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自從案發,許南甯就整天跟着胡清河跑,案子進展到什麼程度,他一清二楚,現在突然有了這麼大突破,有些摸不着頭腦。
“白溪提供的線索。”那天自己見白溪時,許南甯也在場,對他沒什麼好隐瞞的。
“白溪?”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不到淩晨不回家,現在腦子裡全是案子,初聽到白溪的名字,許南甯有些發怔,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驚訝地說:“隊長是說圖靈當鋪的老闆?”
胡清河點點頭,“既然他說高民強是兇手,那一定是得到了王凝的證實,現在已經鎖定了目标,我們要做的是找到證據。”
許南甯猶豫了片刻,“隊長,這條線索你花了多少錢?”
“沒事做了?”胡清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轉頭看過去,“監控視頻看完了,還是他們的去向搞清楚了?”
許南甯讪讪地說:“那什麼,我吃完飯繼續看。”
胡清河看了看已經還剩兩口的飯,端起打包盒三兩口扒完,幹勁十足地繼續手頭的工作。
三天後,飯團進階成功,由高階下品靈獸進階為高階中品靈獸,一睜眼就撲到白溪腿邊,撒潑打滾地要吃的。
白溪用腳輕輕把它推開,好笑地說:“瞧你這點出息,一睜眼就想着吃。”
“唔……”飯團蹲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肚子。
白溪從空間中拿出一枚幽冥果,說:“你先吃着,我去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
飯團的眼睛瞬間亮了,一口咬住幽冥果,跑到它的餐盤前,美滋滋地吃了起來。它一邊吃,還一邊觀察着白溪的動向,見他起身去了廚房,小尾巴搖得更歡了。
白溪打開冰箱瞧了瞧,還有一塊牛排和一些蝦,打算煎一煎牛排,再做些蝦餃,反正也快到午飯時間了。他先将食材處理好,放在一邊腌制,随後拿出一個不鏽鋼盆,便開始和面。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白溪揮了揮手,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飛了過來,看了一眼來電号碼,随即接通了電話,“喂,胡隊,有何指教。”
胡清河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已經找到高民強,人在被押海甯的路上。”
“胡隊不愧是胡隊,這麼快就抓到了兇手。”白溪說的是真心話。從海甯到固陽坐車要小半天,再到餘縣又得兩三個小時,還得找人、抓人,也就是胡清河在收到資料的第二天,就派人去了固陽餘縣,還成功抓到了高民強。
胡清河沉默了一會兒,說:“王建華死了。”
白溪動作一頓,随即問道:“你說誰死了?”
“王凝的父親王建華死了。”
白溪繼續和面,問:“他是怎麼死的?”
胡清河沒有隐瞞,“跳樓自殺。”
“胡隊給我打電話的原因是……”
“我想問這起案子是不是跟王凝有關。”
白溪将和好的面放到一邊,問:“胡隊這是懷疑王建華跳樓與王凝有關,為什麼?”
“以王建華的為人,他不會自殺。”
白溪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是王凝。”
“你就這麼确定?”
“王凝心地善良,即便被人謀害,也并未心生怨氣變成厲鬼,自然不會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白溪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胡隊還是查一查人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胡清河頓了頓,緊接着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王建華的死還是胡隊告訴我的,我能知道什麼?”
“你不是收了王凝的錢,要幫他調查真相嗎?”
“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不是嗎?”
飯團吃完幽冥果,倒騰着小短腿跑了過來,見白溪在打電話,到嘴邊的叫聲又咽了回去,乖乖地蹲坐在一邊等着。
“雖然已經确定高民強是殺害王凝的兇手,卻沒有證據證明王建華也參與其中。”
經過他們的努力,在垃圾場翻了兩天,終于找到了高民強砸王凝的那塊磚頭,DNA比對結果一出,胡清河就給去餘縣的人打了電話,這才把人給抓了。隻是監控視頻中的影像很模糊,壓根不能确定王建華車後座的人是高民強,所以沒有明确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是王建華在幕後指使。
“我不是警察,不需要真憑實據。”
胡清河一噎,沉默了片刻,“你告訴我高民強的消息,就是想利用我抓到他。你這錢賺得倒是輕松。”
“胡隊過獎了。胡隊這錢花得值,若非如此,案件想要進展到現在這種程度,怕是還要耽擱些時日,是否能抓到高民強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