊中央,前方的女孩兒喊住他,孟賀清定睛一看,是阮津甜。
他跟阮津甜的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特别疏遠,他真正與這個人打交道還是通過宋硯書,隻不過聽說她曾經是宋硯書的绯聞對象,如今宋硯書身邊有了别的女孩兒,她心裡一定很别扭。
落差感,他知道不好受。
盡管如此,孟賀清還是往前走了。
“什麼事?”
阮津甜腦海中,在書中原劇情裡,這個孟賀清是有在暗地裡暗戀過漁歌一段日子的,依據她的觀察,現在的狀況很有可能是他誤以為漁歌跟宋硯書已經在一起而感到惱羞成怒,跟宋硯書鬧掰了。
若是漁歌沒有跟宋硯書在一起,那麼孟賀清是否會重振旗鼓,将漁歌從宋硯書手中搶過來呢?
如果是肯定的,那麼他們兩人一定會因為漁歌而鬧的不可開交,按照孟賀清的人物設定,他是鐵定會強迫漁歌的,而要是那些暧昧模樣被宋硯書盡收眼底,那宋硯書是不是就會因情傷而倍感脆弱。
然後,在那個時候,她的出現,無疑是照亮了宋硯書。
可她不能直接挑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那意圖就太過于明顯了。
“你……喜歡漁歌?”
孟賀清沒理她。
“其實我挺看好你們倆的,你可以去勇敢一次啊。”
“她身邊早就有人了,哪裡輪得到我?”
“有人?”阮津甜故作驚訝,“你說的是宋硯書嗎?”
“你也知道?”
“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兄妹嗎?”
孟賀清心裡咯噔一下,擰了眉,張口欲言又默不作聲,似乎是在消化這個信息。
但他的腦海中又閃出暑假時遇見阮津甜的那場景,心裡總覺得她今天找他說出這些話是另有企圖。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我隻是覺得你是個好人,也很适合漁歌,如果你們兩個因為誤會而沒能走到一起,我會覺得很遺憾的。”
“……”
倦鳥歸林,金粉色鑲邊的天空飽和明亮,車流不再湍急,學生們熙熙攘攘走出校門,各個身着國際學校校服的高中生們歡笑連綿,撐起整個世界的煥發光彩。
漁歌收拾完書包,與等着她一起回家的宋硯書往外走。
正要打開車門,身後傳來議論聲。
“她怎麼還跟宋硯書坐同一輛車啊?”
“就是說啊,該不會是仗着自己是人家同桌就死纏爛打地蹭車吧?”
漁歌不耐煩地回過頭盯着那兩個女生。
她們似乎也是發現了漁歌的目光,慌亂地住嘴離開。
漁歌凝視着兩人離開的方向,實在沒忍住,罵出聲。
“腦子有病吧。”
這恰好被車裡的宋硯書聽到,他作勢要下車,被漁歌攔住:“怎麼了?”
“被狗咬了。”
“嗯?”
……
落日餘晖與繁忙的都市相得益彰,大城市節奏雖快,但也有自己的煙火氣,林立的高樓,遍地都是服務行業,小貓對此望而生畏,但遊走于街道,也是格外慵懶和随意。
來公司第一天,宋祁隻是簡單的學習,不曾想,卻直接被留下來開始嘗試工作,該說不說,管理這麼大的集團,是真的很費精力。
他昨晚因為要來公司而激動了一晚上都沒睡,忙碌了一整天未曾停歇,那是可想而知的疲憊。
幾個董事開完會出來就碰見宋硯書跟漁歌。
這些都是集團的老人,從小看着孩子們長大,對集團也算是忠心耿耿,這幾年來也與遠在國外董事長打着配合,将集團發揚光大。
宋硯書獨自在國内的時候也鮮少來集團露面。
因此公司裡也有些許員工不認識他。
簡單聊了兩句,董事給兩人指了方向,便拿着文件離開。
打開辦公室的門,方清然也緊随其後來到這兒,對于她的到來,漁歌跟宋硯書都不免感到意外,沒等他們問出口,宋祁從位置上站起來,解釋般地開口:
“我讓清然幫我買點粥暖暖胃,忙了一天我連飯都沒吃。”
宋硯書與漁歌默契地瞅了眼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