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司源殿寝殿,桌上的香爐内燃着香,白色的煙飄飄袅袅,好似仙子在舞蹈。焦恒仙君單手撐着頭,側躺在榻上,素來寬松的衣服此刻也擋不住他完美的身形。突然,體内的仙元開始躁動,他猛地睜開眼睛,好看的眉頭微蹙,看向桌上的香爐。
“這香……”
焦恒一甩衣袖,桌上的香爐便飛了出去,卻突然停在半空,緊接着一個容貌絕美的男子顯出身形,手裡拿着的正是那個香爐。
白溪嘴角勾着笑,含情的桃花眼看向焦恒,“仙君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焦恒見是他,下意識地松了口氣,随即又緊張起來,急聲道:“那香有問題,快扔了它!”
“有問題?”白溪将香爐拿到近前聞了聞,眉頭微微蹙起,“這不就是仙君最愛的玉蘭香嗎?有何不妥?”
焦恒強壓□□内的躁動,身影一閃來到白溪身邊,将他手中的香爐奪走,再次扔了出去,“這香被動了手腳,摻了别的東西,你可感覺到有何不妥?”
白溪并未回答焦恒,而是無辜地眨了眨眼,骨節分明的手撫上焦恒的臉,疑惑地問:“仙君的臉為何這般紅,這般燙?”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焦恒的身子一顫,腦海中閃過的念頭,讓他慌了神,急忙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我中了媚/藥,需要凝神靜心,将藥力逼出體外。白溪,你馬上離開這兒。”
焦恒不敢看白溪,努力壓制體内的躁動。他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明白,白溪聽後會馬上離開,誰知他剛轉身,身子就被抱住,随即便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耳邊傳來白溪略帶委屈的聲音,“焦恒,我……難受。”
焦恒想要轉身,卻被白溪禁锢在懷裡動彈不得,隻能轉頭看向他,可他剛要開口說話,白溪便吻了上來,冰涼又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待他回過神來時,腰帶已被扯開,白溪的手伸了進來。
焦恒急忙按住白溪的手,喘息道:“别!”
白溪的手沒再動,隻是一下又一下地在他頸側吻着,“焦恒,我想,給我可好?”
焦恒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身子瞬間軟了下來,緊緊按住的手也松了力道。
……
堕仙涯,焦恒和白溪皆是一身狼狽,被天兵押了上來。
執法仙君孝武看向兩人,臉上閃過複雜的神色,揚聲說道:“天帝有令,焦恒、白溪違背天規,罰剔除仙骨,打下天界,行刑。”
在經受剜肉剔骨之痛後,白溪雖臉色煞白,卻格外興奮,笑着看向焦恒,問道:“焦恒仙君可還記得五百年前的那條白龍?”
焦恒虛弱地看過去,被他嘴角的笑刺痛,并未回答他的問題。
“我就是那條白龍。”白溪嘴角勾着快意地笑,“我回來,就是為了報複你!”
焦恒移開目光,藏起眼中的情緒,躲開天兵的拉扯,強撐着站了起來,蹒跚地走到涯邊。
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白溪心裡複仇的快感一滞,撞開天兵,踉跄地追了上去。可不待他再開口,就見焦恒縱身跳了下去,下墜的他轉了身,無聲地說了句什麼,随即便閉上了眼睛,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
郊外的盤山公路上,一輛汽車疾馳而過,緊随其後的是一輛摩托車,發動機的引擎轟轟作響,兩輛車你追我趕,正上演一場追逐大戰。
汽車的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留着極短的頭發,右耳上戴着顆黑色耳釘,五官不算精緻,卻也算周正,隻是癫狂的表情扭曲了五官,看上去有些猙獰。摩托車上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頭上還戴着個黑色頭盔,如果不是車燈照着,他能成功隐身于黑夜中。
汽車司機看前面是個彎道,而摩托車又在自己的裡側,猛打方向盤擠了過去。摩托車上的人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在他有動作之前輕點刹車,車速降了下來,險而又險地躲過了汽車的撞擊。
汽車司機瞄了一眼後視鏡,嘴角的笑意更濃,随後猛地刹車,尖銳的刹車聲幾乎刺破耳膜,他的身子猛地前栽,死死握住方向盤,眼睛看向後視鏡。讓他失望的是,摩托車并未撞上,而是從一旁開了過去。在超車時,還扭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因為頭盔面罩的原因,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嘲諷與輕視。怒火瞬間被點燃,男人猛踩油門,緊接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