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兩個雌性是怎麼嘿咻的,不過,敗壞名聲這就要不得。
然而,此刻奚紀池的心裡也不平靜,在聽到她話的說,少年沉默了一瞬,輕聲道:“我知道……那,你生氣了嘛?”
見她一臉不明所以,奚紀池觑了她一眼,帶着點别扭跟她解釋:“本殿下懇請母皇下的旨意,華丞相她也同意的……”
因此,這也并非是皇家一門心思強行賜婚,華廈千身為她的母親是同意的。
“……母父之命,我皇家絕無欺侮丞相府的意思,嫁娶之事也并不是奚風迎方才說的那般。”
四周沒有其他人,宮人落在後面距離好幾步遠,奚紀池微側向她,低柔的嗓音似乎飄散在風中:“以後,我們好好過吧……”
母皇說的也沒錯,既然選定了她,以前的情愫便都應該釋懷,往後餘生,便是他們妻夫兩人的日子,和尋常百姓一樣一生共白頭。
阿濃聽到了,朝他點了下頭。
知道她不是個多話的人,奚紀池也不期盼她能開口,見她點頭也就知曉對這樁婚事她也是和他一樣,接受了。
至于之前的閑言碎語,那便從此翻篇。
這種像是真正開始承認對方身份的約定,莫名地讓他多了絲不自在,像是他從此套牢在了她身上,打上了她的印記;亦或者他便是她餘生唯一的責任。
少年袖子裡的手止不住捏緊了衣料,絲滑名貴的雲錦染上了他的溫度。
奚紀池視線下移,剛才離得近,兩人寬大的下擺在行動間便摩挲而過,纏綿如斯……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他倏地收回了視線,直視着前方面色淡然,一如那個讓衆人贊歎的三皇子。
隻不過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的身子不免僵硬了一些。
好在阿濃也并沒有注意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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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皇宮裡用過飯兩個人就直接回了三皇子府,下人動作也是快,東西幾乎都搞好了,就差一些華濃宜留下的小物件還在華府,不過也并不着急。
阿濃站在大門口,看到上面挂着的清晰明了的“皇子府”三個字和旁邊威武的大石獅,心裡小小地感歎了一下。
搬家了好呀。
小景說,小廚房裡的趙大廚也帶來了,贊!
為什麼要挑趙大廚呢?
阿濃堅持認為:長得最胖的趙大廚廚藝肯定也是最好滴!
而她45度角站着不動仰望牌匾的樣子,落在剛下馬車的奚紀池眼裡,就是在自我感傷。
身為華丞相同樣寄予厚望的二女兒,她不想母親大姐那般足智近妖便罷了,偏偏多年來還未取得任何功名,連秀才也未考上,更不用說有能讓女帝賜下府邸的功勳了。
見她依舊是那副楞楞看着的樣子,奚紀池心裡一歎,算了,她要真想走科考這路,他便往後多陪她費些功夫。
經書史學他從小便讀過不少,與她談論幾番也能讓她有所受益。
見着他進了門,阿濃也跟了進去,不過方向不同,她和小景走的是…廚房的方向。
“你乖乖回屋子裡,我去廚房了。”說完也不等他反應,主仆二人就一前一後走了,腳步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三殿下:……
口腹之欲那麼重嗎?
阿濃也算是在皇子府徹底住下了,在沒有老娘的監督下,她愉快地過了早上學習下午摸魚的休婚假生活。
任務很重要,功課她還是要認認真真學的。
不過廚房也是沒有少跑,在她和趙大廚的努力嘗試下,奶茶還算是很好地複刻了出來!
“殿下,廚房送來了一些茶飲。”阿生把琉璃杯盞裝着的…“奶茶”?端放在桌案上。
難怪華女郎要選用這名貴的琉璃物件去裝盛,炒糖色的茶飲點綴上糯米圓子,看起來是格外濃郁誘人了。
奚紀池瞥了一眼,手持着書卷的動作一點不變,“嗯,放着吧。”
少年倚靠在梨花木榻上,石青色的毛毯墜着珠珞搭在腰間,香爐正點着,屋子裡彌漫着清雅的香并不刺鼻,片刻他細指微動翻開了下一頁。
阿生侍奉在一旁,見此,想到剛才廚房來人說的話,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斷殿下。
不過下一秒,奚紀池率先問話:“怎麼了?”
他眉間微蹙把書放下了,拉了拉身上的毯子遮住腰腹,“是還有什麼要說的,那副樣子。”
“……殿下,華女郎囑咐說,趁熱品嘗口感會更好一些。”
殿下身子骨弱,在他私心裡認為,也是喝點熱的好,隻不過殿下一直在看書他也不敢打斷。
“你什麼時候又聽得進她說的話了?”奚紀池淡淡掃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挑了下下巴示意他端過來。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他向來對華濃宜沒什麼好臉色,不過是看在她的身份表面恭敬。
阿生聽懂了殿下的警示,不由撇撇嘴,他從小跟殿下一起長大也算親近,這還是殿下為數不少的責怪,竟都是為了華二小姐。
好吧,她現在是殿下的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