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号晚上是小年夜，那天時秋月和桑梨幫着桑慧容把窗花帖上，家裡一時間變得格外喜慶。

還買了一些煙花放在家裡，等着除夕那天去玩，煙花棒買了很多，這幾天都可以玩。

不會有親戚過來串門，所以這麼多煙花就她們兩個人放。

晚上吃完飯，桑梨和時秋月高高心心的拿起了煙花棒，又從桌上拿起打火機。

“小心點，别弄到手了。”桑慧容頓了頓。

家裡都是女人，沒有人抽煙，所以家裡沒有備打火機，這是之前出去買煙花時順便買的。

桑梨回頭，笑着，“知道啦。”

看着面前溫馨的場景，桑慧容從桌上摸出手機，看到一條未讀消息，她選擇過濾，随後打開相機，對準兩個十七歲少女拍照，拍視頻。

“梨梨，秋月看鏡頭。”

“好。”

桑慧容對着她們拍了幾段視頻又拍了幾張照，最後她們跑過來看了看，桑梨抱了抱她，“媽媽你拍的真好。”

桑慧容一笑，這麼多年了，她好久沒這麼輕松了，她也意識到了，女兒已經長大了，已經十七歲了，再過十一個月，她過個生日，就成年了，不再是需要她照顧的小姑娘了，現在的桑梨，她已經不能抱了，原來已經過了十八年了。

“你們也長大了，媽媽不能抱你們咯，好好玩吧。”

是了，新的一年了。

她都十八歲了。

……

葉家内，葉枕正待在房間打遊戲，客廳裡金枳野和妹妹在吃飯，他一早就吃完跑去樓上了。

“年夜飯也吃不安穩。”金枳野看了一眼樓上葉枕的房間，打了個響指，“等着，我去把他網線斷了。”

妹妹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斷？”

金枳野點頭：“大過年呢，打什麼遊戲。”

金枳野剛把網線斷了，樓上房間門突然開了。

“金枳野，你是不是斷我網了？”

金枳野：“……”

“大過年的！下來吃飯！”

“不吃！滾！”

……

其他幾人家裡都其樂融融，程靳賀半躺在沙發上，年夜飯也不和其他家的人一樣吃，父母都不在家。

門突然被敲了下，程靳賀不耐煩的挑了下眉，“誰啊？”

門口沒人說話，程靳賀以為是自己點的外賣到了，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是點外賣，除夕也是一樣。

他走過去開門，門口站着一男一女。

“你哪位？”程靳賀看着男人。

程父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是你爸！”

程靳賀漫不經心：“哦，不認識。”說着關了門。

“程靳賀！”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

程父輸上指紋開門，一進門就追着程靳賀，“爸你怎麼回來了！還有您上了年紀就不要在家亂串亂跳了。”

“這是我家，我想回來就回來！”程父氣急敗壞，“什麼亂串亂跳，上了年紀！程靳賀，我才四十！”

“你們已經五年沒回來了。”

程父突然不說話了。

程母也特别對不起兒子，幾年來都在國外忙工作，對兒子一點不上心，連家長會都是程靳賀姐姐去的，“好了，先把遊戲放放，吃飯了，媽媽來做。”

手機上是賀南驕的信息。

【我做了一個燈籠，要不要看看？】

幾乎是秒回，【發我看看。】

賀南驕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紅色的燈籠，比較有個性，應該是她根據自己喜歡的做的，上面的字不是什麼新年快樂，在新年快樂前面加了他的名字，程靳賀。

【謝了。】

程靳賀打了個電話過去，賀南驕那邊有聲音，應該也在吃年夜飯，家裡應該人挺多。

“賀南驕。”他叫她的名字，格外的好聽。

她“嗯”了一聲。

程靳賀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新年快樂，謝謝你。”

賀南驕笑了笑：“嗯，新年快樂。”

*

除夕那天是二十八号，晚上吃完飯，桑梨和時秋月把沒拆開的鞭炮拿出來放，桑慧容怕她們傷到就自己來弄了，剛點上她就往後退了幾步。

桑梨摸了摸媽媽的手，“傷到了？”

“沒有，媽媽沒事。”桑慧容搖頭，“你們玩吧。”

說着兩個人已經摸出手機了，對準煙火拍視頻，拍照。