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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天結束後,那個男生就下了樓,白溪則收起電腦,躲進了電梯間。等男生過去,他才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地下車庫,男生腳步不停,目标十分明确,直接刷卡進了15号樓的入口。白溪運轉冥力,擋住了要關上的門,待男生進了電梯後,這才打開門走了進去。他看着電梯的顯示屏,在12樓停下,身影一閃,來到了12樓,正巧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男生從電梯裡走出來,徑直來到1201的房門前,輸入密碼進了門。
白溪感應了一下,男生家裡沒人,他将擱在門口的置物架上,換鞋後去了洗手間。這房子的布局與王凝家不同,面積稍微小些,約莫100平,兩室一廳。其中一間卧室堆得很滿,另外一間卧室卻是空空蕩蕩的,廚房裡幹淨得沒有一絲用過的痕迹。由此看來,這個房子平時隻有這個男生在住。
白溪掏出手機,尋找附近的wifi,進入男生家的網絡,發現男生家并沒有安裝監控,家裡的電腦和平闆也很幹淨,唯一與外聯絡的工具隻有手機。
男生這邊暫時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白溪沒再逗留,徑直離開了譽美花園,進了小區對面的一家咖啡廳内,找了個靠牆的角落坐了下來,點了一杯紅茶和一塊慕斯蛋糕。
白溪看了一眼門口,這人真是陰魂不散,實在讓人讨厭!
“先生,打擾一下。”服務員将紅茶和蛋糕放到白溪面前,“您慢用。”
“謝謝。”
白溪拿掉一隻耳機,摘掉口罩,抿了口茶,不禁微微蹙眉,這裡是市中心,消費相對較高的地方,沒想到泡出的紅茶味道竟然這麼差。他拿起叉子,嘗了嘗那塊慕斯蛋糕,甜膩膩的味道瞬間充斥口腔,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他重新戴上口罩,繼續看着監控視頻,沒再碰那杯茶和那塊蛋糕。
電腦屏幕的畫面是王凝家客廳,除了一家三口外,還有兩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市刑偵隊隊長的胡清河,一個二十多歲,刑偵支隊隊員許南甯。白溪接過許多案子,暗中和刑偵隊的人打過許多次交道,對他們了如指掌。
胡清河率先開了口,“你們有什麼線索要向我們提供?”
許南甯拿着筆記本,在一旁做着記錄。
陳旭将那部手機拿了出來,點開王凝和王欣的聊天記錄,遞給胡清河,“凝凝出事那天,是被欣欣約出去的。”
胡清河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不由皺起了眉,審視地看向面前的一家三口,說:“你們不是說那天她一直在家嗎?”
陳旭掃了一眼王欣,“那天她确實在家,但凝凝也是被她約出去的。”
胡清河意識到不對,神色嚴肅了幾分,看向王欣,說:“這是怎麼回事?你明明約了王凝,為什麼不說?”
“我……我害怕。”王欣神色緊張,吓得哭了出來,“我沒殺她,她的死跟我沒關系。”
胡清河的神色并未因為她哭而有所緩和,“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約了王凝,自己卻躲在家裡?你被霸淩是不是真的,約王凝出去的目的又是什麼。”
王欣哭着說道:“是……是餘浩的主意,都是餘浩的主意!”
“餘浩是誰,他在打什麼主意?”
王建華給王欣倒了杯水,又看向胡清河,說:“胡隊,欣欣情緒太緊張了,給她一點時間平複一下。”
胡清河點點頭,耐心等着王欣回答。
王欣喝了口水,腦子裡想的都是與餘浩的對話,強壓下心裡的緊張,說:“餘浩是我同班同學,他對我有好感,總聽我說王……姐姐欺負我,就想幫我出氣,好好教訓一下我姐,然後就讓我約她到那個廢棄的遊樂場。”
廢棄遊樂場就是案發現場,是個拾荒的老人發現了王凝的屍體,這才報了警。
“你的意思是餘浩殺了王凝。”
“不是!”王欣急忙否認,“不是餘浩!約了我姐後,我越想越不對,就打電話給餘浩,讓他放棄這個計劃,他也答應我了。我保證不是餘浩,他還是個高中生,壓根沒有殺人的膽子。”
胡清河質問道:“上次我們找你做筆錄,為什麼隻字不提?”
“我害怕你們會懷疑我,懷疑餘浩,她的死真和我們沒關系。”王欣焦急地解釋道:“警察叔叔,你要相信我們!”
“你就沒想過為你姐姐找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