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胡鬧就鬧到了半夜,連晚飯都沒吃。
一大清早阿濃醒過來就看到鍋裡熱着的小米粥,洗漱完之後她也就吃了2碗,桌子上還放着一張紙條。
“濃~今天男主去公司啦。”
阿濃想了想,今早好像她是聽到了他說了,不過她還在睡覺。
把碗一放下,一身睡衣的女人重新進了房間,當然,是她自己的房間。
她昨天說了不住在這裡了,今天自然是要搬走的。
收拾了幾套自己的衣服還有要抱的毛茸茸,阿濃已經提上了一個行李箱,和來的時候一樣。
就在她頭也不回就要的時候,凡爾号開口了:“哎呀,阿濃,我想起來了,我們不能就這麼走掉。”
門口正在戴口罩的女子腳步一頓,眼裡震驚的意思和她那張美豔的臉完全不搭,阿濃發出深深的疑惑:“為什麼?我昨天和他說了。”
在她認知裡,昨天已經和淩祺宣說好了,她為什麼還不能走。
至于對方理解的是不是和她一樣的,那不重要,别指望她一個果子能想太多。
“據我調查到,人類是很脆弱的,你要是突然就自殺了他肯定很傷心的,還可能會死掉,濃,你知道的我們不能欺負低等生物。
而且你現在還是他的女朋友,他肯定更傷心!”凡爾号翻了翻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照片給她看,兩人都沉默了。
“那、那怎麼辦?我肯定是要抑郁死掉的,不然任務完成不了。”說到這裡,阿濃歎了口氣。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眸子一亮,“要不然我跟他說分手吧。”不是伴侶了他應該就不會太傷心。
凡爾号:……“那不行,前女友突然死掉,他也會懷疑難過的。”
它說完這句話,随即便對視上一雙涼嗖嗖的眼睛,皮一下子又繃緊了:“那、那寫吧,他的男主分手了應該不會輕易死掉。
咱們是一定要死的,原主死了那會也沒出多大事,我們應該也不會太影響到别人。”
決定好了怎麼做最好,阿濃幹脆把那張紙條翻了個面寫下了分手吧三個字,怕他會看不到還貼心地發了個分手短信。
好了。
有了這個提醒,阿濃在去死前還跟小黃問了下财産如何分的問題,等大緻交代好了财産,把錢打到薄濃宜的爸媽賬戶上,最後給幾個人發了條簡短的告别短信後,根據原主的死前狀态,阿濃放好了浴缸裡的水,把衣服脫光光,滑進了水裡……
而在淩氏集團的大樓裡,徐女士姿态優雅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無聲地與自己的兒子做對抗。
辦公室裡兩人都沒有開口,徐女士雙手搭在膝蓋上,背脊挺的筆直,身上一整套寶石藍的首飾襯地她更加高雅,一舉一動皆是名門的貴氣,與一旁的年輕男子是如出一轍的溫雅,但是更多了些女性的婉約和含蓄。
徐女士對着自己的孩子無奈歎了口氣,最後也還是她率先開了口,“祺宣,該有的禮數不可忽略,就算是你沒有那份心思,也不該太過冷待了笙笙。”
從他接手了公司之後,母子兩人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幾次,這會也是臨時起意來看看他,一道前來的還有今天上門拜訪的吳笙,對方也恰好有意,便跟她一起來了。
母子兩都是有雙看着就讓人心生好感的眼眸,清潤自如,聞言,淩祺宣朝她也看了過去,淡淡開口,“媽,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這樣做本就不妥。”
或許世家的同輩人一同前來也并沒有什麼,但是他與吳笙曾經有過一段關系,這樣一來,就顯得不妥當了。
他與她很久之前就已經說開了,對于吳笙,他并不覺得有虧欠或者是不舍,也許就是回歸到了原本世交朋友的關系上,總歸不至于有什麼再多的感情。
網上的那些傳言他也知曉一些,他一向不認為别人的看法能幹涉到他的決定和生活,一些捉風捕影的事情他自認界限分明,就算傳得再過分也拿不出什麼實質的照片,因此不做過多理會便是最好的處理,八卦和熱度自然會散去。
至于她是什麼想法,他大概清楚不過不會過多在意,終究歸去了就是過往,況且他現在還有一心一意對待的人,他們也即将步入新的生活。
都是世家裡修養極好,有自己驕傲的人,他也知道吳笙不會再多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或許是以前兩人的青澀感情還尚有遺憾,她這次回國才會表露出一些異樣的情緒,但知道對方有的女朋友後,她也會愛惜羽毛。
可以說,他和她在這一點上算是相似的人。
想到這裡,男人握筆的姿勢稍微放松了一些,垂下了眼睫,半晌,低低淺笑了一聲。
其實他也以為他最終的伴侶會是圈子裡和他一樣的名門貴女,這不是他認為其他家庭的女性不夠優秀,相反,很多都豪門子弟望塵莫及。
但他知道自己,内心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顯露的無害溫潤,他有着和世家子弟一般甚至遠超的權衡和洞悉,同他一樣背景和性格的人,或許才是他最好的選擇,相互理解相互陪伴,因為他們亦友亦侶。
而薄濃宜,她就是他生命中的獨家定制,怎麼會有一個人,那麼熱情又那麼純粹,氣能把他氣到沒法,又迷人地讓他一次次退步,就認定了她。
就像一隻小妖精,讓他被勾住就舍不得放手,連以後的樣子都規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