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紀池也聽聞他和陳大人之女陳婵定親了,婚期還定在1月後。
阿濃給他們兩做了個介紹,三人随便聊了幾句,柳林辰就自稱不多打擾就先走了。
“妻主為何一直看着他?”
見她一直看着柳林辰離去的背影,奚紀池問出了話,對于陳大人之女陳婵,他沒多少了解卻是見過幾次,對方總是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算是翩翩有禮,但是笑裡總含有深意,他記得有一次無意碰見她出現在了宮裡,臨走前她回頭對他又行了一禮……
很不巧,那時他身邊還站着秋凜音,她這一番舉動像是沖他的,但也似乎像是在給……秋凜音行禮,一個質女。
雖說面對昭平國皇女的身份,她是應該行禮的,但是在乾熙國更多人是漠視秋凜音皇女身份的,這便有些奇怪。
不過後面阿生帶回的消息,确實是母皇讓她進宮,她出現在宮裡也不奇怪,認錯了質女也是有的,他便放下了心。
今日,聽聞她和丞相府表弟柳林辰有婚約,奚紀池也想起了以前的事,對于陳婵,他沒什麼好感。
“柳林辰為何會和陳家女郎定下婚約?”一個是文臣之家,一個是敗落的商賈之子,很不尋常。
阿濃剛要張嘴回答第一個問題,聽到他的第二個問題後閉麥了,劇情裡沒有這事兒,于是兩人又開始了大眼瞪小眼。
也幸好這話小景能接上,“回殿下,聽說是在一次廟會上陳家女郎對表少爺一見傾心的,後來多次向表少爺表明心迹,還救過差點給地痞欺負的他。
華丞相見她确實是真心實意的,表少爺也有意,這才同意了。”
“對,是這樣的。”阿濃點頭。
小景無語地看向自己的主子,殿下問話這麼好促進感情的機會,她居然不開口,唉。
奚紀池若有所思,長長的睫毛垂下,一時間沒有人出聲打擾他。
半晌後,他開口了:“亭子裡風大,妻主,我們便先回去吧。”
“好的。”
反正要換地方了,熟不熟悉丞相府那問題不大。
亭子外是一片池塘,紅白色的錦鯉四處遊動,這會兒太陽沒有那麼大了,亭子裡的風也就有些涼。
兩人并肩走着,忽然奚紀池眼前湊上一張臉,沒忍住,他睫毛不自覺地顫了顫,伸手想把人給推開……
“我覺得你長得挺不錯。”
奚紀池的手倏地一頓。
下一秒,阿濃繼續補充說:“我喜歡。”
原先她對這個世界雄性的印象還隻是基于男主和他身邊的那些侍從,但是自從今天看到了小表弟,阿濃深深地覺得,男主這樣就挺好的。
再瘦下去的話,她覺得就很造孽了。
真的不用減肥了!
“你懂我的意思嘛,你這樣就很好了,嗯…還能再多吃一點。”
對視上對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奚紀池默不作聲收回了手随即轉而看向了遠處的池塘,細指在袖子裡緊了緊,半晌才回話:“……嗯。”
他也意識到她還在糾結他在節食的事兒,不過……幹嘛靠的那麼近。
感知到她還在看着他,少年突然有有點生氣了,轉回頭微抿着唇認真地:“本殿下沒有在節食,妻主誤會了。”
他能吃下多少那是廚子們該操心的事情,她問那麼多做什麼,再說,他哪裡需要去跟一衆人攀比。
“阿生,走吧。”說完就擡腳離開。
“啊,是,殿下。”阿生回神趕緊跟了上去。
被留在原地的一主一仆:……
阿濃:“他又生氣了?”
小景撓撓頭:“應該沒有吧……您也沒說什麼呀。”就是喊殿下多吃一點,這是關心呀,不過為什麼他們先走了??
*
晚上新婚妻夫同樣還是睡同一張床,隻不過,今天先洗漱完的人是阿濃。
等弄好一切奚紀池便看到了睡在床裡面的女人,稍微停頓了一秒,他便躺在空出來的位置上。
床榻之間依舊還是那股算不上熟悉的味道,但好在,經過了昨晚一個晚上的适應,他現在倒是還能接受,況且,細細聞去,還算好聞,一種很特别的暖香,他似乎也聞不出其中的香料。
床的另一頭突然拱了拱。
奚紀池側頭看她,眼裡是很明顯的詢問。
她昨天睡得可是相當安分,這也讓他在新婚的第一夜放心了許多,好在她沒有想大多數人女郎那般躁動。
也因此,她現在明顯是有事。
“怎麼了?”
對方的被窩裡沒有動靜。
奚紀池默默收回了視線閉上了眼,罷了,随她。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卻落入了一個暖烘烘的懷抱,帶着馨香熱得不像話。
感受到懷裡的人沒有掙紮,對方直接把腦袋湊到了他脖頸處用力蹭了蹭……
少年立刻反應過來,臉倏地紅了,手抵着她挪動自己的身子:“你、你幹什麼!”
長那麼大從來沒人這麼禁锢着他,奚紀池被羞惱得死死地咬着唇瓣,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水霧,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難受……,要喝水。”說不上來是哪裡難受,但是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